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现在向他示好可就是一招臭棋了。
就在宋志河的左右摇摆中,拖了两天的常委会再度召开。
会议室里,谢系的人马虽然极力掩藏自己的得意,但是言谈举止间,却总会带出一丝丝的优越感。
谢力甫坐在仅次于贺朝阳的位子上,慢慢地吸着烟。
此时,首座的位子还是空着的,贺朝阳还没有来。
“咱们这位贺书记,可真够拿架子的。”赵淑珍的嘴角撇了撇,用不怎么尊敬的语气说道。
“年轻人,能沉得住气的少。”谢力甫吸着烟,微微眯起了眼睛。
两人在低声交谈,宋志河坐在对面,心里还在不断计较着得失。看谢力甫这笃定的模样,似乎公安局长一职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一般。如果这时候,自己跳出来支持贺朝阳,到底是明智还是愚蠢?
可是等到双方分出胜负,哪里还有自己卖好的机会!
宋志河的眉头蹙了起来,到现在,他还没有拿定主意。
“宋书记?”见他蹙眉,黄朔低声叫道。
“什么事?”
“贺书记来了。”
说话间,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贺朝阳在郑永的陪伴下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他进来,谢力甫手中的烟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众人以为他会按熄烟卷,准备开会。可是谢力甫的手顿了一下,又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会议室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贺朝阳在首位坐下后,对郑永说道:“小郑,把窗户打开。”
还没开会,两大巨头就较上劲了。
宋志河暗中咬了咬牙,今天这关可不好过了。
等常规的几项议题议过之后,话题自然又转到了公安局长的人选上。
“贺书记,治安工作目前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公安局长的人选可不能再拖了。”赵淑珍首先发难道。
“嗯,”贺朝阳点了点头,沉声道:“的确是不能再拖了。”
“上次郭啸虎同志得了三票,哈孜同志和张震同志都拿到了五票,按照得票率低即被淘汰的原则,这次的候选人是不是就只剩下哈孜同志和张震同志了?”
贺朝阳还没有说话,李悦来就已经打了前战。“上次投票时郭啸虎同志得票是不多,但是经过两天的沉淀,也许有同志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也不一定吧?”
赵淑珍眉头一皱,心说难道这两天贺派的人又使了什么新招数收买人心不成?
“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对哈孜同志提名公安局局长一职,持保留意见。”就在赵淑珍愣神的当口,贺朝阳缓声说道:“极端分子头目脱逃一事,我想公安局要给个明确的说法。”
“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办事方法,哈孜同志在本地严打中的表现有目共睹,我们总不能因为一点失误就去质疑自己同志的操守吧?”对于贺朝阳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作法,赵淑珍表示很愤慨。
堂堂一个市委书记,怎么就这么输不起呢?
“这么说,赵部长对哈孜同志是非常有信心了?”
“作为一个老组工干部,我对自己的同志当然有信心。”赵淑珍抬头挺胸道。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那好,现在就开始表决吧!”
“支持哈孜的同志请举手!”赵淑珍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其余的几名谢系干将也将手举了起来,宋志河坐在位子上,感觉屁股底下就像被人放了蒺藜,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但是不舒服他也要硬挺着,至少面上不能显露任何异常,因为宋系的干部还在觑着他的脸色,看他要支持哪一派呢!
似乎看出了宋志河的不自在,谢力甫在举手的同时,还不忘对着他笑言道:“宋书记,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对不对?”
“那是当然。”宋志河挤出个僵硬的笑容。
看谢力甫的意思,好像是知道自己支持张震的事要黄了,可是现在就改弦易辙支持贺朝阳,会不会招来谢力甫的报复?
谢力甫是老牌的乌城市长,宋志河虽然不怕得罪他,但是能不交恶,自然还是不交恶的好。可是现在这情况,哪容得他细细衡量呢?
“宋书记?”黄朔轻轻碰了宋志河一下。
宋志河嘴里发苦,首位上贺朝阳神色淡淡,次首上谢力甫举着手,面带微笑,可是在宋志河眼里看来,这两位简直可比虎豹,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支持哈孜同志的是五票。”赵淑珍见宋志河还不表态,催促道:“宋书记?”
张震的工作暂不调整的消息是早上从省厅那边传来的,赵淑珍没有跟宋志河打招呼,是想着在常委会上绑架宋志河一把。
“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宋志河艰难说道。
“宋书记,您是什么意思?”赵淑珍放下手,挑明道:“开会前我刚刚接到省厅通知,张震同志的工作暂时不宜调整,所以……”
所以郭啸虎得票最低被排除,张震工作不调整又被排除,到最后,适宜的人选也只剩下哈孜一人了是吧?宋志河一边在心里骂赵淑珍阴险,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向贺朝阳扫视过去。
目前的情形贺朝阳不是不清楚,但是他为什么还不表态?
“张震同志已经弃权,咱们是不是重新进行一下投票?”赵淑珍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坐在首位的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可以。”
“支持哈孜的同志请举手!”赵淑珍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宋系的人马看看宋志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