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帝有些难堪:“母后,禹儿病了与忱……”
“陛下,”太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昨日连夜,哀家便命钦天监那边合了下他们兄弟二人的八字。便是嫡亲的兄弟,这八字冲撞成如此这般凶险的,哀家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曾听闻过。若你认禹儿这个儿子,便让不该回来的人出宫去!”
熙和帝一口气吊起。
他怎么就忘了,他的长子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被人所忌惮。那时候他做了什么?
对,他低头了,他任由王家找来的高人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法事,再任由他们将莫须有的罪名安放在他曾经最疼爱的长子身上。
甚至,他亲眼看着长子被送进寺庙,剃去满头黑发,脱下锦衣华服,穿上粗糙的僧衣。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次子废了,三子还小,他终于盼着长子还俗回宫,却遭到了太后与皇后的联手阻拦。
这个皇宫,究竟是谁的皇宫?
这个江山,究竟是谁的江山?
熙和帝气得发抖:“忱儿是朕的长子,尚未封王,为何不能……”
“父皇。”
一直沉默的谢忱突然开了口。
手中的茶已经喝完了,然后太后宫中的宫女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她,便是空茶盏搁在桌上清脆的声响传来,也无人上前为他斟茶。
谢忱起身,似乎并不在意被宫女冷落:“父皇,儿臣该出宫了。”
他不愿留在这冰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