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杀人,也是很讲究的。
“似乎温大少有妙招?”萧锦双手搭在一起撑着下巴眼带笑意地望着温夜阑。仿佛正在讨论被杀的主角不是他……
温夜阑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如果这支笔是你,这砚台是方福,那么……”
温夜阑从案桌上拿起压在画轴上的毛笔,又取来墨砚台示意给萧锦看。他把比作萧锦的那支毛笔搁在茶桌上,从茶盘中抽出一个茶杯搁在毛笔的另一端,然后晃晃手,另一只手上一直握着的墨砚台从手中掉落下来砸在了茶杯上。茶杯连同墨砚台发出一声巨响,被压在底下的茶杯瞬间碎裂开来。
“这样的话,你觉得呢?”温夜阑把毫发无损的毛笔拿起来,摇了摇。
萧锦挑眉,明白了温夜阑的意思。
借刀杀人啊……
用别人的刀杀了别人的手下,啧啧,温大少的某些想法还真是和他出奇的一致。
嫁祸什么的,萧锦已经想了许久了。
“大少,看来你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
温夜阑盯着他,轻启嘴唇:“你不是也有了吗?”
温夜阑揭开萧锦的伪装后,就一直觉得萧锦是真的不简单。现在他还未能完全了解他的真面目,不过温大少知道,萧锦如果没能和他合作,将来或许会是他的一个很强的劲敌。
温夜阑有这种强烈的第六感。
萧锦望着被墨砚台压碎的茶杯,双眸冰冷,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大少,借你一点人不为过吧?”
温夜阑把手中的毛笔重新搁回了案桌上,背对着萧锦道:“可以。”
“这就是你引我入瓮的计策吧。”萧锦站起身,走进温夜阑。
温夜阑回身冷静地望着他:“没错,你知道但是你还是跳了不是?”
萧锦轻笑了几声。
是啊,虽然知道是温大少挖的坑,他还是选择跳了下去。
温夜阑让他入朝为官,又借计引出了方福的事,就是为了让萧锦加入到他的计划里。其实什么合作,这样看来似乎是温大少掌控着主导权。
不过,被主导的对象是萧锦的话,一切可就说不定了。
入朝为官的事绝对不简单,但是……当了官可是名利双收呢,这可是萧锦现在迫切需要的。
有了权有了势,才能站稳脚跟。
虽然不久的将来就会迎来乱世……
乱世之说暂且不谈,眼下,温夜阑给他铺了近道,那么他何不顺势走上去。
可以说,萧锦也利用了温夜阑手中的人力物力给自己铺路。
“大少,如果我们做不成盟友,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成为敌人?”
萧锦缓缓地靠近温夜阑,双手一撑,便搭在了案桌的边沿上,把温夜阑整个人禁锢在了双臂中。
温夜阑轻蹙起眉头,前身往后靠。他抬眸认真地注视着萧锦的双眸:“不可能。”
他们成不了盟友,但也绝不会成为敌人。
萧锦勾了勾唇,漆黑的双瞳里倒映着温大少紧抿嘴唇,专注认真的模样。
“大少,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虽然萧锦也赞同温夜阑说的,但是就是想要再逗逗温大少。
温夜阑不知道他的坏心思,再次郑重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觉。”
如果他们成为了敌人,只怕会斗得你死我活。
萧锦挑起温夜阑的一缕头发,放在手指中把玩着,双眸依然凝视着他。
“其实我真的很想和温大少当下对手。”这是真话,能够遇到一个不相上下的对手可真是毕生难求之事。
“我们现在就是对手。”温夜阑一字一顿地说道。
萧锦愣了一下,低头闷声笑了起来。
互相寻着机会利用对方,这还真是一种特别的竞争。
“温大少你这人还真是对我胃口。”只可惜是个男的。萧锦松开他的头发,退后两步,笑道:“真是期待以后呢。”
温夜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望着萧锦离开,嘴角也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
萧锦走出了书房,书房外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萧锦扫了一会地上干干净净仿佛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的地板,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波澜。
萧锦走出院子后,梅香便脸带青色的走进了书房。
温夜阑在萧锦离开后,就把铺在案桌上只着墨了一点轮廓的画轴收了起来,放入了书架的暗格里。梅香默默地收拾好了四方桌上的茶杯碎片,转身给温夜阑泡了一壶热茶,温夜阑看着氤氲的热气没有说话。
梅香走到他身边一侧,俯低身体,轻声地说道:“少爷,大庆已经前去彻查偷听的事。”
温夜阑的视线跟着向上飘卷消失的白气,梅香也没等他应和,继续道:“现在我们暂时知道的是偷听的人并不是卫府别院的人,不知道今天是谁把他放了进来。是奴婢看守不严,疏忽大意了。”
梅香的声音很轻,里面夹杂着一丝自责。
因为这两天忙着温夜阑的婚事,梅香便有了些粗心,没想到结亲第二天就出了这样的事。偷听的人不知道听了多少,如果他没被人发现的话,后果已经不用猜想了。
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温夜阑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梅香的心里浮起了一丝恐意。
温夜阑这时才侧头看向梅香。可能因为带着上辈子的情谊,温夜阑一直对待梅香,梅兰等人都不差,可是今天的事说不失望是假的。这辈子和上辈子总是有差别的,现在的梅香还只是一个略微聪明的侍女,并未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