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离娘,那阿史那一族处处与可汗和克伯为敌,更是突厥百姓的敌人,咱们这是为民除害!”梁玄靓继续给离娘说着,“而且,现在只有这条方法可以让我立刻拜托养马小厮这低贱的地位。”
离娘,我不愿你跟着我受委屈啊!
听到倾慕之人句句都是在为她着想,离娘心中感动不已。此时的她也下定了决心----好不容易遇到意中人,怎的能轻言放弃!
她应到“好”。
“不过你不能去狩猎,那你要怎么做啊?”
“这是个问题。”梁玄靓想了想,“有了,大克伯每年都带你去狩猎。”
我这里有一包□□粉,你服侍他们吃宴席的时候,便偷偷把这药洒在阿史那首领的酒中。
“我去杀人?”这叫离娘被吓住了----我不敢啊!
梁玄靓安慰她道:“我知你心地善良,定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所以若是事情败露,你便都推到我身上。”他说得深情,双手握的更紧,好似痴心儿郎,“离娘,你我的未来,就看这次了。”
手中的温度如此炙热,牵动了离娘的心。她记得大克伯曾教过她一首汉人的诗,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时她不懂,只知这是一首情诗,如今这般,倒是颇有感触了。
君然,你放心,我今生只倾慕于你。
窗外的腊梅最近开的正好,风来浮动,竟是可以把那淡淡的梅香带入房中。
“一点寒风一点灯,一片飞花一片雪。一丝暗香一丝情,一滴心血一滴红。”
“纵使这梅花好看,你也不应该站在这窗边受风。”见燕宸站在窗前,傲英几步上去就关住了窗户。“天太寒了,你该好好休息。”
突然被眼前少年挡住视线,燕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以前都是我照顾你,如今倒成了你照顾我了。”
“我长大了。”傲英说,“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不禁大笑起来,燕宸觉得少年人的心思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这样一想,十七岁时候的自己,倒是有些可怜了……
但是悲伤可成为绊脚石,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完成。
“你今日去找离娘了?”
“嗯。”傲英点头,“我跟她说了傅云亭的事情。”
“她怎么说?”
“她不愿意。”
燕宸点点头,说也是,她跟着我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愿意离开。
听他这样说,傲英问到:“大人,你是真的要把离娘送给傅云亭吗?”
燕宸一笑,说:“怎么”
傲英摇摇头,淡声说到:“我只有你,其他的人都和我没有关系。”
每次傲英说这句话,都能让燕宸愣住----他果然还是不习惯突厥人的直白。
……我是不是把这孩子惯坏了?
见燕宸不说话,傲英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过几日就是乌鲁斯节,他叫人新打造的弓箭明日就能送到。
“多谢。”燕宸说,“记得到时候去请傅云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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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暗藏杀机
往事可堪回首?点到几分伤心处,行不过爱恨两难时,醒不来醉生梦死中。
只是这爱与恨,有分别;这醉与梦,有心结。
突厥地域多为高山和草原,突厥人无论男女,都是从儿时就开始学习骑射。他们喜欢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那种时刻,自己就仿佛是自由的雄鹰,就算是这天地,也无法束缚他们。
然而那种自由自在的傲气与豪情,再也不可能出现在阿史那□□身上。
一个普通人,若是不能说话出声,不能行走站立,这一生也就如同秋风落叶,只得践踏。况且他阿史那□□曾是突厥的王子,战场上的将军,若不是因为失了声,立不起,突厥的王位何至于落到阿跌舍尔的手里?!!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狡猾的汉人皇帝----梁玄靓。
他永远忘不了烙铁进入口中的惊悚,髌骨被生生剜去的疼痛----那是地狱中才会有的酷刑,而梁玄靓就是恶魔。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终有一天要让梁玄靓也尝到相同的痛苦,可如今这个恶魔就在突厥金都,却是他另一个仇人阿跌舍尔所擒。
“啊,本汗把大凉皇帝拿下,也是为了给表哥出口恶气。”阿跌舍尔弯下腰,亲昵地捧住阿史那□□的手,眼中先是笑意,随后又皱起眉头,满是哀伤。“若不是梁玄靓,表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唉,表哥,弟弟无能,医不好你的腿,只能帮你去惩罚那恶人了。
如此深情的话从眼前无情的人口中飘出,传到阿史那□□耳朵里就直叫他想吐----这人当初哄骗他的父汗,让父汗对他心生间隙,又暗中拉拢各部落首领,终是将属于他的王位抢了过去。末了还要更折磨他,让他和庶出的阿史那撒坤一起到塔尔干部落,却只是封了撒坤为达尔罕,而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