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柳岸过来,完全懵了,她心里一急便问:“怎么办?”
——你手中有剑,怕什么,朝他的手砍过去。
“可是师兄说……剑的最佳用法是刺。”
——刺个奶奶的腿,砍他!
眼看柳岸的手指就要点上她的眉心,柳玉宫立刻一步退后然后侧身躲过,握紧手中的木剑就朝柳岸的胳膊砍过去,柳岸见状缩回了自己的手,旋身而立,再来一招。
柳泉开口:“师妹,师弟的左手背在身后,攻击他的左侧。”
柳玉宫听见这话,握着剑就朝柳岸的左肩位置刺过去,为了躲过这一剑,柳岸不得不收回招式,两步退后,再飞身而上,脚下生风,手指对着柳玉宫的眉心附身而去。
——剑比手长,对准他心口的位置。
柳玉宫抬手剑尖对着柳岸,柳岸微微皱眉,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了柳玉宫的身后,柳玉宫反身便握剑在空中一划,柳岸收腹躲过,右手朝柳玉宫过来,柳玉宫立刻蹲下,握着剑戳了一下柳岸的脚。
“嗷!”柳岸叫了一声,一旁的柳泉哈哈大笑:“师妹这一招妙!”
柳玉宫站起来,借着柳岸吃痛的这一瞬,一剑对准了他的左侧肋骨,柳岸见状,伸出左手夹住剑身,一指抵在了柳玉宫的喉咙:“师妹,你输了。”
柳泉摇头:“师弟,是你输了,你说了只会攻击师妹的眉心,看来是情急之下忘了。”
☆、我也要去江湖中
柳岸愣了愣,眼睛看了一眼还贴在柳玉宫喉咙处的手指,立刻收了回来,他眨了眨眼睛:“我怎么……”
柳泉笑了笑:“师妹的招式虽然杂乱而且不成章法,不过的确乱了师弟的心神与步骤,看来师妹是个习武的人才啊。”
柳玉宫的视线在柳泉和柳岸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收回了剑握在手中,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颔首道:“多谢两位师兄的指点。”
一早上的教学结束,柳泉与柳岸两人也就都离开了,出了柳玉宫所住的地方,柳泉还笑话柳岸:“你好歹也练剑十多年,即便手中没有武器,也不该被师妹闹得方寸大乱,你可知你刚才以手夺剑,实则是伤己,便是这一招你躲不过去,只能以最小的伤害来化解,师妹出招比你先,你的确是输她一筹了。”
柳岸还在看向自己的手,嘶了一声:“不应当啊,师兄,你可看出了我的破绽?”
柳泉摇头:“我只看到了你的笑话。”
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柳岸有些气不过,便说:“若换成是你,你也会如此。”
柳泉本来想反驳,见柳岸挑眉,他仔细想了想,如若换做是他,的确也只能是这样,转而一想又道:“不过我不会像你,说了点眉心结果戳到喉咙了。”
柳岸哎呀一声:“还是我太轻敌了。”
“是啊,我们都小看了师妹。”柳泉点头:“照这么看,她倒是个可造之材,我得去告诉师娘,即便是大器晚成,也总比不成要好。”
午间休息的时间,芹花与月亮将菜端进房内之后,柳玉宫便让她们出去外面候着了。
内院中刮来的风吹入房间里,柳玉宫坐在凳子上,斯条慢理地吃着饭,有些疑惑地问:“你当时如何会想到让我刺师兄的脚?”
——你二师兄性子是否较于大师兄来说要急躁一些?
“的确如此!”柳玉宫嚼着豆腐:“你还会看相啊?”
楚澶笑了笑:“什么看相?不过是见他总是抢话说,猜出来的,他的剑法不如你大师兄,但是轻功高于你大师兄。性子急躁还有些爱显摆,将自己的轻功看重,知道你脚下功夫不如他,便只会防守上半身,你刺他脚面,他措手不及才有机可乘。”
柳玉宫咬着筷子,眨了眨眼睛又问:“那你如何知道他的手指不会点我眉心,而是点我喉咙?”
“我让你刺他肋骨,他躲避不得,必然会出左手以招化解,与此同时心下焦急,便会出手对你,他左手握着剑的高度,与你喉咙高度齐平,出于惯性,双手在同一高度,距离喉咙这一要害最近,只会戳你的喉咙。”楚澶说完,又道:“吃饭,跟孩子似的,听故事就不动嘴了。”
柳玉宫抿嘴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鱼吃,边说:“我娘说我就还是个孩子啊。”
——人家外头的姑娘十六岁都能当娘了。
柳玉宫撇嘴:“吃饭!”
——吃两碗,长身体。
“哦。”柳玉宫安静吃饭,不再问楚澶问题,等吃完饭后便想躺会儿,又被楚澶叫起来,说躺着不能有助消化,让她到院子里扎马步去。
“一点儿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柳玉宫扭捏着走到了院子里,噘着嘴,摆出扎马步的姿势,有些委屈:“非人哉,非人哉!”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鬼!
柳玉宫习武进步飞速,这话柳泉与柳岸给杨素妍说过,杨素妍听了,还特地抽了个上午去院子外面偷偷摸摸地看了,便看见柳玉宫在与柳岸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