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哦。”
三天三夜,落井下石的小人比比皆是。
上幽这后背都被劈花了,衣服黏着皮肉,硬生生的撕下来,登时血肉模糊。
东方玉照同样好不到哪去,但凡他察觉,那必然要为上幽挡上去。
只是他越是如此,上幽反而警惕,一定第一时间推开他自己受着。
这雷还是针对上幽的,自然他受得多一些。
天水白衣早早备好了伤药,看他这身上伤痕,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长老们不知道实情,让你们受委屈了。”
“白衣姐姐,是上幽害了你们才是。哪来的委屈。”
上完了药膏,天水白衣正坐在上幽面前:“爷爷叫我斥责你。为正,义无反顾若是错。那么为恶,为所欲为,你是不是当避让了?”
“我不会!”
“姐姐不是要你强出头,你做事也当三思。所谓的后果是无法预知的。谁也想不到中阳波若会鱼死网破去害你。连累了爷爷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必引咎自责。”
上幽俯身又显弱小。
这让清微师傅又想起了他那育书堂,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指骂道:“我看白衣你是浪费口舌。这小子向来是知错不改。你瞧他这副样子,表面知错,喝了酒就不是个东西了。放心放心,下回照旧改不了!”
东方玉照:“嗯。他那一腔热血从不过夜。”
“我,我……”
“上幽你是不是想起为师的育书堂了?”
上幽舔了舔嘴唇,什么都不敢说。一定会越说越错!
“接下来四日闭门,这几天正好养伤。过了丧期,你们两个偷偷送爷爷去人间。”
“嗯!!!”
☆、□□燎身和心有余悸
“爷爷,这就是我们三兄弟安的家。您看还行么?”
小岳山是他们给这无名之山取得名字,附近生活的都是些小妖精。不见山脉,山丘突得像个饽饽,说不上来哪里不好,光秃秃的没有高耸的大树全都是压枝柳也说不上来哪里好,一个字----挫!像这小山。
大妖们大概就是嫌弃这山太挫了不能避身都不喜欢这里。
可是安宁,上幽觉得正适合他们。
位于人间封地和青丘四面相交的这一点,似乎到哪去都合适。
天水无垠背着手不多会儿也遛完了,全程脚程也才两个多时辰,中间饽饽头向阳处盖了间复式小草楼,他点点头:“嗯,清净。宜养老。”
“您看还缺什么?我和玉照给您去准备。”
“不缺不缺。”
“哥哥!”离怨放下柴薪跑过来,猛地就扑进了上幽的怀里,狠狠抱住!
上幽拧了下眉,却也比他与弟弟对视那一眼舒缓开了。
“哥哥你回来了。离怨很想你。”
“嗯,回来了。房间布置的很好。”
“嗯。”离怨低着头看着上幽这一身白衣姐姐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新衣服,又凑近闻了闻。药香淡淡的,当是这衣服特有的味道。天水家独有的月华银,虽然贵气可实则不符合上幽的气质,瞧着是别扭的。
不似东方玉照,本就是贵气佳公子,怎么穿都能带出公子哥那份惬意姿态。只是他不做作,也就消了。
上幽瞧他目光在自己身上,自己都觉得别扭,还是开玩笑问他:“好”
离怨嘿嘿一笑,两只小月牙眼傻兮兮的道:“好看,哥哥最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哪天哥哥也给你做一身。”
“好。离怨去做饭。”
“还没喊爷爷呢。”
离怨又笑着对天水无垠一鞠躬:“爷爷好!”捡起地上柴薪,待爷爷招手,他小跑着进了厨房。
“人间的娃儿真有本事呐。还会做饭呐。不像白衣,做饭都不是给人吃的。”
二人:嗯?
东方玉照扶着老爷子坐下:“爷爷,这是白衣姐姐不在,您也才敢这样说吧。”
天水无垠似乎刻意的打量起躺椅:“嗯,这躺椅真舒服!”
离怨在厨房嚷嚷道:“上恭瑾哥哥说,一定要夸是他做得!为了孝敬爷爷!”
上恭瑾原意是要离怨变着法夸赞他,离怨直接大实话就扔出来。
天水无垠直接漠视,耳根子就跟堵上了一样。又是话音一转:“你们两个该去换药了。我也在这好好晒晒太阳。总憋在屋子里,心烦心烦呐~”
“那爷爷我们很快出来。”
“去吧去吧。”
屋里东方玉照给上幽上药,他这后背的伤雷纹遍布青紫色,甚是恐怖。
东方玉照轻了又轻,还是害怕,涂抹的格外小心。就像在照料个水泡。
“怎么了?”
“我……”
“快点吧。爷爷在外面等,我也不想离怨看见。”
哐当!一盆水坠地,上幽忙披上衣服,转身是离怨站在门口,一脸愕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哥哥……”离怨小嘴一撅,眼泪瞬间决堤。“他们打你了。呜呜~是谁打你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