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言书廖手边的设计稿、亲自接洽的案子,都只有他本人能够处理。
一件接著一件,忙得头昏眼花,别说吃饭时间报销,就是连上个厕所都嫌浪费,压力大的简直快犯胃病。
不只是言书廖,庄夏那边也不轻松,只是男人有机灵的秘书、懂事的下属,外加忠心耿耿的粉丝团,午休时间一到,公司里外貌姣好的女职员还来不及争先恐後的送上便当,乔凯已经先一步买好午餐。
虽说做人下属和为人老板的命运大不同,但若是工作弄不完,都一样得加班。
言书廖先发送短讯,通知庄夏他今晚可能回不了家,是怕男人等他一起用晚餐。
不过一分钟,就收到对方回覆的三个字─“我也是”,这麽简单的讯息也能让他心头甜滋滋的,好像只要庄夏有马上回覆,传什麽都好。言书廖轻笑一声,爱情果然会让人变笨蛋。
时针已经指向九点,同事陆续离开,仅剩下寥寥几位战友。
在设计公司加班乃属天经地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说是剥削劳工,受不了大可挥挥衣袖的走人,但是言书廖坚持下来,能够从事与兴趣相关的工作,他甘之如饴。
分针又走过一轮,言书廖收到一封简讯,是于敬的关心。
“如果还活著,来店里露个脸,要是被人干掉,记得托梦,我也好收尸,报仇可以从长计议”
他莞尔低笑,心想或许该过去一趟。
手机置於桌面,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约莫三十分钟後,桌上的咖啡罐见底,又收到一封简讯。
“如果仇人是庄大少爷,我可能无能为力,反正你们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就委屈点吧”
拿他没辙的笑出声,言书廖终於起身,放著桌面凌乱的文件,走出公司大门。
越夜越美丽的酒吧街,经过三五成群的酒客,长长的街道上,闪烁著各式的霓虹灯,相形之下“r”的入口朴素许多。
店里没有举办派对的时候,酒吧有固定手,不演唱时就轮到萨克斯风,或是钢琴演奏,蓝调的即兴旋律,将幽蓝的店内风格衬托的更加魅惑而醉人。
言书廖工作做到一半,只是溜出来想见好友一面,于敬不习惯短讯往来,更少有一晚内传到第二封简讯的时候,就算内容再怎麽不正经,那也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
「太好了!看来我不需要继承家业了!」
屁股还没坐在属於他的位子上,吧台前的老板开心的冲著他笑。
「继承家业?」摸不透于敬的思维,他狐疑的问。
「要帮你报仇当然得先继承家业,不然我哪对付得了他啊!」
这种逻辑亏他想得出来,言书廖莞尔的说:「你不是无能为力?」
「那是一时手快打错,为了我们家廖书,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你少一句赴汤蹈火。」
「rry,这我没办法,我怕烫。」
一搭一唱的说著无聊的玩笑话,于敬把手中的摇杯推给店里的调酒师,只管弯著腰撑著脸,将所有的笑容与视线给了眼前的男人,不知情的客人,还以为是fēng_liú成性的老板,终於遇上真命天子。
「廖书,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手指在空中画圈,于敬直指对方脖子扎。
昨天让庄夏消毒後,他自己照完镜子,才发现这伤口实在太尴尬,蚊虫叮咬一般的吻痕也罢,偏偏是一个齿型清楚的牙印,ok绷的大小还遮不住。
晚上和男人一起上超市添购食材,结帐的店员眼神游移的偷瞄他们,那个好奇的视线看得他满脸通红,庄夏不晓得是没察觉,还是毫不在意,甚至在店里几次就随兴的拉起他的手。
不遮不妥,包起来又太醒目,几番挣扎後,今早他终於决定乖乖的盖上一小块方形纱布,怕尴尬,还是趁庄夏先出门之後才敢动手包扎。
于敬会挑出来说是意料中的事,但对方向来出其不意的举动,令他来不及防备。
男人手一抽,又快又准的撕下纱布。
言书廖都还没开口骂人,动手的那位倒愣住了,店里昏暗的采光让于敬以为自己看错,遂拉住对方的衣领,瞧个仔细。
「于敬!」
男人隔著吧台上身前趋,在言书廖的挣扎下放开手,笑声低回,「呵呵…」
「哈哈哈!你刚去了一趟南美洲啊?」最终还是演变成不知节制的大笑。
于敬的跳跃式发言总令他不明所以,身旁的客人好奇的眼珠子咕噜的转过来,言书廖不自然的伸手掩饰伤口。
「你是遇上食人族还是食人鱼?这也太屌了吧!」于敬没个消停的继续说:「所以呢,他那里有大吗?」
听见右侧的陌生男子毫不掩饰的轻笑,耳根红的发烫,他难堪的低下头。
对方却没打算放过他,「怎麽,分享一下尺寸也不行?我都没问你们用了哪些姿势…」
唰的一声,他猛地从高脚椅上起身,关公一般的红面说是气结,还不如看作窘赧的涨红脸。
牵手的友谊089
「我们…没有做。」临走前还记得澄清一句。
「哎,我开玩笑的啊。」于敬伸手去拉,却连衣袖都没碰到,知道这人害羞过头,是会好一阵子不理人的,欺负完了就得赶快哄人。
男人快步的走出吧台,挡住言书廖前行的路,面对面的将人搂住,看的周围客人是好生羡慕,却也让言书廖更加困窘。
于敬是故意的,他的不甘心,好比自己饲养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