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之后,屋子里便只剩碳火噼噼啪啪地响。
快一个月了,不曾联系,果然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只是心里空空的,偶尔不知身在何处……
再也无法潇洒地重返花丛,不是不想,只是提不起劲,下了班便回家睡觉。做起了安安份份的上班族。
而唐睿呢?此时的唐睿的又在干什么?
——“叮咚!”
“来啦。”一身居家服,正等着跟情人烛光晚餐的拉塞尔美滋滋地跑去开门。可一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就让他有摔门的冲动。
“打扰了。”来人随口打了声招呼,便自行登堂入室,神态自在得有如在自家的地盘中。一点也没有打扰到的自觉。
“唉……”拉塞尔关上门决定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我说唐总裁,你这一个月天天上我家来报到也不是办法呀,我家西奥多都以为我跟你那什么了,已经好久没理我了,今天好不容易哄得他来这,你就别来破坏了好吧?”
“你们忙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好了。”唐睿坐下后,不客气地拿起拉塞尔为情人准备的刚开封的陈年红酒喝着。
拉塞尔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了:“你别以为我脾气好就能一再让你欺负,我忍你是因为两个军火商不易开战,因为永远有取之不竭的军火。”
“我没让你忍。”唐睿耸耸肩,有如一只危险至极、狂傲无礼的猛狮,双腿舒适地横放在茶几上,他的气势给人一股强大的压力,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拉塞尔看他这幅死无所惧的样子,又起了怜悯之心,叹道:“要发泄也不用找我吧,你失恋不要害得身边人也跟着家破人亡好不好?”
“就想欺负欺负你不行么?”深黝如死海的黑眸平静无波,狂妄地端着酒杯又浅啜一口。
正在此时,房间被打开了,刚走进来的西奥多一看到里面的状况,二话不说就转身要闪人。
“啊!亲爱的!”拉塞尔立刻眼明手快,飞扑过去抓人,“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想玩三人游戏我不奉陪。”门口的西奥多大力甩开他的手。
“冤枉啊,我从来没那念头!我跟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拉塞尔死抓着爱人不放,一边奋力辩解。
“没有关系?我哪次来他不在的?啊?”
“是他自己来的啊!跟我无关!”
“到你家来跟你无关?赏你一根中指!”_|_
“我是无辜的,你进来赏我吧,在门口多难看。”
“有其他男人你还让我进?我成什么了?”
“我,我……”拉塞尔无限委屈,在暴走失控前灵激一动,“你等下,我找人把里面那家伙弄走。”掏出行动电话求救。
这头裴臻正爬上床准备入睡,电话铃声突然催命一般地响了起来,刚接起,里面就传来一声嘶喊——
“小臻!快来救命!!”
“拉塞尔?怎么了?”
“你快来我家!我不行了……”说得奄奄一息。
“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就知道了,快点,十万火急。”
“要我带人么?”
“不用,你一个人来就行了。”
于是,半小时后,拉塞尔的家多了位长发飘飘的美貌男子。拉塞尔立刻一阵大吐苦水,然后把房子让给他们俩解决问题,就拖着西奥多另谋甜蜜地点去了。
裴臻没想到再次见面会在这种状况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拿起另一杯红酒豪迈地一饮而尽。
而唐睿自从人进来后就不曾转移过视线,纹丝不动地凝视他,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瞳,在渴望的尽头,渡过目光的长河撩拨到彼此的内心深处。
气氛怪异,裴臻回避他的目光,咳了两声只能打破沉默:“怎么,没事找拉塞尔麻烦干嘛?他惹到你唐大总裁了?”
“没有惹到我,看不惯他们幸福不行么?”以懒洋洋地低沉语调,吐出近乎无赖的字眼。
“呵呵……”裴臻轻笑起来,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忍不住眯了眯眼,眸中一阵酸涩,“干嘛看不惯?唐总裁也可以跟小美人幸福呀~只要唐总裁一句话,我可以说服兰斯洛立刻放人。”
唐睿也笑了,薄唇微微扯出一抹嘲讽:“裴总可真大度,还愿意成全我们呢。”
“朋友一场,应该的。”笑了笑,说得轻描淡写。
“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曾是朋友。”幽暗的眼神,讥讽中隐隐的透着一股怨气。
“哦~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吗?”没办法地慢慢拧熄烟头,微笑有礼地站起身,朝他伸出右手,“那商场上见吧,唐总裁。”
唐睿抬眼盯着他的手,扬起一抹疏离的温柔笑意,也随之伸出手与之一握。
但是却没有放开,反之猛然用劲一拉,把他的身子倾拉向自己,在其耳边冰冷地吐出一句:“裴臻你真是够绝情。”
“彼此彼此。”裴臻抚着他的发,在他唇边印下一个浅吻,“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心软。对你唐睿仁慈就是对我自己残忍,长痛不如短痛。”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
“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我很心寒。”
“我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如此的靠近,彼此久违的熟悉气息笼罩着对方,那种危险的味道中,却又有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让谁也没有先行退开。
最终,裴臻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躁动,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