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娘本来就准备去找你!”
她对着话筒尖叫,吓得司机险些一个急拐弯撞上围栏,再不敢懒懒散散开车,打起精神加速行驶,以最快速度把这女人送下车。
今晚的风真够大的,吹得胡一下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她乘电梯上楼时一直对着电梯壁上的镜子比划拳脚,默默提醒自己见到詹某人之后一定得教训教训他,可待她真正敲开公寓大门,却是当场愣在门外。
令她发愣的不仅仅是为她开门的假洋妞,还有假洋妞脸上、手臂上贴着的ok绷。胡一下赶紧朝玄关里探头探脑,却怎么都搜寻不到詹亦杨的身影。
换鞋进屋,全程都避开假洋妞的目光,好不容易挨到客厅,一抬头就看见詹某人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眼里带着酒意和……
胡一下可没功夫管他眼里是带着疼还是带着痛,见到他像见到救星,立马窜上沙发,凑到他耳边:“借一步说话。”
见詹亦杨一动不动,胡一下急了:“是说许方舟的事儿!”
这回詹亦杨动了,却是猛地环搂住她的肩,这么顺势一带,就迫使她重新正对假洋妞的视线。
胡一下不得不感叹假洋妞眼睛真的很大,尤其是泪光闪烁的时候,她被假洋妞盯得心虚,只好干笑。
“我女朋友来了,不麻烦你照顾了,我找人送你回去还是……”
假洋妞就这么走了,胡一下十分确定假洋妞转身离去的前一瞬间,自己看见了她的眼泪。
胡一下也完全看不懂詹亦杨此刻的表情了,刚准备开口他就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直接进卧室。胡一下自然要跟过去,一跟就跟到了那间暗房。
曾经挂在墙上的大幅相框如今“横尸”在地上,照片上的红枫还是那么美,可惜相框已经损坏。
“我是不是该扔了它?”
“……”胡一下半晌才指着自己鼻子问,“你问我?”
詹亦杨似乎笑了下,蹲身拾起相框,胡一下怔了证,有点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他头上的血渍,下意识伸手去碰,詹亦杨立即倒抽口冷气。抬头格开她的手。
一向高高在上的詹某人如今仰视她,看起来竟有点可怜兮兮,胡一下看看他头上的伤口,不由得联想到假洋妞的那两块ok绷,再看看这满地狼藉:“你和她打架啦?”
他又是那样淡淡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地拆开相框,卷起照片,看他这么小心翼翼,胡一下原以为他会把照片放好,哪料到他直接把它掷进了垃圾篓。
“别告诉我照片这女的是她哦!”
“……”
“那是你要毁掉照片还是她想毁掉?”
“……”
得,她又被当作透明人了。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暗房门外,胡一下有种往他头上伤口再来一掌的冲动:你就跩吧,痛死得了!可看着他自己给自己上药,胡一下不由动了恻隐。
不得不承认,总是强势的人偶尔脆弱一下,杀伤力还是很足的,胡一下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干咳两声。
某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胡一下咬牙呀,一屁股坐他旁边:“如果你请我帮你上药的话,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詹亦杨真的停下动作,睨她一眼,说出口的却是:“逗我笑。”
“哈?”胡一下被他的要求镇住了,请人帮忙怎么还能顶着这副傲慢嘴脸?有点不情愿,“我又不是郭德纲。”
“那你就别碰我的头。”
胡一下那个怒啊,到底是求谁??可她转念一想,大度的自己是不会和个伤患斤斤计较的。
“那我讲个笑话,”胡一下清清嗓,“一只小狗跳上了主人的餐桌,向一只烧鸡爬去,主人大怒:你敢对这只烧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结果小狗——舔了一下鸡屁股。好笑吧好笑吧哈哈哈哈……”
詹亦杨嘴角动了动。
胡一下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指着他的嘴角:“嗷嗷嗷你笑了!”
十分得意地坐回沙发上,姿态都比刚才要傲慢些,一边扯过小药箱一边说:“你看,我又帮你气走了她,又帮你上药,还逗你笑,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
詹亦杨稍稍低下头,方便她擦药水,漫不经心地答:“我不介意以身相许。”
胡一下做个作呕的表情,仔仔细细看他。他眼睛里的醉意和真挚慢慢交汇成旋窝,差点吸去她的目光,赶紧再干咳两声:“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等许方舟回来,你就跟他说……”
他眼睛微微眯起,却没了之前那种危险气息,胡一下顿了顿便直接继续:“你就跟他说,上次我喝醉你带走我,是故意让他误会的,因为你——”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实在太耗勇气,请允许胡同志再顿一顿:“——暗恋我。”
客官不可以32
胡一下的假想情侣生涯就这么悄然拉开帷幕。
起初还真不习惯,某人上班时脸叫一个臭,下了班载她去和方舟两口子吃饭,当着这两人的面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夹个菜那么寻常的举动,搁别人身上胡一下一点不觉稀奇,搁詹某人身上,却让胡一下足足愣三秒。
被人宠着感觉真不赖,即使只是虚情假意——胡一下被自己这想法吓着了,赶紧让脑子想想其他的,比如:詹某人这皮相,这演技,不做演员都可惜。
吃完饭拎她回公司加班,又是一堆工作交待她做,和晚饭时他的绅士形象一对比,整一个触目惊心。胡一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