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所以即便他是被太后赐的昭仪之位,刘琛也还是很喜欢他的,而谢仲卿又颇知进退,又有太后庇护,自然能在后宫安然度日了。
“昭仪一直长在徐阳王府吗?”肃君彦问。
“是,嫔妾没有父母,七岁的时候被人卖到了徐阳王府上的。”
“王爷待你不错?”
“是,王爷待府上的下人都不错。”
“你读书,弹琴都是谁教的?”
“是师傅。”
“徐阳王为你请的师傅。”
“不只是我,还有好多人,都是师傅教的。”谢仲卿道:“我们都是府上倌奴,师傅教我们就是为了招待府里的客人的,府上总有贵客,王爷不信任欢馆里的生人,就养了我们唱歌弹曲。”西弗俱乐部
“王爷好男色吗?”
谢仲卿闻言一愣,摇摇头道:‘不太清楚,但王爷身边姬妾很多,也从来不碰我们,应该是不好吧。”
“你刚才说府上有很多倌奴,想来你是最好的。”肃君彦笑道:“不然王爷也不敢把你送给皇上。”
“嫔妾在府上不过寻常姿色,王爷让嫔妾来伺候皇上,不过是因为嫔妾胆小懂事罢了。”谢仲卿道:“他送嫔妾进宫只想我好好伺候皇上,不是为了让嫔妾送命的。”
“这话是王爷说的?”
谢仲卿一笑,没有回答,他亲手为肃君彦斟满了茶:“肃妃请。”壶嘴向里轻轻转了转,谢仲卿肃立一旁,倒也不卑不亢。
“皇上进去很久了么?”肃君彦看看西殿的大门,问谢仲卿。
“前些日子卓妃病着,最近好了,皇上总来,一进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是么?”肃君彦喝了口茶,他神情落寞,站起来道:“本宫走了,改日再来。”
“那嫔妾送肃贵妃。”
肃君彦摆摆手,径自走了,似乎听到身侧门内欢爱的声响,肃君彦的心情更加郁苦,大步离开了。
谢仲卿看着肃君彦的背影,微微一笑,耳边想起入宫前师傅的嘱托:“宫中处处荆棘,若要不输,不死,便要不爱,更要避其锋芒,或找个更有锋芒的掩住自己,真若过得难了,想方法告诉师傅,师傅救你出宫。”有师傅的话在心上,谢仲卿便觉得踏实许多,再多的不安也都没什么了。
肃君彦怏怏回到自己的寝宫,对侍卫肖珏说道:“跟本宫走一趟。”
“肃贵妃想去哪儿?”
“羽林军营。”
“是。”
肃君彦来到羽林军营,门口军兵不敢阻拦,让他策马进了营。羽林军正在操练,喊声震天,肃君彦催马走近,领兵的将军看到他,大步跑过来,跪地行礼道:“臣硕连澈参见肃贵妃。”
“大将军免礼。”肃君彦翻身下马,笑问:“怎么是你啊?”
硕连澈起身道:“林默为郡主守孝不在军营,林贤的侍妾昨天晚上生产,他和太尉大人也都不在,羽林军营里不能没有主事的人,太尉大人就把臣调过来帮几天忙。”
“林贤当爹了“肃君彦很高兴,“居然也没来告诉本宫一声,我可是那孩子的舅舅呢。”
“臣知道,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贵妃。”硕连澈道:“童杨倒在,不如晚上,臣请肃贵妃和童杨喝酒吃饭。”
“去哪儿吃?”
“就在军营。”硕连澈道:“臣不敢擅离职守,但可以让手下去买些酒菜来。”
“军营里可以喝酒吗?”
“只要肃贵妃别告诉皇上和太尉大人就可以。”
“这样啊。”肃君彦无奈笑笑:“本宫可不敢欺瞒皇上,就算你可以喝,本宫也不可以,宫有宫规,本宫……不敢违啊。”
“臣听说皇上十分宠爱肃贵妃,就连朝政之事也要征求肃贵妃的意思办呢!”
肃君彦闻言吃了一惊,眉头紧皱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这个……”硕连澈沉吟半晌道:“长安城里这么说的人多了去了。”
肃君彦低头沉默了片刻,说了声:“看来这长安城里想本宫即刻便死的人真是不少。”
“肃贵妃不用担心,皇上如此宠爱肃贵妃,必会回护肃贵妃周全。”
肃君彦淡淡一笑道:“随他们说去吧。”
硕连澈看他笑颜纯美,不觉一呆,心中暗道:“好漂亮。”那日练兵,肃君彦盛装前来,容光太过逼人,加上诸王都在,硕连澈没得机会也没敢细看肃君彦,现今两人在军营相见,没有君臣的距离,也没有旁人的注视,硕连澈才敢细细看他,只觉得这个男子眉目间是那般的受看,越看越美,越看越舒服,他听说过这肃贵妃是皇上从某处深山的寺庙里掠来强占为妃的,陪王伴驾也有些年了,可皇上对他的宠爱丝毫不减,更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立他为副后,欢坊之间把这男后床上的狐媚功夫吹得神乎其神,只说他风骚yín_dàng,股间一处名器,能将身上的男子牢牢吸了身心,将军佟虎便是一个例子,他一见肃君彦便失了魂魄,连君臣之仪也忘了,只摸了摸这男后的身子就一泄入注,被皇上杀了都死而无憾。夸张之处,硕连澈本来只是一笑置之,可自真见了肃君彦,才发现或许传言不虚,即便是虚的,也虚不了那许多。
“肃贵妃。”童杨的喊声打断了硕连澈的思绪。”给肃贵妃请安。”童杨还未跪下便被肃君彦拉起:“你我兄弟,不必行此大礼。”
“大哥”童杨道:“童娇生了,是个男孩儿。”
“太好了。”肃君彦笑道:“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