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着一声尖叫,黑子醒了过来。
同时睁开眼的还有旁边卷缩如猫的丰满女人,罗惜梦是被黑子的叫声弄醒的,她头发披散着,睡眼迷离地看了黑子一眼。昨晚,给黑子洗了澡后,罗惜梦又给黑子把衣服洗了,怕黑子又吐,便只好守着黑子,后来累了,就在黑子床上睡下了。好在床够宽,被子中间又拿一个枕头隔开,所以两人也没什么肌肤之亲。
“你怎么在这儿?”黑子惊悚叫道。
“我……”罗惜梦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脑袋有千斤重。
“呀!我的衣服呢?你对我干了什么?”黑子又是一声鬼叫。
“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吐了自己一身,我不把你衣服洗了啊?你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无聊!”罗惜梦又是气又是笑,气的是这家伙居然不感激自己还倒打一耙,笑的是你一个男人怕个屁啊?我都没介意!再说,我们关系都这样了,你还介意了?
“哦!那你怎么睡在这里?”黑子又有些狐疑。
“我怕你还吐,就只好守着你了,然后,我就困了。”罗惜梦道,脸有些红,却还算理直气壮,“黑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咳咳……”黑子自觉理亏,就尴尬道,“我只是,只是怕我自己酒后失态,对你做了什么……”
“还算你有点良心!”罗惜梦就伸出手指戳了黑子额头一下,又倒进枕头里,沉沉睡去。
她也不怪黑子了,原来他是怕喝醉了酒欺负我?没想到以前恬不知耻的他,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并且,我们关系都定下了,他还这么克制。不过,幸好我给他把裤衩穿上了,这家伙大概不知道我昨晚给他洗澡了。
只穿了睡衣的罗惜梦睡在旁边,黑子虽然头昏脑胀,却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呆下去了,毕竟,被子里满满都是罗惜梦那浓郁的体香,撩得他心慌意乱。
黑子换好衣服,下了楼,在旅馆里弄了些早餐,自己草草吃过,就给罗惜梦带了一份上来。
罗惜梦感激地呢喃了几句,黑子觉得这女人大概没睡醒,说话的语气太过暧昧。他不敢在房间多呆,就让罗惜梦休息一上午,他去找李小敏和文彦兑现专访的事情。罗惜梦嗯了一声,缩进被窝,露出一对半眯的眼,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看着黑子离去。
皮衣厂东面的一栋小办公楼,这是古卫国划给梦工坊使用的办公地点,黑子就在这里接受李小敏和文彦的专访。
这次专访是黑子从巴黎回来后,西蜀电视台的李小敏和西蜀都市报的文彦就打电话预约了的。不过,前段时间,黑子忙着整理皮料场和找人修建学校,就往后推了推。恰好前些天得知吴园的绝户计,黑子才邀请来了两位记者,顺道利用了他们一会,可是,却还没抽出空闲去接受专访。
专访其实很轻松,两位记者也中规中矩,并不会问刁钻话题,黑子侃侃而谈也非常配合。
当专访接近尾声的时候,窗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黑子草草结束了专访,走出去一看,却发现皮衣厂的工人又闹事了。
“又是怎么回事?”李小敏也跑出来,瞪圆了眼睛。
“不知道。”黑子苦笑摇头。
黑子说谎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至少他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昨天不是已经给那些工人发过工资了吗?而且,他们都自愿辞职了,又闹什么?”
大学刚毕业的李小敏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总是忍不住把人和事往简单了想,非黑即白。她这两日跟黑子接触下来,觉得这个比他还小一五六岁的大男孩非常善良可爱,自然而然就把立场划到了黑子这边。从专访中,她已经知道黑子和皮衣厂的关系,这些工人现在算是跟黑子作对。
老记者文彦看了黑子的眼神变换,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加上昨夜听说吴园和黑子是有过节的。他也就想明白在吴园修路的事情上,算是被黑子利用了。于是,这次他不打算再掺和,采访已经完成,他跟黑子打了个招呼走了。
文彦打算叫上李小敏一起走,李小敏却摇头,说她要去采访那些工人又要干什么。文彦没有多说,自己走了。
在文彦离开后不到五分钟,这栋小办公楼就被工人们包围了。
“他们的目的是你?为什么?你给他们发了工资,又帮助了皮衣厂渡过难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简直太忘恩负义了!”
李小敏气得鼓起了嘴,招呼摄像师跟着她,她就要下楼去质问那些工人。
黑子拉住了李小敏:“别去!他们现在被人煽动,情绪很激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小敏虽然正义感过于爆棚,但还算比较听话,被黑子劝了两句,就停下了。不过,她还是坚持要在事后去采访一番,也许编导看不上,这段新闻不会上电视,但只要有新闻,她就要去。刚毕业的大学生,积极性的确不是一般的强。
黑子也没有下去,而是静观其变。
下面闹事的工人们很快打出了旗号,喊起了口号。他们嚷嚷着让赵七滚出皮衣厂,并让他们回到皮衣厂上班。他们说是赵七趁皮衣厂陷入危机,所以低价强行收购了皮衣厂,并命令古卫国开除他们的。所以,他们说赵七有商业欺诈嫌疑,并且,还砸了他们的饭碗。
“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这简直就是诽谤!”李小敏更加不高兴。
“李记者,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