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身上婉转承欢,吞吐着他勃发的生命,哗哗的水声响彻耳畔,身体的温度竟然比水流还要高。
他握着他的腰,お稥。坚定有力的一下一下将他拉向自己,像是没有止境一般的往返跌宕。
情动之时,言烁呜咽着,轻叹着,压抑不住的呻吟着,畅快淋漓。他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顺着身体流下来,被池水晕荡开,一点一点的像是鲜艳而浓烈的yù_wàng之火。
此情此景此境,逼迫的沐盛几乎快要疯狂了。耳边嗡嗡的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言烁不加掩饰的婉转低鸣。尖锐的快感在全身游走,想要冲破了身体。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贪欢一晌,两人都累了。沐盛让言烁靠坐在他身上,放掉了被他们弄脏的水。水位一点点的下降,言烁爱痕遍布的身体慢慢浮出水面。他懒得动弹,只是闭着眼睛慵懒的靠着他,等他再放上干净的水。
温暖的水慢慢的又满了起来,沐盛拿起沐浴乳开始帮他清洗身体。
他的大手借着滑润的液体一点点的抚过他的身体,每一寸都是爱怜的触摸。言烁闭着眼睛轻笑出声,带着欢、爱过后性、感的鼻音:“你是要帮我洗澡还是想再来一次?”
“不了,你今天累了。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话让言烁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眼中残留的欢愉渐渐褪去。就这样沐盛接着给他洗澡,言烁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没说话。却开始用脚尖轻轻的在沐盛的脚背上滑动。
他听见沐盛的呼吸变重了,滑溜的身体在沐盛手中转了个圈,变成趴在他的身上。
他双手放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下巴枕在上面用大腿蹭了蹭沐盛两腿之间的位置,邪笑道:“你这里和你说的话可不一样。”
沐盛额前青筋直跳,一把丢掉了沐浴乳。改为抱着他:“这可是你自找的。”
沐盛无条件的给予,言烁无条件的承接。
浴室中两条如初生婴儿般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一切都忠于自己,忠于本能。
佛祖面前不能说谎,可是他还是说了谎。
一个太过美好的谎言。
84
84、冬天来了 ...
言烁醒过来,百叶窗缝隙里的阳光一条条横亘在地上。
一条、两条淡金色,均匀的排列着。
空气里沉淀的浮尘被阳光照的喧嚣起来。
又是一个早晨。
平静而安宁的早晨,从容淡定。
他起床洗漱,今天是周末,白天也不用工作。昨天看冰箱已经空的差不多了,去超市买点回来吧。
他打开房门,空无一人。
真正一个人的生活,他也应该习惯了。
穿戴好衣服出门,扑面的寒气袭来,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超市距离他家很近,于是他决定步行前往。
走在街上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他没有任何伪装的和他们擦肩而过,没有人认出他来。这使他感到轻松。
天气已经变得很冷了,呼吸间呵出的白气就像极浓的雾,飘散,与晨雾混合在一起。
进入超市,选购了自己需要的物品,抱着大大的环保纸袋他开始返回自己居住的地方。刚出超市没走多久,一个人看见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朝他走来。
言烁没有闪躲,那人走到他面前拿着地图问道:“你是中国人吗?”
“是的。”
他见那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终于碰见一个同胞了,我是来这里旅游的,你能告诉我斯坦利公园怎么走吗?”
言烁看了看地图,然后为他指出了方向。那人感激的道谢,临走的时候看着他疑惑的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起来很面熟。”
言烁笑着摇摇头:“你认错人了。”
不再多话,他低头离去。
这样挺好。言烁想,默默无闻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身体和心,都是空的。没有装下任何人的位置,也没有什么烦恼。
回到家放好东西,他打开了电视。
里面说的都是他不熟悉的语言,但是一个人在家,房间里总是没有声音终归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吃过早饭,他拿起吉他,轻轻的弹奏起自己新谱的曲子。不再烦躁不再冲动,舒缓而柔和的调子。能安抚人心,抹平伤痛。
这就是他的生活,平淡的犹如一杯白水。没什么不好的。
电话铃声这时响了起来,他放下吉他。
知道他家电话的人就那么几个,他并不担心受到什么打扰。
接起电话,他用中文问道:“你好,那位?”
“哥,是我。”
是劳斯特,自从乐队解散之后,他就开始这么称呼他。他们之间没有了合作的关系,反而没有疏远,还更加亲近了一点。
“嗯,什么事?”
“哦,我明天去温哥华玩两天,有几个朋友在那边叫我过去,我住你家行吗?”
“好啊,你来吧。不过我晚上要工作,白天在休息,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
“没关系,玩的话我有朋友带着我,不会打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