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呢。”许君按住晴明的手。
晴明叹口气,低沉的震颤感通过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不让你送,你偏送,小辈而已。”
许君没想到晴明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也是,以他的概念里,椎名再怎么都是小辈,哪有他亲自送的道理。
许君毕竟生活在现代,对尊卑辈分观念他有,但是执行起来没那么严苛而已,源椎名也就比他小个几岁,跟他算是同龄人,他送送也是理所应当的。
“对哦,你跟他曾爷爷一辈,我又跟他一辈,那……”许君抬起头看着他,笑得狡黠:“太爷爷……”
晴明一愣,闭眼轻笑。
几个小时后,许君笑不出来了,嗓子的是哑的,眼不用看就知道肿了,他真的不该随意的去撩古人,还是个精力充沛的古人,尤其这个古人还喜欢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做不可描述的事。
比如,书房那台红木书桌,又冰又硬,最后是他实在受不了哭出声,才算结束。
他爬起身,从睡衣口袋里捞出烟,叼在嘴里。
缭绕的烟雾很快就充满房间,他皱眉,忍着身体不适开了窗,小风嗖嗖地吹,冻得他一个激灵赶紧跑回床上躲被子里。
没错,他在抽事后烟,但抽着抽着就又想哭了。
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衣服也脱了,亲也亲爽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原本在上面的他竟然被按了下去。
这不科学!
许君到现在腿还在抖,晴明放好水从浴室出来,见窗户开着眉一皱:“怎么开窗了?”许君瞪他一眼,但由于刚哭过,一点气势都没有。
晴明拉上窗帘,抽走他手上的烟随意按灭在床头的柜子上,还没动作,就见许君缩到被子里只露个脑袋,一脸戒备。
“不舒服吗?”
许君惊!难道我要说舒服?!
“去洗一下再睡。”
“哦,我自己去。”
晴明挑眉,声音中带着迫人的东西:“看来你还有精力。”
许君一下子不吭声了,任由晴明把他抱到浴室,他本来手上有伤,之前洗澡的时候他没在意,这会已经泡肿了,晴明帮他擦干,上了药,拿绷带一层层裹了起来,又叮嘱他举着手别碰到水。
许君举着爪子乖乖任晴明搓洗:“莹草不在吗?”要在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她们给姑姑接风去了。”
“啊?去哪?”
“不知道。”晴明拍了下他乱动的腿,他的身上被水溅湿了:“别乱动。”
“嗯,随便洗洗好了,我又不脏,不知道姑姑带他们去哪了?我也想去。”
晴明给他裹上睡衣:“以后再去,现在,睡觉。”
第二天许君还上班,这是年前的最后一天了,日历上大大的圈号显示着“农历腊月二十九”。赵钱敲门,没等许君应就推门进来,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诶,您那位今没在?”
“他说有事。”
“哦,那这样,我把书给你,你回头带给他。”赵钱把书放在许君桌子上:“老大,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才不给他弄这书呢。”
“哪来的?”许君瞥了眼看不出颜色的封皮,上面的字被磨地看不清了,书脊的线也脱落了一大半,被赵钱用个黄色的燕尾夹夹住。
“鬼市弄的,哎你也知道,我就没事喜欢看些闲书。”
许君接过放在桌上,又跟赵钱合计了一番,看看还有哪些准备不到位。毕竟明天他请假了,到时候还得劳烦一帮兄弟帮他看着。
“好说啊老大,年终奖多发点。”
许君笑:“成。”
晚上回家路上,许君琢磨,他明天是一定要回姥姥家的,可惜女朋友这事还没着落。要不?他再回去跟晴明商量商量,说不定他愿意呢。
想到这,许君把车一掉头,往晴明的别墅去了。到了才发现扑了个空,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连个门房都没有,他开始打电话,深山老林手机没信号。
许君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等出了山后,电话才通了,晴明那边十分吵闹,他喂喂喂了半天,什么都没听清。
他干脆挂断,发了微信过去,对方回:“你家。”
所以,晴明去他家了?可是……他家怎么那么吵。
满脑袋的疑问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得到了解释,房间从门厅到客厅阳台,一眼望过去没有一点空地,七七八八躺满了……式神们。
一只黑色的猫从吊灯上跳下来,落在许君面前,促狭的打量他。
许君眯眼半天,确定这个家伙他从没见过:“新出的式神?没见过。”
他纳闷是不是最近太忙,没时间看新资料片导致不认识眼前这位体型肥硕,皮毛顺滑,油光发亮的新……
晴明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间,后面是垂着头的姑姑。
“不是式神,是御魂。”
“什么意思?”许君还愣着,那猫忽然眯起眼跳起来叼了许君手上的袋子就走,但是太胖,许君袋子里又装满了苹果,特别重,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
晴明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召唤出来的,御魂。”
“啊~哪来的小哥哥,真好看,”雨女扔了伞,从一堆四仰八叉喝醉的式神里,一脚踢开地上的肥猫,准确的超许君扑过去,脸上带着宽面条泪:“跟人家走吧,人家好寂寞。”
河童“哇”地一声哭出来,拽着雨女的袖子:“别扔下我。”
雨女皱眉,一脸嫌弃:“哪来的鸭子。”
河童哭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