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出,燕导师对自己的学生高度负责,对学术的研究和理论的教习也极其看重,这种授业精神和执着情怀让人深感敬佩。综上,坐在最后一排的好处就是上课偶尔还能说说悄悄话,阿志和梁泷俩人又在那轻声低语了。
阿志首先把自己刚才和邹媋花聊天的内容重复了一遍,然后问梁泷:“等下一起吃夜宵吧!”
“你请她就得了,干嘛还要拉上我!”梁泷不懂。
“瞧你说的,都是兄弟,还分你我她。”阿志假装不满,“你不去,我和高妹日后要是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可别后悔啊!”
“切,我巴不得你赶紧脱单,少在我耳边聒噪饶舌,再说我后悔什么啊!”梁泷扑哧一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不自量力。哎,你还是多照照镜子吧!”
自己几斤几两,阿志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别有用心。不过他终究没挑明一些事情,毕竟有些东西很难说,把握不好就什么都没了。
“你要是嫌我烦,那你就赶紧找个女票,你这么好的条件,找女票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再说,我也懒得天天缠着你,知道的以为我们是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搞gay呢。”阿志分辨道。
“瞧你说的,都是兄弟,怎么说这话!等下一起吃夜宵就是啦。”梁泷答应了。
燕导师注意阿志和梁泷俩人很久了,每次上课她都看到这俩人紧挨着坐在一起,虽然还有其余一两个男生也坐在最后一排,但都是隔着座位单独坐在那听讲,只有他俩人在底下不停开小差。
这次,她可没以往那么温柔可欺了,只见她突然放下课本,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最后一排的阿志和梁泷,而俩人还在那小声小笑。
“你们俩在那干嘛呢,谈情说爱么!”燕导师一脸严肃。
其余人一听这话顿然笑了起来,并一齐看向他俩人,这时他俩才觉得特别尴尬。
“对不起,燕老师!我们没有不尊重你,我和梁泷是在争论‘社会学’到底有用没用。我认为很有用,他非得坚持‘社会学’没用,所以我俩听课才走了神。”阿志立马站起来认错,憋态可掬,还算他反应够快。对此,梁泷在课桌下悄悄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阿志见燕导师没说话,赶紧问道:“燕老师,你认为‘社会学’到底有用没用呢?”
“哦!原来这样。好,既然你俩对‘社会学’这么感兴趣,那你俩往后就坐在第一排听课吧!我好好给你们讲讲‘社会学’到底有用没用!”燕导师重新拿起课本,并招呼他俩到前边来坐,“现在就来吧,第一排大把空位欢迎你俩入座呢!”
“诶,这就很好嘛,就是要有这种学习态度!”当阿志和梁泷俩人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挪步到第一排座位并坐好后,燕导师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脸,而阿志认为此刻梁泷和其他同学内心肯定嘲笑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从这以后,只要是班导师的课,阿志和梁泷就必须坐在第一排座位,真应了古人圣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燕导师继续讲课,接着阿志的话题:
“相信还有很多同学对‘社会学’这门学科到底有用没用的问题感到好奇,‘社会学’唯一的价值就是没有价值,……”
晚,课,完。
铃响之后,所有人都急着往课室那两个窄小的破门涌去,撒欢的奔向丰富的夜生活,当人影散尽,唯有阿志、梁泷、邹媋花仨人在空空荡荡的课室里假装复习功课。因为阿志早料到邹媋花的闺蜜赵浅茉今晚可能会碍手碍脚,所以就让李愉将她约走,他倒也很愿意干这种事。
“走吧!去哪吃夜宵?”梁泷问阿志。
“问下高妹先?你先等会。”阿志起身走向邹媋花。
看着邹媋花在低头玩手机,阿志搞怪的凑过去说:“又在看什么黄色段子呢?”
“你丑人多作怪啊!你才看那些东西。”邹媋花无语道。
“走吧,南北区饭堂还是浔丰夜市街,或者你介绍个地方。”阿志说话不再绕圈子。
“你请客,当然去夜市街了!还用问。”邹媋花今晚要一次宰个够。
“走了!”阿志叫上梁泷。
路上,仨人谈笑甚欢。
夜生活无论在哪个高校,对某些处于青春生理期的年轻人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它的形式多种多样,一是夜宵,二是唱k,三是喝酒,四是“你懂的”。夜宵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有人气的地方就有美食,有美食的地方就有吃货。
浔丰夜市街是侨大夜猫子常常关顾的‘风水宝地’,炒米粉、炒河粉、炒田螺、烧鸡翅、烧鸡腿、烧茄子、烧玉米、炭烧生蚝等大众美食,加上几包花生米和三两瓶啤酒,让他们在这里欢笑,在这里哭泣,在这里买醉,在这里成长……
良久,灯火璀璨如白昼、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繁华夜市街就映入了眼帘,仨人找了一家相对靠里边一点的露天烧烤档,坐好后就点菜了。邹媋花倒也不客气,每一样都“点到为止”,多补不退。
梁泷也点了两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阿志什么都没说,有前面俩人已足够了。少顷,美食一点点的端上来,他们三个也慢慢的吃着、喝着,不停的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