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随身前来的黄岑道:“去告诉沈征,堵了嘴打。”
“是。”
不大会子,隔壁的声音没了,刘琛呆呆站了站,又说了句:“这冷宫,朕不会再来了,皇后不必多思,保重身子,你们这些个奴才也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吧。”
“是。”
清晨时分:“皇上”刘琛正起床上朝,就听黄岑道:“皇上,昨夜肃妃发了高热,太医说,怕是……”
“什么”刘琛急道:“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朕。”
“奴才们昨夜三更才知道,不敢打扰皇上。”
“快备马,他若有事,你们都等着陪葬吧。”
刘琛策马冲进冷宫,下马跑进肃君彦居住的偏殿,看到沈征正守在肃君彦的床前:“皇上,臣知错。”沈征伏地磕头。
刘琛一脚踹倒他:“滚。”他抱起肃君彦,大步就往外跑,怀中的男人已然瘦得看得见骨头,臀胫处全是血污,因为伤重,衣服不能蔽体,整个人只能裹着一张破旧的床单。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死,哥,你别死。”刘琛把肃君彦放到黄岑遣来的马车上,一路回了轩宁殿。
郑平已然收监,新任太医总管赵雪峰奉旨前来医治肃君彦。
“沈征,你他妈傻啊。”刘琛气道:“他伤成这样你都不来告诉朕?”
“是,是,臣以为皇上知道。”沈征吓得把头都磕破了,他出重手毒打肃君彦,实在只是为了救肃君彦一命,可皇上盛怒,他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你放屁。”刘琛气到:“来人,把沈征给朕砍了。”
“皇上。”肃君彦抓住刘琛胸前的衣服,虚弱道:“你收回成命,收回去,快收回去……我求求你……”
“好,朕不杀他,只要你不死,朕就不杀他。”刘琛一把将肃君彦抱在怀里,把一众没见过的太医全都窘得不知如何下手。
“你们治你们的。”黄岑低声道:“以后……自然就习惯了。”
肃君彦的外伤不轻,太医们开了许多内服外敷的药,折腾到夜里才都散去。
轩宁殿的寝宫里,刘琛躺在床上,抱着肃君彦,仔细看他眉眼,虽然容颜憔悴,依旧美得勾魂摄魄,不禁喃喃道“狐-媚-惑-主。”
“请皇上……赐臣妾一死吧。”肃君彦趴在那里,闭着眼睛。
“你的好日子来了,这阖宫上下,再没人欺负你了。”
“皇上已经废了臣妾的……贵妃……之位。”
“朕只是不想再把你放在风口浪尖上。”刘琛道:“往日……朕……太任性了。”
“皇上……圣明。”肃君彦闭目道:“臣妾虽然看似赢了……却也不能恃宠而骄了。”
刘琛笑道:“你如此聪明,是谁教你的?”
“当然是皇上。”肃君彦道:“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除了皇上,谁会教臣妾这些?”
“哥哥的心不会离朕远的,是吧?”刘琛说着,亲亲肃君彦的头发。
“臣妾只怕……皇上怨恨了臣妾。”
“是有一点的。”刘琛低声道:“你也忒敢了。”
“臣妾是为了皇上。”
“你就没有半点私心?”刘琛道:“你难道不是因为恨他们,恨朕欺辱你?”
“是。”肃君彦闭目哭道:“臣妾是恨,臣妾……只想活得有点尊严。”
“哎……”刘琛叹息一声:“终归是朕的错。”
“你哪里有错?”肃君彦蹭进刘琛怀里,哭道“你……后悔了,是不是?皇上……杀了臣妾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刘琛道:“朕再恨你怨你,可让朕杀了你,或让你走……朕也是做不到的。”他轻轻抚摸肃君彦的臀伤:“你倒说说看,朕要拿徐阳王和太后怎么办?”
肃君彦睁眼看看他,没有说话,臀上的手忽轻忽重的,疼得他有些心悸。
“说吧,朕不打你了。”
“是”肃君彦缓缓道:“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就算有错,也不能处以极刑,皇上就把太后手上的兵权收归羽林军,让太后在紫宸宫颐养天年,至于徐阳王……臣妾不敢说。”
“说吧。”刘琛有些烦躁:“朕都说了不打你了。”
“杀了吧……连坐……韩家……除了太后,最好都杀了。”
“你说的和林默一模一样。”刘琛冷冷看了看他。
“皇上明鉴。”肃君彦用头磕着龙床,忐忑道:“臣妾是胡言乱语,要是和林将军说得苟同,只是凑巧罢了。”
许久,刘琛才道:“来人,研墨。”
“是。”
“皇上”门外黄岑道:“林默林将军求见。”
“不见。”
“是”。过了一会儿,黄岑又道:“林将军说想来看望肃妃。”
“你跟他说。”刘琛道:“肃妃已经睡了,让他改日再来。”
“是。”
“皇上怎么不让林默进来?”肃君彦问。
刘琛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写着圣旨,肃君彦也不敢吵他了,他知道那是韩氏一门的死符,此符一出,朝廷必然动荡不安,刘琛此时的心情,绝不止沉重二字可以描述的。整个轩宁殿静的连心跳声都没有,肃君彦稍稍移动,牵动伤处,他呻吟了一声,又马上闭了嘴。
“等你伤好了,就做个男侍,随侍轩宁殿吧。”刘琛道:“朕会下旨废了你的妃位,但朕会答应你,你会是朕身边唯一的男侍,朕从今往后再也不纳男妃了,而你以后也不再是朕的侍妾,而是朕的……奴婢。”
肃君彦一怔,见刘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