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杜哥哥了,对吧。”
摇摇头,雷凓昉否认,“没有,只是怀疑男人之间的爱情到底是真实,还是玩笑。”
雷翎珀拉来散落在床上的一个棉枕坐在屁股下,股间的疼痛仍然令他吃不消,“二哥,你相信爱情吗?爱上女人的爱情。”
再次摇摇头,雷凓昉很肯定自己坚持的独身主义,“翎珀,我是独身主义者,连自己都不爱,怎么会爱上别人。”
点点头,雷翎珀咬着下唇低头盯视着自己的脚趾。
见雷翎珀不说话,雷凓昉有些意外,忍不住率先开口,“翎珀,男人与男人,真的存在爱情吗?”
雷翎珀抬头看着二哥憔悴的脸,伸手抚摸上满带倦意的眼睛……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家人的触摸,雷凓昉贪恋着这难得的幸福……
“二哥,杜哥哥爱你吗?”雷翎珀轻轻地抚摸着二哥泛着黑色的眼圈。
“嗯。”雷凓昉点点头,“他说,他爱我,很爱很爱,六年前就爱上了。”
“二哥真幸福,我好羡慕二哥啊。”雷翎珀收回手,嘟着嘴巴不高兴地垂下眼睛。
“翎珀,难道暴君没有向你表白过吗?”雷凓昉瞪着眼睛问面前的乖乖小孩。
雷翎珀听到雷凓昉这么惊讶的问话,立即豆大的泪珠劈劈啪啪地掉下来,委屈到不能言语……慌乱着拿自己的衣袖给小弟擦眼泪,雷凓昉在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多嘴,骂着雷赜楷无耻。
“二哥,你的衣服全是烟味,好呛哦。”雷翎珀抗议着抓住脸上不断擦来抹去的衣袖子。
“靠,我给你擦,你还嫌弃!”雷凓昉收回手,不高兴地斜了一眼。
“好啦,我错了,二哥。”雷翎珀看到二哥不高兴的脸,立即乖乖的低头认错。
“行了,我没生你的气,只是气暴君,怎么能把人吃了,还当理直气壮的呢。”雷凓昉愤愤不平的抱怨。
“二哥,你屁股疼不疼啊!”烧红的小脸儿那叫一个漂亮,雷翎珀傻乎乎地问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怪不得你坐我的枕头呢。很疼吗?”雷凓昉看了一眼被坐在小弟高贵屁股下的自家枕头。
“还好,大哥很温柔,比第一次好多了。二哥呢,第一次很痛吧。”雷翎珀傻白傻白地问。
雷凓昉闪躲着小弟探寻的目光,最后只能摇摇头,“杜可唯说,昨夜,他没有要我。”
“啊?什么意思啊?二哥,你身上的团团和圈圈不是杜哥哥弄出来的吗?”永远都是清纯的雷翎珀,就算有过了人事儿经验,也改不了单纯的本性。
“是他弄出来的没错,但是他没有进入我身体。”几乎是咬牙切齿,雷凓昉尽量把回答说得直白露骨。
“哦,原来是这样。杜哥哥为什么不进入你呢?”想不明白,雷翎珀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雷凓昉敞开的上衣看。
“他说因为他爱我,所以……呃……”雷凓昉也不知道,他只能复述杜可唯的理由。
“杜哥哥好棒,是个很好的男人。”雷翎珀抓住雷凓昉的手,激动地笑起来,“二哥,别犹豫了,杜哥哥一定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翎珀,你疯了吗?我可是独身主义者,怎么可能?天啊,别乱吼乱叫的。”雷凓昉一脸‘忍受不了你’的表情睨着面前激动不已的小弟。
“可是,二哥,你这样强调自己独身主义,难道不觉得杜哥哥很可怜吗?他那么爱你。”雷翎珀放开手,低下头揉搓着自己的衣襟下摆。
“他有什么可怜的?又不是让他山刀山下火海了,不过是个失恋。而且,他本来就不应该爱上我,一个男人。他应该爱上女人,然后乖乖的结婚生孩子。”雷凓昉大义凛然地说,一点儿都没有愧疚之色。
“二哥,你不觉得,杜哥哥比大哥还可怜吗?”雷翎珀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义正词严的二哥,“最起码,大哥得到我的回报,杜哥哥呢?他得到了什么?你的拒绝!”
“翎珀,你……”被小弟的一系话惊到无言以对,雷凓昉刹那间感到更大的悲伤,难道自己真的错了,错的离谱,错的不近人情?
雷翎珀没有再继续说话,起身拍了拍裤腿,拿着堆满烟蒂的烟灰缸走出了卧室,将一室宁静留给茫然中的雷凓昉……
比起雷凓昉,杜可唯也好受不到哪里。六年的感情,虽然没有得到过回应,但是它仍然在心里珍藏了太久太久,一时放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杜可唯拒绝了加班的要求,提前早下班半个小时驱车赶去经济事务所见雷赜楷。此时此刻,他需要这个朋友来为自己治疗伤口,虽然雷赜楷不是医生……
与杜可唯的医生办公室不同,雷赜楷的办公室里堆满了各类经济科书籍以及各类账册票据,虽然种类繁多,但是整洁有序、条理分明。这是杜可唯自开业那晚和二周年庆祝那晚,第三次走进这里。虽然这个事务所他也有份,但是全权由雷赜楷管理、负责,所以一向对经济数字很迟钝的杜可唯从来不愿问起关于事务所的事情,只是每年年底雷赜楷都会告知他记得去查查银行账户。
正在忙着查资料的雷赜楷看到杜可唯垂头丧气地走进来,禁不住吹响一声口哨,“你怎么来了?被开除了?”
“我说你盼我点儿好,行不行?没有被开除。”杜可唯反锁上门,跌坐在离门比较近的沙发里,手指按上隐隐疼痛的太阳穴。
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雷赜楷放下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