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已经彻底乱了,他颤抖的摇着头,身子却下意识的往前挺,希望能借助这点力量带给自己解脱。
温浅淡淡的勾起嘴角,半个身子压到了老白的身上让他没法再乱动,然后低声哄着,就像恶魔的诱惑:“想要,就求我……”
身下人的微弱挣扎忽然停了下来,虽然仍旧抑制不住丝丝颤抖,可确实停下了。温浅正纳闷儿,却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耳垂那儿进到了自己的嘴里,咸咸的,还有些涩。
温浅慌张的撑起身子,借着月光,他第一次看见老白的眼泪。中毒苏醒那次,他也只来得及看见男人泛红的眼圈儿,可这会儿,那泪珠儿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一颗颗滚落,悄无声息,却摄人心魄。有些挂在了睫毛上,映着月光,说不出的好看。
温浅想说对不起,他本没打算欺负这么厉害的。可话没出口,却见老白伸出胳膊就那么把自己揽了过去,脸贴到枕边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温浅,我喜欢你。”
老白抱得很紧,甚至于温浅想抬头去看他的表情,都做不到。下面手里的小家伙还在微微发着抖,温浅一咬牙,极富技巧的□起来,只几下,温热的液体便染湿了指尖。
“狡猾……”温浅啃咬着老白的脖子,觉得眼眶发热。身体上的难耐似乎都跑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只想对全天下喊,这个人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胯间忽然传来阵凉意,接着便是忽轻忽重的套弄和爱抚。温浅一怔,继而不可置信的去看老白,只见那人抿着嘴唇,眉头轻蹙,却一脸卖力的样子。仔细观察,还有那么点讨好的意味。
温浅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就像春季里撒下种子秋天却收获一地的金元宝那般,不,该是比那还要狂喜的,他觉得心都好像跟着身体一起在战栗。
很快,温浅也释放开来。之后,他细心的帮老白擦干净身体,又收拾好自己,这才再一次回榻,把人牢牢的锁进了自己怀里。
温浅不是不知道后续该如何做,他曾经杀过一个专挑男孩儿下手的cǎi_huā贼,杀的时候那人就正在祸害一个男孩儿,加之龙阳之好在江湖上历来不乏先例,温浅多少也是略知一二的。可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他没信心能克制住自己,横竖想想老白下不了床的可能性都非常之大。
“睡了么?”见怀里人迟迟不出声,温浅呢喃着。
还是没动静,可微微晃动的头代替了那羞涩家伙的回答。
温浅莞尔,感觉老白好像又往外蹭了蹭,遂手上一用劲儿直接把人又拢进来几分:“再跑,再跑你就到床下面了。”
光滑的脊背在月色下泛着象牙白,温浅有些看痴了,直到脑袋里响起危险信号,才慌忙出声:“你要再用后脑勺对着我,我可点蜡喽。”
别说,这招可比武力都好使。老白几乎是在温浅话音刚落的瞬间就翻身转了过来。温浅的胳膊再度用力,老白的鼻尖便抵在了男人的肩膀。
“看不出,手法还挺娴熟。”温浅轻笑咬了下老白的脸蛋儿。“剩下的先赊着,回了山再还。”
寂寥苍穹间只听轰隆一声,老白再度被烧了起来,他也不想这样,可确实克制不住就是臊得慌。他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明天温浅很可能发现怀里没了老白只剩一小撮灰烬。
“白烨……”温浅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老白呼吸一窒,半晌才应着:“嗯。”
“我们就这么在一起吧,好不好?”
“……”
眼底泛起热气,老白觉得自己又想哭了。温浅没有说我们就这么在一起吧,他是问好不好。第一次,老白觉得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不需要小心翼翼掩饰着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情,他原来也可以被人珍惜着呢。
紧紧抱住温浅,老白几乎是哽咽着说的:“好。”
温浅柔了目光,贴近老白耳边,第一次清晰的告诉了这个胆子比绣花针还小的老江湖:“我,也喜欢你。”
不再言语,老白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听着那个人有力的心跳。
待略微平静,他开始庆幸温浅没有继续追问他娴熟的手法,因为无数个寂寞的夜里他都是一边想着周小村一边释放自己的,但这些,他不知怎么和温浅说。下意识里,觉得也许不说是最好的。
夜,更浓了。躁动的心慢慢平稳,紊乱的呼吸渐渐悠长。
【我,也喜欢你。比你所认为的,恐怕还要喜欢上一百倍,一千倍。】
温浅把这句话,埋在了心底。
隔墙有耳。
李小楼已经忍受勾小钩一个晚上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明明早都洗漱完毕,可就那么眨巴着眼睛把耳朵往墙壁上贴,且一贴就不动弹了,还会间歇性的发出诸如赞叹、惊呼、讶异以及其他无法分辨的感叹声。弄得他想自己先睡都不成。
“你还有完没完,要真那么好奇就到房顶上把瓦片揭了直接瞅,跟这儿蹲着不累啊。”说着,李小楼大侠很有江湖风范的拿脚丫去扒拉勾三。
“怎么不累,快累死我了。”勾小钩嘟囔着,终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耳朵也从墙上撤了下来。
“哟,怎么不听了?我看你挺津津有味的嘛。”李小楼啧啧出声,半揶揄道。
勾小钩十分坦然的咧嘴一笑:“人家就寝了。”
李小楼额头青筋跳动,觉得想让勾小钩弄明白何谓不好意思或者愧疚或者羞赧,那真真是难于上青天:“既然人家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