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嘴脸:“不妨碍你们了,我先……”
胡一下扭扭腰。某人的爪子依旧盘踞在那儿,丝毫不松懈。而对面那女人,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瞅着他俩,看得胡一下浑身别扭。
詹亦杨抬腕看表,她也伸长了脖子看。酒店大门近在眼前,却是望眼欲穿了也进不去,胡一下顿时哭丧起脸:“你约会就约会咯,拽着我干嘛?”
“等人。”詹亦杨两个字丢过来就算完事,苦了胡一下,在个陌生女人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实在是丢人。
等得几乎要郁卒,胡一下拿腰上这只爪子没办法,只好瞅着酒店大堂搜寻帅哥靓仔打发时间。
可惜进出大堂的多为行头奢华长相磕碜人士,唯一长相奢华的,却是坐在轮椅上,由服务生推出大堂。
哎可惜!胡一下正叹着,一旁的女人突然朝奢华男挥手示意:“!”
-_-!
等的人也到了,再找不到机会溜,就真的走不了了,胡一下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眼巴巴地望着交流道那边,冷静的小破车还不见踪影。
奢华男很快被移上了休旅车,眼看某人要把她拎上车,胡一下赶忙推拒:“我还在朋友呢!”
抗议无效。
车子调了个头,很快急驶开来,胡一下欲哭无泪。
奢华男的声音同样奢华,胡一下却完全提不起兴致,直到——“兄弟拜托你别摆酷了,不准备把我们介绍给你未婚妻了?”
他口中的兄弟指的是,詹亦杨?
那所谓未婚妻……
胡一下顿时惊悚,忙不迭偏头看向詹亦杨。他握方向盘的手不期然一紧,却仍旧缄口不语。
“一下,我可以叫你一下吗?”这格外绕口的话此刻听来却一点儿都不好笑,一是因为它出自奢华男那张唇形完美的嘴,而来,胡同志只顾蹬着詹亦杨,根本没仔细听。直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舟,你可以叫我。这是妻子胡——”
方舟这名字已经足够让人惊诧,胡一下很佩服自己还能这么自然地接过对方的话茬:“胡亦夏?”
“告诉你的?”
胡同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几乎忘了该怎么说话。
詹亦杨特别体谅她似的,宠溺的笑挂在嘴边,眼里却一片幽暗,直直盯着前路:“马上要和未来公婆吃饭,她有点紧张,你们别介意。”
未?
来?
公?
婆????
胡一下剩下那一半魂魄也“嗖”一声飞走了。
客官不可以24
原本万分抵触坐在副驾驶位的胡一下,现在却无比感激能和某人有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交流:“骗……骗我的吧?”
詹亦杨仍旧看着前方路况,漫不经心的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当然是……”胡一下一时忘了控制音量。
她赶忙透过车内后照镜看看后座那两人,这才斜凑到他耳边低语:“……当然是见未来公婆的事!”
“亲爱的,只是吃顿饭而已,别这么紧张。”他瞥她一眼,音量恰好能让车内人都听见。
胡一下只觉得蹊跷,带着疑问打量他无懈可击的脸。詹亦杨言辞柔和的一塌糊涂,目光却冷得要命,果然,他紧接着便压低声音:“执行副总今晚临时替我出席一个活动,你去找他,只会白跑一趟。”
!!!
车子驶到中途,停下等交通灯,震惊中的胡一下至今还没缓过神来,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手机响了好几遍胡一下都没听见。
某人录制的阴森铃声响彻车厢,后座二人持续诧异,詹亦杨回眸瞅了半眼,当即拿过胡一下的包,取出她的手机,接通以后直接放到她耳边。
“狐狸?我已经到餐厅了,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你?”
耳畔传来冷静急切的嗓音,胡一下这才醒过神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我……”
她正支吾着,詹亦杨突然把手一抽,改而自己接听:“冷小姐吗?她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是谁?在她手机相册里我叫不是人,在她通讯录里资本家……我想借用她一晚,冷小姐不会介意吧?”
胡一下扑过去抢手机,被他轻易格开,他看着她,眼神带点玩味,慢条斯理地继续:“抱歉得让你独自用餐了。那是我们公司旗下酒店,我会跟餐厅经理说账单算在我名下。祝你用餐愉快。”
通话结束,交通灯也在此时跳转成绿色,詹亦杨把手机还给她,继续开车。胡一下低头看一眼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怒了,拽起他胳膊一口咬下。
后座两人都愣了。胡亦夏叽里呱啦一溜英文冒出来,方舟安抚了几句,转而拍拍詹亦杨的肩,玩笑似地说:“你俩搞什么鬼?玩过家家?”
胡一下牙关拼命收紧,他穿得又少,隔着衬衫可以直接咬住肌肉,这本该是件很解气的事,可某人愣是哼都不哼一声,最后还是她下巴发酸,不得不松口。
詹亦杨向后座的客人解释,语气带着莫名宠溺:“她小孩子心性,总喜欢这么闹,我已经习惯了。”
方舟把詹亦杨的话翻译给妻子听,脾气很好的样子,做妻子的却一脸担忧地看着詹亦杨,情绪全写在脸上。詹亦杨是唯一面无表情的那个,一如既往教人猜不透心思。
胡一下气得磨牙霍霍,看一眼他们,狠狠把头偏向一边,没再说过半个字。
詹亦杨也沉默着开车,直到车子到达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