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暧昧的呻吟,粗沉的喘息,交织着外边的雷雨声,显示着一场情事的酣畅淋漓。
“嗯……”白皙修长的身子趴伏在榻上,瘦削的腰肢被一只精装的手臂紧紧箍着,想要逃开身后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却是愈挣扎,愈激起了身后之人的狂乱。
司徒峻着迷地看着身下的人,两手越发用力,只想就这么着将人拆分揉搓吞吃下肚,再不分开才好。
腰间耸动加快,满意地听着身下的人原本强忍着的声音瞬间高了起来。如同得了鼓励一般,更加卖力起来。
外边雨骤风狂,里边活色生香。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是忍不住偏过脸来,颤声哀求:“……不,不要了……嗯!……”
司徒峻身上头上都是汗水,汗珠儿打在那人背上,那人身子便是一颤,似乎真的连这样的一滴水都已承受不住。
司徒峻眼中闪过迷恋,几下用力,终于将两人一起送上了巅峰。
那人只觉得体内一热,“啊”了一声,双腿再无力支撑,趴在了榻上。司徒峻压在他身上不肯起来,过了良久,那人怒道:“你还要趴多久!”
司徒峻在人的脖颈处摩挲了片刻,低低地笑道:“只要在你身上,一辈子不起来又何妨?”
话是这么说着,却也不敢真的惹恼了那位。
由着司徒峻用热帕子擦了身子,那人随手抓了高几上的外袍来裹住了身子,懒懒地笑道:“那我可不敢。你宫里那些个妃嫔贵人,还不得活吃了我的肉?我可听说了,你钦封的那位贤德妃,还等着奏曲儿给你听呢。”
司徒峻也披了件儿袍子,凑过去倒在榻上,笑道:“不是罚了么?先前就因为她吃了恁大一场醋,明知道封了她也不过是为了给人瞧的,还整出这些事儿来。你说说,该不该?”
那人斜睨了司徒峻一眼,俊美的脸上是一抹嘲讽的笑意,“您封了她是为何也不至于跟我说。我水溶再不济,也不会与一个妇人去争风吃醋。”
说着扭头看着外头的雨,只留给了司徒峻一个后脑。
司徒峻心里暗暗摇头——都这般说了,还不肯认了自己是吃醋?当初因元春在太上皇那里使了手段,自己也为让那荣府之流的老亲贵们放心,才要封了她一个妃位。谁想这位朝中有名的贤王,竟对着自己冷笑几声,说道既是如此,他便帮自己一把。
这一帮,便帮到了那秦可卿的葬礼上头。还把自己所赠的鹡鸰香手串给了贾宝玉,居然还是亲手给戴上的!
唉,这如今才好了多久啊,又犯上小性儿了。这都得怪那个可恶的司徒岚!
司徒峻眯着眼,手揽着水溶的腰,暗暗琢磨着怎么给司徒岚再添添堵才是。
其实,这个小小的一段算是让水溶妾身明了了吧。
☆、寿面
林琰看了一眼林成递上来的礼单,放在了桌上。厅里站着一个身着甚是体面的管事,见了林琰出来,忙上来躬身请安。
林琰笑道:“一向没见过大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管事忙回道:“不敢当不敢当,小人乃是安乐侯府里的,奉我家侯爷之命过来给大爷问安。侯爷说了,明儿个就是端午,也不知道京里头是些什么样的规矩。如今正好得了些玩意儿,送到这里来给府里的小哥儿玩。”
林琰听着这话说得倒是明白,东西是送过来给林若的。想着方才一眼扫过去,看那礼单上长长的一溜儿,总不至于都是玩意儿罢?
当下也不好推辞,起身笑道:“多谢侯爷厚爱,我竟替若儿先行谢过了。”
又命林成好生将人让下去吃茶,那管家连道不敢,随着林成出去了。
林琰复又拿起礼单看了一遍,摇头自语道:“这个安乐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只是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因此也就丢开手不想了。
到了端午,天气一如前几日般,碧空万里无云,从一早起来大日头便有些毒辣辣的,晃得人睁不开眼。
天气是极热的,林琰本身又不耐热,因此倒早就换上了轻纱质地的衣衫。饶是如此,还觉得有些个热的受不了。好在府里头上一年存了不少的冰,林琰便叫人用盆装了,摆在屋子里各处。
黛玉身子骨儿一向柔弱,每到夏天非但不能用冰,便是那些个凉些的果子茶水也不敢喝的。因此一早上领了林若过来时候,见房里头四处都摆着冰盆,只一进屋子便觉得一股森森凉意,不似外头那般燥热难当。哥哥一袭白色薄纱的长衫,连束腰都省了,手里还握着把玉骨绸面儿的扇子扇着。
黛玉掩口笑道:“哥哥这里如此凉爽,还要扇着扇子。这才进了夏日呢,若是到了伏天,哥哥可怎么受?”
“我最是怕热的。”林琰一边儿扇着一边笑道,“妹妹倒是好,才换了夹衣裳没几天。往后两个月想来也不难过。我叫人往妹妹那里送的冰,妹妹记得摆上。”
黛玉坐在林琰下首,接过碧萝端上来的茶,笑眯眯地吃了一口方才说道:“我记得呢。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不用呢?只是今年用的也多了些,恐怕府里存着的用不到夏尽。”
林琰笑道:“这倒是不用操心。府里的用完了,外头去要就是了。”
“这冰也有卖的不成?”黛玉奇道。
“自然。这个东西冬日里最是寻常不过,哪条河里塘里没有?不过到了夏天,可就难得了。那些个大家子里自己不存的,或是像咱们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