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回道:“我叫天上,你以如此之法造访,所为何事?”
吴痕冷冷回道:“为了不受奴役、逍遥自在、再无不平的世界!”说罢,斜眼看了一圈:“哦,就和这里一样的世界。”
天上不愿轻易动武,回道:“我也在追寻这样的世界。”
吴痕冷嘲道:“你也在追寻?在这高过云端的地方?”
天上正色道:“不错。”
吴痕见他说的这么坚定,更觉好笑:“你到底是怎样追寻的,怎么我一点也没有看到?”
天上回道:“如果所有的努力都要被人看到,又怎么分辨那是不是故意而为?”
吴痕对这样的说辞甚觉厌恶:“我还妄想听到一番高谈阔论呢?不成想,你竟和凡人一样只会不痛不痒的说教,莫非你这么快就理屈词穷了?”
天上望向天门阵的缺口,从那里可以看到许久未曾到过的九牧大地,不过缺口因为仙灵的维护正在缓缓闭合。天上收回目光,道:“事实胜于雄辩,无论眼下的结果如何,我们始终在努力,这就是事实。”
吴痕有些微怒:“可我看到的事实是,你们布下阵法,阻止世人来到小天堂!”
天上对吴痕的误会有些讶异,尽管不知这误会因何而来,只好反问一句:“你认为天门阵是这作用吗?”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这时,跟随而来的夕然和瑶琴听到了这两句对话,瑶琴心道:“上个纪元的事情才过了一百多年,世人这么快就已经遗忘了吗?”想罢,对吴痕道:“天门阵是为了阻挡域外天魔降临,并非你说的那样。”
吴痕一时愣住,他的猜测竟然是错的?可他怎么会下意识这般猜测?吴痕想了片刻,还是没有明白,只好转头看向说话的瑶琴,道:“那我再问你,你们为何要定下天心测试将人分作两类?”
瑶琴正要回答,天上拦住了她,对吴痕回道:“天心测试只是为了让人做最适合的事,假使每件事人人都可以做,那又该由谁去做?每个人都有其擅长的领域,也有其不擅长的领域,如果将这样的所谓不平等抹去,那每个人生下来就已注定平庸。”声音平淡中正,却暗含法理,天上作为小天堂之主,做到言出法随,自在情理之中。
天上的话奥妙至极,吴痕虽然一时未能全部理解,可内心隐隐觉得甚为在理,然而,到了这一步他岂会回头,又怎能回头?一念至此,仇恨之血更是蠢蠢欲动,终于,将哪还妄想留下希望的善良火种扑灭。
短暂的停顿后,吴痕终于吐出一句话:“好让通过测试的修道者怜我世人吗?”说罢,冷冷抬起头来,环顾一圈,眼神之冷让聚到此处的众神也感不适,吴痕缓缓再道:“天心测试犹如一个深渊,掉下去的只能仰人鼻息,又犹如一片汪洋,渡不过的只能望洋兴叹,下界危机四伏,让不能修行的他们如何生存下来?”
天上问道:“怎样的危机四伏呢?”
吴痕更觉愤怒:“妖灵四起,群魔乱舞,你们对此竟一无所知吗?面对危险,他们能做的只有哀哀悲鸣,他们应该有权利选择怎样的路,而不是由天心测试决定,决定世人命运的不该是你们,不该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又趾高气扬的高高在上者!”说到这里,吴痕抬手指向众神,仇恨之血更是汹涌澎湃。
天上将吴痕的变化看在眼里:“通过天心测试的修道者,难道也隔岸观火、作壁上观?”这一句,将吴痕刚才深渊的比喻还了回去。
吴痕扬天一笑:“哈哈,他们?他们善心早泯,恶性横生,你竟对他们寄予希望?”
天上再问:“你不也是他们的一份子吗?难道我也不该对你寄予希望?”
听罢,吴痕眼中闪现出一丝痛苦,紧接着运转金之力功体,身上散出显示着金之力修为即将大成的淡紫色,道:“我苦心修习多年,也算得上出类拔萃,可仍然只能眼看着亲人死去,在熊熊烈火中的他们,该是多么的惊慌无助,若是他们稍微懂得一点修行,哪怕一点点,又怎么会死?天心测试对他们公平吗?天道又对我公平吗?我连亲人都守护不了,甚至连自己能不能有明天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期望我搭救别人?”说到这,身上的颜色换成象征邪恶之力大成的红色:“既然是这样,我只能选择另一条路。”说完,运起深渊之力,向着众神推了过去。只见一团无与伦比的黑色从吴痕掌心飞出,化作十数道黑芒射向众神。
众神没有得到君上命令,恐伤了吴痕,未敢贸然回手。可他们能够轻易躲开,可小天堂上的花草树木、亭台廊阁如何能够?在沾上黑芒后顿时散作尘埃。
瑶琴不忍众神的心血毁于一旦,闪到君上身边,道:“君上!”
天上挥手道:“你们退下。”见君上已有打算,众神纷纷退后几步。
天上走到吴痕身前,双手轻聚一圈,一幅圆形图案出现身前,圆中一半为黑,黑中却有一轮皓月,另一半为白,白中却有一轮红日,圆形四周分布着无数星光,正是日月星三极图。三极图作为时间之力的精妙招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