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寨闹出了大事件,居然把外国人吊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这可了不得,镇政府的人去了不管用,镇派出所的人来了也不管用,十名村联防队员往那一站,谁也别想把他们放下。
警察想要来硬的,不过全村的父老爷们都过来了,还有跃跃欲试的围观旅游举着手机拍照,巴不得把事情闹大。
派出所所长熊家坤气得骂娘,举着枪冲天空开了一枪,吼道:“李天来,你特么的纯心给我过不去是吧?我限你在三分钟之内把人放了,把国际友人放了,不然我让你好看!”
“熊家坤,我日你先人板板,老子没看到什么国际友人,只看到了几个小偷。这是我们全村爷们合伙抓住的几个贼,你当什么宝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要是放了他们,除非你把我们全村的爷们一起抓起来。”李天来不甘示弱,在联防队员后面,跳起脚跟骂道。
“你这老东西,我整不死你!你等着,唐书记马上就过来,你等着被摘帽子吧。”熊家坤气得骂娘,却不敢真对李天来怎么样。
“老子就算不干这个破村长,也要为本村爷们争口气。要放人不可能,除非有人解释一下,这些人为什么偷偷的进入李青云的农场里偷东西,而某些人为什么陷害李青云,说他的酒店有违法行为,又让市里的警察把他抓走,至今没有音讯?”李天来厉声质问。总觉得是熊天来搞的鬼。
“李青云被抓,那是他活该,管老子什么事。哈。就算你们把这几个人吊死,也救不回李青云,你们却要再进去几个。一群蠢货,敢和国法作对,自己找死。我也不跟你们咧咧,再不放人,县的武警马上就到。那时候就算你们投降也晚了,说不定能在大牢里见到李青云。”熊家坤怨恨的冷笑。他觉得今天这事和自己关系不大,就算被上级盖一个无能的帽子,也是李家寨的人更吃亏。
这边吵骂得正热闹,南方警笛长鸣。一辆辆武警车鱼贯而行,出现在公路的尽头,强大的阵势,吓得游客一阵窃窃私语,不自然的往两边退了数步,不敢站在路上。
李家寨的村民立即紧张起来,特别是刚训练不久的联防队员,更是胆颤心惊。他们是村里的人,又是村里花钱成立的。必须为村里人撑腰。可是,他们更是警务力量的附属,不敢真和武警对着干。两头受气,两头为难。
熊家坤和几名派出所警察看到武警车到来,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精神抖擞的叫嚷道:“我们的救兵到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我要把你们统统抓起来。接受审问,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起哄搞鬼。和我们派出所的警察对着干。”
李云聪身为联防队员的队长,压力山大,苦着脸问村长:“叔,咱真和武警来硬的呀?咱们身上这点破装备,不够人家抽两棍子的。要不,人家一玩真的,咱就让步?把人放掉?反正咱们也把他们吊一夜了,再不放下来,估计真没命了。”
李天来撇着嘴,训斥道:“瞧你这点出息,武警还没到,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也不想想人家福娃,可是直接敢抽警察大嘴巴子的狠茬子。要是他在这里,不把武警放倒几个,绝不会说怂话。”
李云聪苦着脸,看了身边的联防队员几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紧张和恐惧,可是被村长骂了几句,也抹不开脸,不敢再说怂话。
最前面的警车停下,从上面跳下来几名警官,像是领导的一个人,朗声问道:“这里发生的事,上面已经知道了,领导非常重视。谁是熊家坤?出来一下。”
“我,我就是熊家坤。首长好,青龙镇派出所的所长熊家坤向您报道。”军队和警察系统里的人,向长官报道时,往往习惯用“首长”二字。
一般情况下,长官会还个军礼,说声辛苦了之类的,再握手细问几句现场的情况。可是,这位中年警官却冷冷的瞅了熊家坤一眼,对身边的人喝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带回市里好好审问。”
几名持枪警察冲上去,把吓傻了的熊家坤控制起来。熊家坤依然没能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首长,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派出所的所长熊家坤,我是来抓李家寨闹事刁民的,我是公务人员啊。”
“抓的就是你!”那警官一挥手,几名如狼似虎的警察就把熊家坤塞进车里,根本没用武警动手。
这一异常变化,把其他几名派出所的警察吓懵了,吱吱唔唔的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
几名警察走过去,跟这些基层民警解释一下,说熊家坤犯了事,找人诬陷李青云的事情暴露了,你们要是知情就如实向上面反应情况,不管有没有参与,都会从轻发落,甚至戴罪立功。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们了,可以到后面一辆警车里,做一下笔录。
这下子他们才算明白过来,好家伙,原来熊家坤没整倒李青云,反被李青云整趴下了。特别是挨过打的刘保全,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和谁过不去不好,非要和李青云作对,现在好了,人家连自己老大都搞倒了,自己还混个屁?
李天来和村里的一群爷们也傻了眼,壮着胆子,凑到中年警官面前,小声询问情况。得知李青云被人诬陷,并受刑住院的消息之后,立即气得不轻,不过听说黄市长亲自过问,并把涉世嫌犯全部抓住之后,李天来似乎明白点什么。
接下来,李天来就比较配合了,该放人的放人,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