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也无须当真,况且广州那边他们宋家又不是没有人脉,何须他的美言。
将阎锡山安置在阜城公馆,上爻便命人将宋帧和靖华转移到了阜城老戏院,是夜,宴会完毕,上爻就请辞了阎锡山,说是阜城一切安定,他不日启程回广州为宋应山办理后事,阎锡山也不好挽留,便让他回去路上万事小心,怕冯砚来个马后炮。
上爻倒不怕冯砚结账,这次的事多亏这个老狐狸帮忙,他还得好好感激冯砚,将宋应山从上海勾来阜城。只是上爻自己都预料不到,一切会如此顺利,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上爻也不免喝的多了些。
回到老戏院里,严树守在门口说宋帧不吃不喝,闹绝食,靖华在屋里也大发脾气,上爻听了严树的话,淡淡一笑,他道:“宋帧就让他饿个两天,到时候自然就乖了。”
“九少爷,做事不能太绝情。”严树劝道。
上爻冷笑着看他,阴冷的说道:“这次你是将功补过,严树,你出卖靖华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严树挺着胸膛,说道:“靖华是个负担,他会成你的绊脚石。”
“绊脚石?你学的宋应山那慈悲为怀的语气,真是头头是道。不过严树你要搞清楚,你的主子是谁。”上爻低声警告道:“任何想要对靖华不利的人,都会落到和宋应山一样的下场。”
“我明白。”严树低下头应道。
“宋帧我会去看他,准备好东西,明天启程回广州。”上爻说完便大步朝囚禁宋帧的地方去。
推开门时,宋帧坐在床边,见到上爻进来,宋帧双目无神的看他,上爻问道:“你是打算饿死了早投胎?”
宋帧不理会他,把头靠在床边,他面如死灰,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上爻走到桌边端起清粥走到宋帧面前,宋帧骂道:“滚。”
“这一幕是不是很眼熟。”上爻平静的问道,转身他将粥放回桌上,他悠悠哉哉,毫不慌张。
宋帧抬眼看他,嘴巴微微一动,上爻轻笑道:“哥哥,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欺负我了吧。”说完,上爻摸摸宋帧脸上的鞭伤,道:“还疼吗?”
宋帧不断的摇头,说道:“你不是上爻。”
“我是。”上爻轻笑道,“是你亲手毁了我。”
“你杀了干爹。”宋帧突然伸手要去掐上爻,骂道:“你杀了他!”
上爻毫不反抗,任由宋帧发狂,“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上爻笑着说道:“哥哥,这样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
“不是!”宋帧伤心欲的说道:“我恨他,可我没想过杀他。”
“他有什么好的,你忘了曾经是他j□j了你,他一直在利用你,他其实谁也不爱,只爱自己。”上爻伸手为宋帧擦眼泪,温柔的笑道:“哥哥,再没人欺负你了,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好吗?”
“你是个疯子,我不会留在你身边。”宋帧说完就要逃走,上爻牢牢的抓紧宋帧的手,笑道:“你把我推到地狱,却想着自己离开,你怎么舍得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哥哥,你逃不了。”
“是你自己选的,是你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不是我。”宋帧挣扎着想起来,上爻把宋帧压倒在床上,上爻一张开嘴就是熏人的酒气,宋帧怕上爻动手,挣扎道:“上爻,你滚开。”
“哥哥。”上爻靠在宋帧肩上,脸上有些无助,他问道:“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我。”
宋帧怎么也推不开上爻,他茫然无措道:“你活该。”
“是吗。我活该。”上爻闭上眼抱紧宋帧,软弱无助着,“哥哥,其实你一点也没变。”
宋帧无法忍受上爻在自己面前如此乖巧,他已经习惯了上爻的狠辣,要他如何能接受上爻回到当初,那么依赖他。
“哥哥,要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上爻撒娇似的问道:“会不会有些舍不得?”
宋帧侧过脸,冷冷的说道:“不会。”
上爻掰过宋帧的脸,非要他看着自己,问道:“哥哥,真的不会?”
宋帧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每次都成功,总有你勾引不到的人。”
上爻听着宋帧的话,一点也不生气,他反而是更加乖巧的窝在宋帧怀里,他眷恋的问道:“哥哥别生气,我不会再这样。”
宋帧生气的说道:“你放手。”
“哥,你是嫌弃我杀人了,我知道。”上爻委屈道:“我也是被逼的,你知道那一枪有多痛。”
宋帧听到上爻说枪伤,眼神一暗,道:“怪你自己要去挡,那个傻子根本不值得。”
上爻轻笑着,问道:“哥,我是不是很傻,这么多年,还忘不了他。”
宋帧把手放到上爻的后背,温柔的抚摸着,却是责骂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嗯。是我自己选的,我一点也不后悔。”上爻牢牢的抱紧宋帧,道:“哥哥,我知道自己坏透了,你可以恨我,可是别离开我。”
“上爻,你已经错的无可救药。”宋帧痛苦的说道:“没人能救你。”
“别离开我,哥哥,我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你也不杀你。”上爻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恨我都是气话,你还是最疼我的。”
“上爻,你就是个骗子。”宋帧自嘲道:“疼你的人,都是在害你。”
“是啊,你们都是这样。”上爻似是想起了什么,笑的有些悲伤,他从宋帧的怀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