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满是隔开的折叠床,躺在上面的刘曦渃本想像吴晴那样平静的闭目养神,但还是被别人主动骚扰了,这个人便是高澍。
高澍:这次我主动交代,无须‘严刑拷问’……
刘曦渃:(沉默)
高澍:曦渃姐姐,你可在?
刘曦渃:……
高澍:冤枉,又是绝对的冤枉!
刘曦渃:说!
高澍:我和欧阳宝玥仅仅是生意上的伙伴,之前没和你提起,是因为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所以……
刘曦渃:?
高澍:所以看得出,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我怎么可能和她摩擦出火花呢!
刘曦渃:可传闻不是这样的。
高澍:谣传,铁定的谣传。
刘曦渃:……
高澍:关于公司与集团之间的纠葛,且容小弟今晚详禀,专此请示,恳请批准!
刘曦渃:准卿奏!
高澍:惶恐!惶恐!……你早点休息吧。
刘曦渃:嗯啊!
当刘曦渃放下手机的时候,她旁边的吴晴早已入睡,尽管还有一些同事双手依然托举着……顷刻之间,她也累得睡着了!
☆、接触
最近,高澍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
刘曦渃发现,这种情况是从他见过欧阳宝玥之后开始的,之前他并没有加班到深夜的惯例。
可不论多晚,她都坚持要等到他回来为止,尽管自己只是暂时和他保持同居关系,然而并不同房,但在漫漫长夜里的相互问候,有时比任何东西都显得弥足珍贵。
倒是高澍绝不忍心让刘曦渃一个人独守空屋子,等到深夜,虽然自己多次叫她先去入睡,却总被拒绝。
可是,在他的内心里,又何曾不也那样疯狂的想陪伴她度过每个黑暗的夜晚,但肩上的工作实在太多太繁杂,真的是没有办法,更加不想让她和自己一起加班熬夜。
对于她的默默守候,他打心底里感到无限的温慰,所以对于她,除了呵护,还是呵护,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来伤害她,包括自己……
有时感觉很莫名,高澍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的忙碌,集团的事务,公司的事务,但旧人还在的时候,总不至于这样熬夜加班。
如今连徐莎莎也悄然出走了,虽然有她的自身缘故,但接踵而来的一大堆事务,只能自己一个人扛住,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不过是时候加快计划进度,让刘曦渃来当自己的助手了。
目前,高澍明白,摆在眼前的烦心事,或者说难题,便是上次欧阳宝玥来找自己恰谈的1号地块及其股权转让的事了。
刚想到这些,他的思绪就被前台拨过来的电话给打断了。
电话是刘曦渃打过来的,又正好吴晴不在她身边,关于具体的事务,她实在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找谁,只能找他求助,因为来访的人叫做段浩然,说是来谈业务。
段浩然之所以来到澍源大厦,是因为他想给自己多吃一颗定心丸,同时也是随着1号地块的缴款延期期限的迫近,令他倍感压力递增,想尽快和各方面谈拢,使得公司避免巨大经济损失。
“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公司房产部的沈世杰部长!”
“非常抱歉,沈部长已经被调往外地处理其他事务了!”刘曦渃此时翻了翻公司管理层的通讯录,见到了括弧里的特别标注,便如实回答了对方。
“噢!那请问贵公司现在是哪位领导负责滨江新区1号地块的事情呢?”
“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帮您联系!!!”
“好的,谢谢!”
打完电话后,按照高澍的吩咐,刘曦渃领着段浩然先来到了公司接待室,稍坐片刻。
不一会,刘曦渃就陪同着高澍又来到了接待室,引见一番后,便匆匆离开。
那两个男人一见面,难免互相握手,又客气一套,也开始了谈话。
“段代表,您好啊!久仰大名!”
“岂敢岂敢,还是澍总您青出于蓝!”
“这里冷清,不敢慢待贵客,到我办公室品口热茶吧!”
“方便吗?”
“难得段代表莅临指导,有什么不方便的!”
“言重,言重了!过来见见面,不敢说指导!”
言语一番之后,两人便走出了接待室,一路上还在闲聊着,就差点勾肩搭背了。
“世杰可没少跟我谈起过,说段代表如何如何善辩,以理服人,说得谈判对手哑口无言……”
“谬奖了!小小拙技,不堪此夸……”
宾主分座坐定,独享一壶清茶,袅袅烟气升腾,顿时烟雾缭绕,香味扑鼻。
“不知段兄,这次前来有何指教?”闲谈中,高澍得知段浩然年纪比他大许多,便以兄敬称。
“澍总啊,指教倒谈不上,只是关于1号地块的事……”
“噢!那我知道,之前世杰也跟我提过一两回,是不是谈判有了什么最新进展?”
“其实不提也罢!对手方顽固不化,总想各个击破,分化瓦解我们的阵营!不知……”
“段兄有话,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