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管不了。”
车轮继续前行,宫墨嗤笑了一声。“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宫凯双手交握,内心强烈的挣扎。但是,这件事几乎是注定的,命定的,他除了向宫墨摊牌外别无选择。“我要离开三个月,这段时间内,你……你去帮我照顾上官羽吧。”
“照顾”的意思,对于孕期的o来说,特指满足他们的性`欲。虽然上官在别的方面也需要照顾,但宫凯还没有指望宫墨会善良到那个份上,只是以宫墨经常出入sy的身份,向亲哥提出这个要求,也算是所托有人吧。他没有那么不人道,想在这段长差期间把自家的o憋死。
宫墨丝毫也没有惊讶,靠在味道不好的车厢后座,淡定非常。“不去。”
“为什么?”轮到宫凯震惊。“你不是来者不拒吗?”
宫墨扫了他一眼。“首先,我从来没来者不拒,而是看心情。其次,”他说,“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会以为我可能同意帮你当备胎?”
宫凯脑子飞速走了几圈。
“你在sy那么多备胎都当过了,凭什么帮我当一次都不可以?”
“不去。”宫墨斩钉截铁,漫然拒绝。
宫凯对握着拳头,心里打着鼓。无名指上的戒指一闪一闪,晃进正襟危坐的宫墨眼里。
“哥,求你了。”宫凯换了个节奏,愁苦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对o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找你还能找谁?你又不是没做过,你和我又不是别人。我没求过你,就这一次。”
“你倒是体贴入微,”宫墨扬起嘴角笑话他。“可我没义务帮你帮你做二十四孝。我能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能说得让我动心,我倒不一定不考虑。”
“好处……”宫凯低头望着自己手指,思索着。出租车按着他们的指示,已经一路开到了郊外,人际罕至的地方。
“就这儿吧。”宫凯拍拍司机前座。
他和宫墨跳下车。这荒郊野外,看得到一大片星空。
宫墨手插在风衣兜里,左右望了望。“这儿是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宫凯诚实地摇了摇头,拉着宫墨的胳膊,往路边深处走。
“干嘛?”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宫凯说道。
即便他下定了决心,想要说出一些话,仍然要走到空旷,隔离,与尘世隔绝的地方,才能将那些话说出口。
这也是一个契机吧,非是这样,呼吸着新鲜,冰冷的空气,他永远也无法向宫墨开口讲这些事。
“哥,我喜欢过你。”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往往意味着接下来就是否定的转折。
果然,宫凯承认了十几年来,不敢正面对待的一句话。然后说道:“但是我觉得,我们以后的关系,还是要变得正常起来的好。”
宫墨并不发言,只待宫凯继续。
“是上官羽的出现,推动我离开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所以我觉得你要是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也会……”但是不管是那个beta,还是华音,宫凯暂时都不喜欢。先不管这个,继续下去:“我们是兄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但是我不再是处处倚赖你的小孩子了,我生命中有了更重要的人。不过,既然是兄弟,有什么困难,我肯定会帮你共同度过。举个例子来说,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孩子,上官现在生的那个,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跟你抢,并且会帮你度过难关。”
“那本来就是我的!”宫墨冷然听到这里,第一次出言驳斥道。
“我只是举个例子!”宫凯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有需要,不涉及伤天害理,我都绝对会帮你做到,我保证!”
“我很需要你的保证吗?”宫墨丝毫不领情,一转身,风衣下摆扬起,向反方向走去。
“哥,你等一下,”宫凯去拉扯他。“我知道这些是废话,我只是想说,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们事实上的关系,都还是一样的啊!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我不想要的只是现在我们产生的芥蒂。”
宫墨充耳不闻,大步向前走。“没有必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我弟弟,也是麻烦精。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我帮忙的时候,我需要你吗?帮我看个人都能放走,你到底帮我做成了什么事啊?”
宫凯无法否认在千夜失踪上的失误,呆滞了一下。宫墨的话音传来:“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到了不得不求我的时候倒懂得花言巧语了。让我上当?你还是说点实际的好处吧,老弟。”
“哥!”宫凯发现自己要追上另一个的时候,不讲游戏规则,往前一扑,将宫墨锁在了怀中。
这样的确非常危险,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接触到风衣以下,衬衣以下,清晰可触摸的肋骨,宫凯临近崩溃的感情终于决堤。
量衣的店员也说过,先生您瘦得很。一场大病让宫墨深受折磨,但在这期间宫凯仍仿佛这件事不存在,隔绝和他的所有联系。
宫凯呼吸急促。“哥,我不是这样子的。”他可怜地说。
他的所作所为就是自私,宫凯绝不会否认。但他其实只为想试探自己,若要远离宫墨,可以离得有多远。
“我不是对你没有用处,我依然可以对你很有用处。”宫凯继续卖可怜地为自己申辩着,一只手在宫墨身上试探地摸了摸。
找到了,他从口袋里将那个华丽特制的打火机摸出来。“你以前并不喜欢抽烟,但在我从家里搬出来后就变得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