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伞扔到莫卡面前,换来的是莫卡诧异的脸,然后诧异变成由衷的感动。辰格脱下外套:“别用那种白痴表情看我。”说完把外套也扔了过去,扔到莫卡的头上挂着,就准备离开,莫卡慌忙抓起衣服:“那你怎么办?”。把外套脱给自己,那辰格也会冷吧?
“我是男人。”说完辰格头也不回就走了。
辰格的话一出口,莫卡的脸黑了一大截,这王八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子就不是男人了?这不明摆着瞧不起人嘛,一会儿跟漂亮女生在一起,一会儿跟长的像漂亮女生的男人在一起,简直变态到无敌,我穿这种人的衣服还怕会得一些见不得人的病呢。想是这样想,莫卡还是把辰格的衣服捏的紧紧的。
长发男子忍不住回头看了莫卡好几眼。
莫卡披上辰格的外套,打着辰格的伞,奔向充满知识的学堂。外套上还残留着辰格淡淡的温暖,他举起衣袖闻了闻,原来这就是那家伙的味道,甜甜的,像糖果。
走到教室门口,莫卡就觉得鼻子有点痒,他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外套然后跑老远去仰起脖子就打个喷嚏,班上的同学对莫卡这种怪异的行为已经不觉得稀奇了,在他们眼里,莫卡一向都是个怪异的人,他们哪知道,莫卡只是不愿意弄脏这件外套而已。
他总觉得,这件外套是神圣的。它标志着,辰格也许没那么讨厌自己。
不想还的外套
如果有人说起辰格这个名字,就会听到无数的感叹句:我真的好喜欢他!
如果有人说起莫卡这个名字,就会听到无数的疑问句:谁是莫卡?
也不知道是谁把莫卡身上外套是辰格的这件事说出来的,莫卡班上的女得,齐刷刷把夺魂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莫卡身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全都围了上来。
“莫卡啊,这外套我帮你还给辰格吧?”a说。
“莫卡啊,别听她的,我跟辰格比较熟悉,还是给我吧。”b说。
“你们别这么烦人行不行,莫卡,平时班上我跟你关系还挺好的,她们都背地说你坏话呢,就我没说过,所以,外套还是给我吧。”c说。
两年多了,莫卡从没被班上这么多女生关注过,他现在很不自在,没办法说出话来,心里那种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想说的很多,却没办法顺理成章的吐出来,最后,只能双手紧紧的拽住衣服边,拼命的摇头。莫卡不喜欢这样,他希望这些对他很陌生的人能离他稍微远点,因为空气似乎已经不够了。
“莫卡别小气啊,你一个男的难不成也对辰格有意思。”
“我,我没有。”
“那没有,你干嘛霸占着外套不放。”
“反,反正不行。”莫卡很执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执着的力量从何而来,敢于女生对抗。
“莫卡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是啊,从开学就怪怪的,说不定真有那方面的倾向。”
“肯定是骗取辰格的同情心,然后拿到外套做一些恶心的事。”
碰了壁的女生说话越来越难听,把莫卡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时不知道哪个女生伸出手开始扯莫卡身上的衣服,决定来硬的,其他女生看到了也不善罢甘休,莫卡被扯的摇摇晃晃,头更晕了,这时莫卡的身上传来了衣料撕裂的声音,所有人都松了手,女生们对看了一下,如果让辰格知道把衣服弄破了,反而会得到反效果吧,于是人群向她们来的时候那样迅速的散开了。
莫卡脱下这件已经到处都是裂口的外套,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但他不怪别人,他不想去怪任何人,那样太累了。尽管莫卡丢失掉了很多东西,信仰、梦想、激情,可有一样他却完好的保存着,那就是善良。
放学时,雨已经停了,莫卡匆匆的跑回去,先把伞放到1801的门口,然后跑上楼,在家里到处翻箱倒柜的找到一个小台灯还有刚刚买的针线盒,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在自己的房间缝了起来,做为一个男人的莫卡,对于针线这些东西是非常没有天赋的,在手指头快被戳成个蜂窝后,衣服缝好了,像一条条丑陋的伤口惨不忍睹。但莫卡还抱着也许辰格看不出来这种想法,也不知道是莫卡自己太天真了,还是他觉得辰格是个笨蛋。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莫卡吃完饭,到阳台上去的房间灯还是暗的,还没有回来吗?然后会转身把客厅的摇椅搬到阳台,对着辰格房间的方向,一摇一摇的等着辰格,是跟今天那个漂亮男生在一起吗?还是前几天那两个女生?还是前前几天的女生?莫卡回忆着自己曾经看到的辰格身边的那些人,慢慢的就睡着了,身上还披着辰格的外套。
直到郝帅约会完回来,推推睡在外面的莫卡:“莫卡,莫卡,醒醒,要睡进房间睡啊,呆会儿着凉了,我还不被你妈给说死。”
莫卡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往下望一眼,房间还是暗的,莫卡心底泛起一阵失落。抓起外套就回屋了,郝帅在客厅不满意的嚷嚷:“我好心叫醒你,你也该道声谢吧。”莫卡砰的一声关掉了门,他觉得头晕沉沉的,倒在床上就睡了。
那一晚,莫卡觉得很难受,很热,口很渴,他连站起来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把手无力的搭在额头上,心里想着,完了,发烧了。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他觉得自己做了好多好多梦,梦的内容又记不住,睡衣被细密的汗水浸透了,粘在身上很难受。好不容易熬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