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
宁钰谦笑,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又点了点自己的脸:“往这儿亲,亲开心了,就答应你。”他眯起眼,弯唇笑得不怀好意。
阮央忽然就想起宁钰谦蹲下身,亲她的脚。她抿唇,看着眼前的宁钰谦。
他毫无形象的坐在秋千上,一身玄色长衫,同初见时没有什么分别的模样。可是阮央发现,她好像不怕他了。看见他的时候,心底的那种恐惧感消散无余,甚至……都不觉得他变态了。
他只是,太喜欢阮央了而已。难道,很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她弯下腰,凑近了宁钰谦,轻轻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背着手,像个学生一样站得笔直端正。
宁钰谦脸上的笑意凝住了,耳垂霎时红了,他咳了咳,低下头掩饰性的晃荡着秋千,忽然一句话也不说了。
阮央眨了眨眼,提醒道:“宁钰谦。”
他抬起头,有些无措的答:“啊?”向来冷厉的眼睛,干净的像一汪水。阮央清晰的看到他脸红了,双颊红了一大片。
阮央笑弯了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揉了揉宁钰谦的脸,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说:“你记得你答应我的啊。”
宁钰谦敛下眼眸,怔怔的看着她的手臂,阮央觉得自己的手触到的地方滚烫的惊人。和那天晚上,她眼睛上的温度,一模一样。
她收回手,有些尴尬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身侧响起冷冰冰的一声:“嫌弃?”
她扫了一眼一脸不高兴的宁钰谦,慢慢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递到宁钰谦身前,轻声道:“不是,有点热。”
宁钰谦捏了捏她的手心,很是不情愿的开口:“那就相信你一次。”
她舒了一口气,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心,宁钰谦的手搭在上面,一下一下捏着她手心的软肉。
他睁着眼,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生怕她有一丝嫌恶。
阮央反手握住他的手,冲宁钰谦笑了笑,说:“宁钰谦,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吧?”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好。
阮央叹了口气,迟早,宁钰谦会喜欢上女主的。他应该也会和现在对她这样,在意苏碧槐的情绪,收起自己所有的刺,也会垂下腰,去吻别人的脚。
她眨了眨眼,眼眶忽然有些湿。她隔了一层水汽去看宁钰谦的脸,有些模糊。
——
太后寿宴果然被安排的很好,处处井井有条,却又不显得铺张。
阮央早早的被小核桃拉起来打扮,按照小核桃的说法是,今日阮央一定要艳压群芳,让宁钰谦对她见之不忘。
阮央倒是兴致缺缺。
苏碧槐的舞跳得很好,她生得本来就温婉,跳起舞来更是将这一份女子的柔美演绎得淋漓尽致。阮央几乎可以肯定,这一舞下来,苏碧槐一定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自古君王爱美色,宁钰谦不可能不心动。
阮央坐在宴席上,安安静静的,也不与人交谈,像个木头人。她知道苏碧槐此时一定在后台随着献舞的人在一起准备,她怎么也应该去看一眼的。
可是……她摸了摸胸口贴着的血玉,一点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此时天色已经临近傍晚,小核桃在她身边嘀嘀咕咕着谴责她不知轻重,应当早些去陪着陛下或是太后娘娘,如此才能显得自己有地位。
她不搭理,支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已经来了大半的朝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想到晚上宁钰谦会对苏碧槐心动,她就有些不大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她太激动了吧。阮央这样想着。
“阮妃娘娘。”身前响起一道沉稳的女声,阮央抬起头,眼前是一个美貌女人,穿着藕色的对襟裙,挽着妇人髻,笑眯眯的看着阮央。
她微愣,还未说话,妇人就已经怜惜的开口:“在宫中这些日子,央儿清瘦了不少。”
小核桃行礼,惊喜道:“夫人。”
阮央张了张嘴,喊了一声娘。阮夫人只是笑,笑得温婉明媚。她和阮央长的不像,更显的温柔,而不像阮央,稍一打扮,便显得妩媚勾人。
阮夫人又笑道:“央儿莫不是记恨着娘亲?”
她这才注意到阮夫人还弯着身,她垂下眼,有些替阮央难过:“夫人请起。”
阮夫人仍旧是笑,像是除了笑,再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离开的时候,塞了一包不知名的东西给她。
阮央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灰色纸包,阮夫人低声解释:“此药名合欢,有催/情之用,效果极好,千金难寻。”
阮央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似的,连忙闪开手,“夫人,这个东西我不要。”
阮夫人咳了一声,道:“你好生收着,什么时候该用,你应当是知晓的。”
阮央还在推搡,阮夫人已是眼疾手快的将拿包药粉塞进她衣袖里,压低了声音道:“央儿,连娘亲的话都不听了吗?娘亲从来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