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不过我技术还行,以前回家,还只用带宁宁,上来吧。”
任时熙笑了笑,跨腿坐上去,温宁坐她身后,为避免身体接触,温宁双手撑在身后,一旁那帮着把年货拖回去的表哥叫嚷道,“宁宁,你坐那么后面,你小心摔。”
任时熙捉过她的手,放在腰上,让温宁贴了上来。
山路,一路都蛮颠簸,温宁不自主地抓住任时熙的衣角,呢大衣柔软的面料让她忍不住想贴上去,她没敢,僵直了好长时间,老家比预想的要冷许多,温宁奶奶见着温宁和温轩明都挺热情,就对任时熙,很客气,客气得有些疏离,温宁知道她奶奶喜欢她亲妈,当年温轩明和徐向婉离婚是过了好几个月才告知老太太的,因为过年的时候,徐向婉已经不跟着回来过年了,徐向婉那会儿已经在国外去了,老太太骂了温轩明两天两夜,那个年,都没过好,那之后,老太太也一直期待着温轩明能和徐向婉复婚,毕竟有孩子了,在中国,有孩子的,离了婚的,十有八九都还能复婚,怎么到了他们温家,就不行了呢?
老家家里很多人,周围的亲戚全都围在那儿扎堆,任时熙第一次来,亲戚们围在一团,问这问那,她有些不适,想着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厨房里也满是人,年夜饭一堆人挤着吃,从八点吃到了十一点,像是要陪着把春晚看完,任时熙坐了一下午的车,有些累,也很疲惫,山里比想象得要冷得多,也没什么取暖的地方,倒就用木柴生了一堆火取暖,但围着太多人了,任时熙挤不进去,她也不想挤进去,温轩明陪着叔伯打牌抽烟,抽不开身,任时熙很不舒服,觉得这一切都特别陌生,甚至感觉自己出现在这里都特别地突兀,她情绪不太好,望着这一屋子的喧嚣,似乎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想可能是太冷了,正胡乱想着,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任时熙低头一瞧,是一个矿泉水瓶装的热水,温宁不动声色地坐她旁边,“你穿太少了。”
任时熙哪知道山里这么冷呢,而此刻她又冷又困,想洗个热水澡,躺被窝里睡觉,可这些她一个也不认识的亲戚,似乎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们还要呆多久?”任时熙凑很久,贴温宁耳朵说道。温宁感受到她太过于接近的其气息,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温宁挪了挪身子,又和任时熙贴地更紧了些,“不好说,打通宵都有,你要困的话,先去睡吧。”
这还这么多客人在呢?她怎么可能先去睡?任时熙想着,但实际上,她又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没多久,好不容易,有一桌客人要走了,温轩明送了客,抽身出来,这才安排道,老家房子很小,就只有两个卧室,一个是老太太住的,另一间是给温轩明夫妇留的,温宁陪她奶奶睡。
“在哪儿洗澡啊?”任时熙最关心这个。
温宁劝慰道,“你要是能忍,就过两天回家洗吧,这儿太冷了,没有热水器,只有烧水,你脱掉衣服的时候就能冻死了。”
任时熙无言,拉过她,“你奶奶这么大岁数了,你爸怎么不给安热水器?”
“奶奶不同意啊,我爸三番五次讲了,热水器都两次送家里来了,我奶奶也不允许安,说她房子的什么东西都不要妄动。”
任时熙有点想哭。后来还是因为太冷,只洗脸洗澡,上床上躺着了,床上冰凉,冷得她想哭。
没多久,依稀能听到春晚跨年的倒计时声音,客人走来只剩一桌了,老太太也洗漱睡觉了,顺便喊了喊温宁,温宁不愿和她奶奶一起睡,小的时候陪着奶奶睡就算了,她现在都这么大了,可又没她的地儿,她随口应着她奶说,“奶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电视。”她就坐沙发上打着哈欠,硬撑着,想着要不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算了,温轩明看到了,朝她招了招手,趁打牌间隙,轻声问道,“怎么不去睡觉啊?”
“我不愿和奶奶一床睡,我就在沙发上躺一晚吧。”
桌上有一位叔伯输太多,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很快结束战斗了,温轩明沉吟了一会儿,“要不你去和你任阿姨睡吧?我们这儿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呢?”
“那你打完牌呢?”温宁心里直发抖。
“我打完就在沙发上困一会儿就好了,这不定啥时候,说不定直接去天亮去了。”
也是,温轩明只要回老家,每年大年三十都陪这些叔伯打牌,基本上都是温轩明借这样的由头输点钱给大家当过年红包,但有时候温轩明的手气实在太好,想输都输不出去。
温宁听着,又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沙发上也没法睡,他们在客厅打牌,又是抽烟又是灯光,温宁只得进了房间,她一进房间,就瞧见任时熙半坐在床上,任时熙根本也没法睡,房间门锁不上,温轩明又还一直没进来,温宁站门边,把房门给关了过来,拿过一张凳子抵在门背后,“我不想挨着我奶奶睡,我爸让我来挨着你睡。”
任时熙冻得心烦,觉得这年过得也太糟心了,早知道这么惨,说什么她也不跟着温轩明回老家过年了,“那他呢?”
“他还陪着打牌呢。”温宁已经来到了床边。
“他真的,也是可以了。”任时熙心里升起许多的不满和怨愤。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在床上躺一会儿,我有些困了,一会儿我爸要是打完牌,表舅公他们打完牌了,再叫我出去吧。”
任时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