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难受的很,一点力气都没,头疼的,反正感冒就是不让人好过的病,丁向北每次感冒都是每个四五天是不会好的。张默然其实心里很想丁向北别回老家了,但知道丁向北死活肯定要回去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细心的照顾着。
看着无力安分的任他穿衣摆布的丁向北,张默然心疼的很,都怪自己一时贪欢害丁向北生病。
“要喝点粥吗?”
“不。”丁向北蔫着摇摇头。
“那我们先去医院挂盐水。”张默然扶着丁向北洗漱,准备去医院。
三瓶盐水啊,手挂得都青紫了,回到家时差不多天也黑了,张默然煮了粥,丁向北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睡不下,只得躺着熬时间。带回家的东西和行李前一天就准备好了,只有带着药就好了。
张默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丁向北拉起,穿起准备好的去年那身衣服,给他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套上手套,包得严严实实的,看看差不多了才拿起丁向北的行李下楼。
“到了,先在车上等着,外面冷,我去买站台票。”嘱咐完,见丁向北蔫蔫的,有些担心的上前额头碰碰额头,感觉温度没升上去才放心下车,忍不住又叮嘱句:“外面冷,别出去啊!”
“嗯。”丁向北由于生病,特乖巧温顺的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张默然开门出去。
站台票售票口没其他售票窗口那么人挤人,排长龙的,没多久就买好了。连忙跑回停车处,一下钻进车里。
“在车里等,还是进去?”搓搓手,外面真冷啊!
“去候车厅等吧。”丁向北想着车子开着发动机怪耗油的还是去候车厅吧,而且万一错过呢!
“好,把围巾和手套戴好。”张默然知道丁向北那点小心思,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发保暖措施做好,万一严重了就麻烦了,自己也戴上手套,下车拿行李。
“坐这里吧。”张默然拉着慢腾腾的丁向北走进候车大厅,找到列车所在候车室,找到一个位置,拿出纸巾仔仔细细的差干净了才叫丁向北坐下。
“你坐哪啊?”丁向北左右看看没位置了,唯一的他坐了。
“我站着就好。”
“要不你坐。”丁向北站起来,就有让位。
“给我坐着,感冒没好呢。”其实说这句话时张默然心里想着的是:好的啊!我坐,那你坐我腿上。
“哦。”
由于感冒丁向北鼻涕流个不停,张默然手里的一包纸巾很快就用完了,张默然见了立马去买了一盒抽纸,省得不够用。俩人等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开始检票了,张默然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拉着丁向北排队去了。人挤人,你推我,我推你,本来还拉着手的俩人,最后只得一前一后向前挪动。
好不容易上了火车,张默然怕丁向北生病没力气,就把行李塞进了床铺下。
“东西放好,背包要放在床头,药记得吃,到了给我打电话。”叮嘱完,张默然还是不放心,把丁向北的帽子拉上去,用自己的额头再碰碰丁向北的额头,还有烫,心里更加不放心了,有些犹豫道:“要不回家吧。”
“都上车了,你还这样说啊!快下车吧,快开了。”丁向北有苦恼的看着张默然。
“那,要不我陪你?”实在不放心,丁向北每次感冒都是反反复复的,拖得时间又长。
“我会照顾自己的,放心吧,吃了药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你回去吧!”丁向北知道张默然关心自己,不就是个感冒嘛!有必要这样紧张担心嘛!
“好吧,那我走了,自己小心,有事打电话回来。”会自己?放心?切!生病了是谁不肯去医院,是谁说吃点药就好,每次都是我拖着去医院的!你说,你怎么让我放心
这边丁向北打发张默然回去,才看见对面一三十多岁的笑眯眯的看着他。丁向北被看得有些心虚,难倒他看出什么了?别过头收拾了一下,脱掉鞋裤钻进被窝。
“他对你真好,他是你?”
“我表哥。”丁向北听对面人一说,心里一惊,等他问完就立马回嘴到,就怕他怀疑点什么,或是知道些什么。
“哦,表兄弟这样好的蛮少见的啊!”
“怎么会呢?”丁向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句,就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看着。他明白多说多错这个道理,而且他也不善于交际,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现在尽量少开口,尽量回避这个话题,才能不被人看出点什么。
对面人见丁向北看书,就知道人家不愿多说什么,笑笑拿起报纸看起来。
不知道是认床还是认人,丁向北一晚都没怎么睡好。浑浑噩噩的,早上起来吃了药,到中午时隐隐约约体温又有点升上去了。怕张默然担心,短信回他骗他体温降了,感觉好多了。在床上窝了一天,直到夜里量了□温,终于降下了。
两天三夜多终于到站了,一路颠簸天黑前到家了。奶奶见丁向北感冒还没好,就让他先睡下,丁向北虽然难受的很,但不愿意再睡了,在火车上他都是躺在床铺睡呢。
“阿北,要不去,根古家(村里赤脚大夫)打一针。”奶奶摸摸丁向北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听着丁向北的咳嗽声心疼的厉害。
“不用了,我吃过药了。”丁向北笑笑拒绝了。“阿奶,去年给您买的棉袄好穿不?”立马岔开话题。
“好穿哩!告诉你啊阿北,我那天穿着这一身棉袄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