今川几次想要靠近,都被阻挡在外。
平日里,今川的很多行为都是依靠直觉的,而对于失控后的她,或是因为直觉,或是因为感情,今川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药研藤四郎,触手只是单纯追着另外两人。
“今川,完成了吗?”工藤新一一个踉跄,眼看要被触手缠上,服部平次一木棍挡开了触手。
“这边,过来。”手上的伤口临近结痂,阵法已经完成,药研藤四郎便不再折腾伤口。
听到指令,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向药研藤四郎身边转移。
一边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撞开的盾,另一边是带有压迫感的阵法,失控后完全依靠直觉的今川,直接停在原地,只是伸出触手,不停袭击着药研藤四郎身后的两人。
“保护好自己。”药研藤四郎嘱咐着两人,他知道,僵持下去并不是办法,又用短刀划了手心一刀。
把手贴在地表上,药研藤四郎半蹲着,迅速跑到了今川的身侧,在地上于今川和阵法之间拉出一条清晰的血线,而阵法则被血线拉至了今川的脚下。
就在一瞬间,阵法的边缘冒出了血色的荆棘。荆棘拼命地向上生长,直至高过今川,然后在头顶聚拢,形成类似鸟笼的存在。
鸟笼内,今川的触手像是被锋利的刀剑所斩断,齐整整地掉落地面,身上的肉块也在掉落,带着血丝的肉块铺了一地。
今川跪坐在笼子中心,立身在血肉之上,身上的衣服被染成深深浅浅的红色,背后是可怖的节肢,裸露出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苔藓绿色的鳞片,连五官也隐没在鳞片之中。
药研藤四郎拿起短刀,在食指割出口子,伤口迅速冒出了鲜血。
用鲜血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的阵法,与此同时,血色的荆棘从顶部开始渐变成白色。
而笼中的今川,无论是节肢还是鳞片都在消失。和血肉的消失不同,节肢和鳞片与其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是暂时没入了今川的体内。
之后,笼子开始消失,今川彻底倒在了血肉中,失去了意识。做完一切,药研藤四郎也倒了下去,吓坏了剩下的两人。
无奈,还是将他们带回了酒店,找来了医师。
“怎么样了,藤井小姐?”见女人走出来,服部平次上前询问说。
藤井由纪子大约三十多岁,是汽船上为解决意外情况专门配置的医师,被船长拜托来检查两位伤患。
“两位都是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会苏醒。那位先生伤的更重一些,最近身体会有些虚弱。”人是眼前的人送来的,藤井由纪子便告诉了对方情况。
“抱歉,打扰了。我听说我看到的怪物是人贩子假扮的,抓到了吗?”是那个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正好目击裁决者绑走今川的女人。
“没有,那个人在岛边停着船,所以逃得很快。”服部平次撒谎说。
幸亏在今川倒地后不久,血肉化作薄薄的荧光消失了,两位高中生名侦探一合计,为了不扰乱人心,故意编出了人贩子扮怪物绑走孩子,监护人追上去阻拦,结果受伤的故事。
虽然故事有些扯淡,但现场的痕迹结合两位侦探的故事,没有丝毫逻辑问题,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我是相田真纪,是一名游客。因为遇见这种事,让我很在意,所有,如果有什么消息,请告诉我。”相田真纪递出自己的名片,鞠躬,言语听上去很真诚。
“明白了,一旦有消息,我会通知相田小姐的。”服部平次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同意了要求。
“哥哥,真的是那样吗?”木之本樱寻到了人少的空档,问着木之本桃矢。事情如果真的想服部平次所说,她的哥哥是不会有当时那种神色的。
“不,所谓的人贩子,其实真的是怪物。”看到了一切的木之本桃矢回答说。
待药研藤四郎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因天气原因滞留的游客们正准备离去,可以清楚听到楼下嘈杂的声音。
药研藤四郎坐起身,旁边是临时并列的另一张床,被子掀开了一半,上面并没有人,而窗帘则鼓起了。
今川大约是在这之前就醒了,此刻正坐在窗帘后,用窗帘将自己遮蔽起来。
“嘶——”药研藤四郎现在的伤口恢复速度和正常人无异,身上的伤口没有好全,一动便会牵扯到伤口。
拖着身体,来得窗边,拉开窗帘。今川正趴着窗台上,看着下面的一切,已经有人向汽船方向移动了。
“小姐,还好吧?我们等会儿跟服部商量一下,也回去,这里的情况超出了原本的预料。”身边没有梳子,药研藤四郎用手把今川的头发一根根理顺。
“感觉不到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今川把拉开的窗帘又拉了回来。
“是感知力消失了吗?看来是和体内的裁决者基因一起被我封存起来了。”药研藤四郎在心里思索着,然后给出了答案。
“小姐在害怕什么呢,纵然没有了感知能力,还有眼,可以看清万物,有耳,可以聆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