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脑筋,不过阮诺倒不怕她,听她冷嘲热讽了半天,待外公还没生气拍桌子之前,阮诺忽然随口回了一句,“二舅妈,你可别忘了,你也不姓杜哦!”
二舅妈当场就被她噎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样子甚是话里,不过阮诺还是始终眨巴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子,她的眼睛生得甚是好看,圆圆的杏眼里两颗眼眸炯炯有神,加上她本来皮肤就白,让人看着有一种童话故事里小公主的气质。
小公主平时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到了点子上,虽然母亲在一旁训斥她小孩子怎么能跟长辈这么说话呢,但在心里早就为自家的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二舅妈当时是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但她成绩不好这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就连这个婷婷表妹也刻薄如她那个妈一样,有事没事就跑过来嘲笑她一番,说她笨,说她蠢得像只猪。
虽然乐观开朗的小阮诺从来不在意这些酸言讽语,但是听得多了心里不免一阵泛酸,对,她是成绩不好,但也不至于上升为人身攻击吧,所以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一把劲,反正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不说能考到八十分,但至少要看到外公所期望的七十分。
她将吃好的碗筷收拾好端到厨房里洗干净了重新摆回碗橱里,然后检查煤气罐子又没有拧紧以后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写作业。
不过她里掏出铅笔盒就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妈妈并不知道外公外婆今天晚上没有回来,况且阮诺也不准备让她知道,毕竟按照她对老妈性子的了解,如果知道她是一个人晚上在外婆家,那是一定会飞奔着赶过来的,她不想让妈妈担心,所以跟妈妈闲聊了几句今天在学校所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阮诺的母亲在阮诺的生活里不光是一个母亲的角色,更多的像是一个知心的好朋友,不管阮诺有好的事还是坏的事她都愿意向妈妈倾诉,而且妈妈还非常愿意倾听,阮诺觉得这是妈妈对她的一种尊重,所以每次她听别人倾吐心声的时候都会耐心地等待,她知道尊重是相互的,所以她也希望自己长大了可以成为妈妈这样一个温柔并且懂情趣的女人。
挂了妈妈的电话以后,她就收敛起所有的心思准备写作业,当然按照她的喜好,她先写的是数学作业,毕竟语文还有背诵课本和写日记,她喜欢放在最后面来完成。
数学卷子的正面还好,虽然有几个题目不会写,但是仔细想想老师上课时讲的重点最终她还能演算出来,最难的要求卷子反面的应用题,数学应用题是她所有题目类型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因为阅读理解能力不是更好,她一做应用题的时候就总是做错,况且应用题每到题目所占的分值又相对而言较大,她想找成绩优异的方柔姐姐来给自己讲解讲解这道应用题,但想了想时间又有点太晚了,方柔姐姐家里的那一家老小都有的够她折腾,她可别去给别人添乱了,至于二狗子哥哥,那就更不可能了,他那成绩比阮诺的还要差。
左思右想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次次考试都能拿学校前几的学霸级人物江寄北,虽然她确实为刚才的冒失行为感到抱歉,不过她也已经为之忏悔了,况且他好歹也吃了她炒的半碗蛋炒饭。
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嘿嘿,江寄北同学,我看你怎么好意思拒绝我超级无敌小可爱阮诺小朋友的请求。
☆、云南白药
阮诺这个人啊就是说干就干的性格,或者更准确地拿二狗子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行动派的实干家。
实干家一旦想到什么便是连板凳也是片刻坐不住的,她拿起自己的数学卷子就往外婆家的院子走去。
索性今晚的月光也着实是好,皎洁似白炽灯光,阮诺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日子大概也快到阴历十五的日子了吧,这么好的月色,晚上走夜路都不用带电筒的,不过她并不是很清楚江寄北选择钓鱼的位置,约莫着走到了他先前挖蚯蚓的地方,果然他就在那个鱼塘的位置先前就撒了一把带酒味的米粒子,而此刻的他,确实是在月光下安安静静地钓鱼。
阮诺想了想似乎这么唐突地打扰到他好像不是不好,但是强烈的求知yù_wàng……她一咬牙朝着江寄北的背影处轻轻喊了一声‘喂……’
她跟他又不是很熟,直呼他的名字的话她有点难以启齿,但是等半天他都没有反应,阮诺只得又朝着他的背影稍微提升了一个分贝继续喊道,“喂……”
他依旧稳如一座泰山似的一动都不动,阮诺只好放弃只喊‘喂’这个字,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一把气,继续大声喊道,“喂,江寄北……”
她知道他名字里的三个字是怎么写的,他成绩那么好,她当然在学校的宣传栏橱窗里看过他的名字,只是那时不认识,她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寄北这个名字还挺特别的,后来她总听方柔提起,才知道原来寄北这名字还有一层诗意。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他叫江寄北,当时只是在橱窗里乱瞟一眼这个名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