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啵啵。”
这个词不知怎么就特别戳燕珏的点,他甚至联想到宠辱不惊稳如磐石的钟寒在他怀里撒娇要亲亲的模样,这种反差简直令他无法抗拒。
燕珏用力的啾了一下,意犹未尽地道:“好可惜,只能这么亲亲。”
钟寒玩味地问:“哦?燕少还想要怎样,钟某洗耳恭听。”
燕珏冲着手机吹了一口气,声音故意压低:“自然是亲遍你全身才好……”
难得被调戏的钟寒微微一愣,继而笑出了声:“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燕少放心,一定让你尽兴。”
接着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不过时间不长,毕竟燕珏那边还要去公司,互相道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这真的是燕珏吗?”穆晟辰上药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收起手机的钟寒,皱着眉说:“怎么和我认识的燕珏判若两人?”
钟寒问:“你认识的燕珏是什么样的?”
穆晟辰把沾了血的药棉花扔到盘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支吾道:“反正不是小甜饼,有点暴力。”
钟寒眯起眼:“一般情况下燕珏不会动手,除非你触及了他的底线或者威胁到了他的安全。”
“……晟辰,我只是说让你帮我顺路照看他,并没有允许你可以做一些出格的事。”钟寒声音骤然变冷,瞳仁缩紧。
“放松。”穆晟辰无视钟寒的低气压,戳戳伤口周围的皮肤,继续上药:“寒爷,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对你的主治医生态度要好一点。况且,我可是一听说你受伤就从国外连夜赶回来的,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别乱动。”
钟寒是个好病人,主治医师吩咐完,绷紧的肌肉就渐渐放松下来。
穆晟辰对上钟寒的眼,言笑晏晏:“你是没允许我做什么,可你也没禁止呀,对吧?而且,作为被你无情拒绝多次的人来说,我总要测试一下这个情敌实力到底有多强劲,才会让我输得如此体无完肤。”
钟寒抿嘴:“那么实验的结果呢?”
穆晟辰手法熟练的给钟寒的肩膀缠上绷带:“结果很惊人。他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甚至让我产生了爬墙的冲动。”
“……你可以试试。”
虽然钟寒的表情没变,但穆晟辰还是听出了画外音,他气到无语,只好泄愤地勒紧绷带:“你是想说只要我不怕死是吗?”
钟寒淡淡地看他一眼,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穆晟辰翻了翻眼皮,他刚想继续说什么,沈川先一步敲门而入。
“寒爷。”
钟寒轻轻活动了下受伤的肩膀:“人抓到了吗?”
沈川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寒爷,对不起。还是让梁扬跑了。”
“跑了?”
“嗯,梁扬跳海了。打捞船搜了一夜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对于这个结果钟寒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意。他计划了这么长时间,甚至不惜把燕珏弄走,都是为了能将梁扬和内鬼一网打尽。现在内鬼倒是捉到了,可梁扬还是跑了。总而言之,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梁扬的求生欲。
“没事,跑了就跑了。以梁扬的性子,肯定还会找上来的,不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等他来。”钟寒从床上下来,重新坐回轮椅上:“走,先陪我去看看阿金。”
那日与梁扬正面对决,钟寒事前早有准备,夏炎修带着一队的精英早早就埋伏在窝点的周围。当里面发生叛变时,夏炎修挥手就是一颗手雷,迅速炸开铁门,扛着冲锋枪疾步突进。
猝不及防的枪响让屋里的人均是心下一紧,沈川趁乱撞倒带头反水的阿金。子弹轨迹一偏,错失击中致命位置的机会,钻进了钟寒的肩膀。
“寒爷!小川!”
事情不过发生在几秒之间,夏炎修已经红着眼扛枪闯进来。梁扬那些乌合之众自然抵不过钟寒旗下的精英部队,胡乱开着枪,边防守边撤退。梁扬也是见事态发展的不妙,留下保镖自己先跑路了。
剩下的人很快就抵抗不住夏炎修的狂轰乱炸,死的死伤的伤。阿金没有进行任何反抗,解脱地扔掉枪,被人一路押回地下监狱。
地下监狱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是钟寒专门用来审问敌对者的刑房。里面潮湿阴冷,空气中一年四季都充斥着刺鼻的恶臭味儿。
昏黄的灯泡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阿金颓然的坐在木椅上,打结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下巴冒出一片青渣。钟寒没有吩咐过任何人对阿金进行“特殊”照顾,仅仅是把他关在封闭的屋子里,独自反省。
铁门开启的那瞬间,阿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钟寒的脸,嘴唇轻轻的动:“寒爷……”
“嗯。”
钟寒坐着轮椅进了门。这个局面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无论是从开始怀疑阿金是内鬼,还是现在。七年的同甘共苦顷刻间化为虚无,不过缘由是什么,都令人心寒。
沉默了片刻,钟寒先开口:“阿金,我说过不准沾毒,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寒爷,我没忘……怪我不谨慎,被人拉进坑,之后又鬼迷心窍,想戒才发现为时已晚……”
阿金低着头,脸埋进手掌中,痛苦的低泣着。
他恨下套的人,更恨没有自控能力的自己。
钟寒的管辖区从来都是禁毒的,钟寒有手腕,不用贩毒就有大笔大笔的收入。而梁扬不同,他贪婪,不想放弃任何一条渠道,甚至用毒来控制对自己有益的人,比如说阿金。他带阿金入圈,卖给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