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了嘴不再叫嚣。
朱帮主这下不结巴了,赶紧拱手道:“禀告盟主,在下其实也劝过柳掌门。不过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宇文连语气阴森。
“他说,宇文小儿素来偏护合欢宫妖人不肯围剿,昨晚他已经给司音下了雌合散,这次一定能剿灭合欢宫。”朱帮主说完一下子就瘫在了座位上,身上像淋了雨般透湿。
雌合散?他们居然用那么阴毒东西?!宇文连额上蹦出青筋,捏紧了拳头,眼里已经开始泛红。他伸手一吸,何文忠的脖子便已被他捏在手里,渐渐收紧。
“宇文连,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问剑门的掌门,我要是有事,我们门派是不会放过你的。”何文忠惊恐地睁大眼睛,气急败坏地叫嚣着。
宇文连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手反而越来越紧,何文忠呼吸受阻,一下子就慌了神,猛烈挣扎起来,忍不住大声求饶:“贤侄,贤侄,盟主,饶命啊!看在我和你父亲几十年的交情上——”
听见他说到自己的父亲,宇文连这才冷哼一声,一把把他甩到墙上。何文忠惨叫一声就昏死过去,不知生死。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身子,噤若寒蝉。
“立即出发,去合欢宫。”宇文连扫了眼众人,沉声吩咐。
“不用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在门口响起,一个穿着粉色轻纱云罗裙的娇俏身影婷婷袅袅地走进来。
“拜见宇文盟主。”佳人低头轻福,仪态万分,姿态天成。
宇文连诧异道:“司少宫主?你怎么来这里了,贵派可还安好?”
司莺语娇笑着素手轻掩朱唇:“谢盟主关心,本派一切都好。”
她美目流转,轻飘飘扫了眼屋内的狼藉,打趣道:“倒是莺语鲁莽,打扰各位议事了。”
宇文连倒是坦荡得很,面上毫无尴尬之色:“无妨,只是现在没法奉上茶水,请恕在下招待不周了。不知少宫主前来所为何事?”
“我们宫主念及柳掌门来到本派舟车劳动,特命我把他亲送回来。”司莺语温温柔柔地说,仿佛没看见在座众人猛然改变的脸色一般,朝后吩咐道,“姐妹们,把两位请进来吧。”
“是。”身后两名俏丽可爱的小丫头脆声应了,嬉笑着把两个看不清面容的血葫芦扔了进来。
扔完还拿出带着香味的锦绢擦了擦手,仿佛沾染了很恶心的秽物一般。
“啊!!”朱帮主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大叫起来,从椅上跌倒,软在地上,“这……这是柳掌门和他的儿子柳峥啊!”
宇文连面上闪过一丝寒意,沉声道:“贵派这是何意?”
“盟主见谅,我们合欢宫一直都尊敬盟主是个公正大义的武林领袖。”司莺语没有丝毫波动,巧笑嫣然,只是与他对视的眼中有着些许深意“不过,盟主驭下,应该是一群知情知理的明白人。一些叫嚣的牲口,直接给鞭子就是,何必像对人一样浪费口舌呢。您说,是吗?”
见宇文连眸色渐深,司莺语笑着退后两步:“那么今天莺语就告辞了,各位武林大会再见。”
她轻移莲步,正要出门,突然回头朝众人笑了:“对了,青山派的客人,已经按老规矩处理了。如果还有愿意来做客的,我们合欢宫一定会尽心招待,让客人满意而归。”
“呕!”刚刚转醒的何文忠还未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就被不远处血肉模糊的两人吓得呕吐出来,白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不管宇文连众人的心里如何翻江倒海,都已不在司音的考虑范围里。此刻他正懒散地斜倚在主座,貌似十分头疼地看着殿下的小丫头。
顾依然挺直地跪在地上,重复着同一句话:“恳请宫主收我为弟子。”
司音懊恼地低吟了一声,伸出食指按住自己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小丫头,本座跟你说多少次了,本座已经有亲传弟子了。这样吧,你拜司莺语为师,做本座的徒孙,可好?”
“不行,她不够强。”顾依然还是摇头,“恳请宫主收我为弟子。”
司音显然耐性已经用光,他坐直身子,一直放空的视线终于落在顾依然身上,眼中是浓重的煞气。
顾依然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急忙要向旁边躲去,还是被狂暴的气流掀出殿外,重重地落在地上,她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血。
她挣扎着起身,不服输地继续重复:“恳请宫主收我为弟子!”
顾依然说着,又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颇有不撞南山不回头之意。
顾依然闷声跪了一个时辰,突然一个精致的白玉瓶被从殿内抛出,精准无误地落在她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终于放软的男音,带着一丝无奈:“真是服了你了。”
顾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白玉瓶,愣了很久,才惊喜地磕头大声道:“多谢师尊!”
“嗯。”带着些沙哑的男音从身旁响起,下一刻她便被人轻柔地拉起。
美得仿佛不染凡尘的男人毫无嫌恶地垂眸帮她掸了掸染灰的衣袍,手指拂过她的背部,顾依然便感觉方才受伤的闷痛感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对不起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眸中却带着认真。
“师……师尊?”顾依然有些惶恐地看着他,“您并没有做错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陌生人,自然不必道歉。但你既已是我弟子,本座便应该护着你不受人伤害,我自己也不能。方才便算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