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冥想了小半个时辰,可是这次她真的伤了元气,想要短期内恢复,根本不可能。
然而身后的那群人还是在嘟囔着:“眼看就轮到我夫君了,她怎么一坐不起了?”“对呀,你看他已经口吐白沫,我看再不医治就要与世长辞了。”这妇人一听,一下急了,走到吴萱身后推了她一下:“我说小姑娘,你再坚持一下嘛。”
这一推如同千斤巨力打在吴萱身上,重创之下,心力交瘁的吴萱一口鲜血吐出,洒在了干裂的地面上,一片殷红惨然。
妙言见状赶忙将木灵圣水拿在手上,准备给吴萱服下。
妇人一见更急:“她又没染病,你给她做甚?”说罢,一把抢过,想冲过去给自己夫君喂下,可是心中对瘟疫的恐惧仍在,犹豫了片刻道:“你去,把这个给那个人喂下。”
妙言再也忍不住,双眼通红地怒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妇人结巴地回道:“我,我自己不会啊。”
吴萱抬手拉了拉妙言,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计较。
妙言狠狠平静了下,想起父母曾经说过的话:“我这样自私自利,正是拜他们所赐。”可妙言岂能允许自己成为父母那样的人,于是强忍住怒火把药喂给了妇人说的那人。
妇人见夫君病情好转,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这表情如同庆幸自己终于不会守寡一样。
地上躺着的仅仅剩了十余人,这些人的亲人一直在旁边观望着,一看这也可以,纷纷要求吴萱继续治病救人。
妙言看了眼人群,再看了眼吴萱,傲然道:“我们要是不呢?”可其实,她也只是想让他们明白,人不能那样只为自己着想。
听罢这话,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本来小声细言的他们嗓门变大起来:“所谓医者仁心,你们怎能如此铁石心肠!”“自古邪不胜正,你们连这小小的瘟疫都治不好,谈何其他?”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晚风吹来,竟然让人生凉。夜色下,谁也没注意到吴萱的法剑上发出了微亮的七彩之光,发光的正是天云法印。吴萱这一次用尽心力虽然只换来心酸,可是天云法印极度公平,付出几分便收获几分,从这天起,吴萱可以使用它的部分力量了。小天堂之上的天相感受到天云法印的觉醒,赶忙通知天上,也正从这天起,小天堂才又有了了解人间的通道。
吴萱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对妙言道:“我们继续吧?”
她俩自幼长大,妙言自然了解她的性格,只好随她:“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吴萱运起木之力功体,手捏法诀,凝集着木之灵华,可这一次总觉有些异样,就在她快要成功时,异变陡生。木之力在这一刻狂暴起来,冲破吴萱的控制,飞到了一棵槐树上,那槐树晃了一晃,竟然连根拔起,挥动着枝条化成的藤蔓,向吴萱和妙言挪了过来。两人一时懵了,藤蔓向她们缠来也不知躲闪。
人群在发出一阵惊呼后,连滚带爬地四散逃开。只可怜两个被缠住的女孩随着其他数十根藤蔓一起在空中舞动着,这缠力大的惊人,就算两人反应过来,也已为时已晚。
就在她们不知如何是好时,数十个风刃从街道的尽头飞来,精准的将所有藤蔓割成了两段,两个女孩从空中掉下,凌空踩了一脚才得以不太狼狈地落在地上。
吴萱抬头看去,街道尽头有一个人,借着篝火,可以看到来人身材单薄,年龄差不多与自己相仿。这人有一双有别于他人的眼眸,这眼眸就如同没有月亮的朗夜星空一般,一般深邃浩瀚,不禁让人追问,这星空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出手的正是经过此地的天下,他在喝了夕然熬的药后不几天便复原了,非说是烟毒不厉害,而是夕然所熬之药含着自己的万千爱意,怎会不立竿见影。
☆、第二十一话 呼风来唤雨
——你的笑容,充满悲伤
吴萱很容易就认出这人就是小时候救过她的人,等天下从夜色中走来,吴宣下意识问出一声:“是你?”
天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认得我?”也难怪天下疑惑,当年见到吴萱时,她还是个小女孩。所谓女大十八变,更何况从那时起她就开始了修行,每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决定了每一女子都是独特的,或者说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而女性尤为明显。有的胜于容颜,自然有人倾倒于容颜;有的胜于性格,当然也有人吸引于性格;有的胜于才情,同样有人仰慕于才情。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取胜之法虽有不同,可是每个因素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诚如古语所说的相由心生或者更浅白的“腹有诗书气自华”,性格与才华这些内在因素势必会以身材、容貌以及气质等外在形式呈现出来。举例来说,一提到仙女,人们往往想到的是美丽,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此,一个或小气阴险或狡诈的人,绝不会相貌堂堂、气质绝伦。而吴萱经过多年的修身养性,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位娉娉婷婷的佳人。
吴萱听到天下问出这句话难免有些失落,你认识的人却不认识你,这多多少少让人不是滋味,何况对于一个姑娘家,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