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猖狂也不能违背南宫祖训,这一刻,南宫轻舞多想自己是一个狂傲不羁的人,多想自己没有被那自古的条条框框束缚。
喉咙青涩干哑,几个长老望着南宫轻舞为难的表情都觉得难受,只是因为一个南宫日栩,他们竟然就会怕成这样!
“南宫旬迟迟不来,你宣布吧!”最终叹息,南宫轻舞已然不想再期待什么。
愣神片刻,管事随即道,“因南宫旬未到,现宣布他弃权,由南宫忧获胜”
听着管事中气十足的宣布,南宫雅荟得意的笑了。
“谁说我没到,你们这群老匹夫是瞎了不成?”
偌大的比试场上空,一句狂妄之声突然响彻,众人随身看去,却见一男子站立于房顶之上,清风拂过,他黑色镶着金丝边的锦袍悠扬浮起,如红尘侠客般随意,精致面容更是让绝色佳人也会觉得枉然。
抬头看到来人,南宫轻舞几乎是喜极,对她说更像是惊喜,顾不得体面猛站起身,眼里是无法言喻的激动,“你来了”
苍白的表述却已经是南宫轻舞现在唯一能说的话,南宫旬的出现更意味着她的家族算是保住了。
漠然轻笑,南宫旬身体一跃便到了比试台上,看着上方几位长老是嘲讽讥语,“若我不回,又岂能看到某些人懊悔至死的表情,家主,现在就让我来兑现我的诺言吧!”
看着南旬眼睛瞟过自己,南宫雅荟终是忍不住站起了身,惊恐与不相信占据了她心内全部,“你不是南宫旬,你到底是谁?”
闻声,南宫旬却笑出了声,绝颜之笑配上那绝对的自信是风华无限,“为何我不是南宫旬?呵~家主,你来说说吧,我是否为南宫旬!”
眼睛狠狠盯了一眼南宫雅荟,南宫轻舞看着南宫旬再次扬唇,甚至,她傲视着在场所有人大声宣布,“晚了如此久是我南宫轻舞平生最悔之事,无论此子修为如何,本主现在皆要承认,他就是南宫旬且是我南宫轻舞唯一亲子,欺他者则欺我南宫轻舞,辱他者则辱我南宫轻舞,伤他者则伤我南宫轻舞,所以欺他,辱他,伤他之人,皆是与我南宫世家为敌,如此,谁还敢有疑问,谁还敢质疑?”
南宫轻舞话述渐落,底下包括客席全都震惊。
清尘望着台上的人几乎嘴角抽抽,没想到这个南宫旬的背景这么大!
然而,坐在客席的各位大能就显得淡定许多,虽也惊讶南宫轻舞的突然热血,但依旧不关他们的事。
听着她的话,白冥泷一直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丝松动,震惊的瞳孔看着南宫旬是难以察觉的不可思议之色。
而台上,讶异南宫轻舞的话,南宫旬眸子有淡淡暖流在流动。
低下眼帘,南宫旬拂袖转身,看着对面一脸不知是什么表情的南宫忧冷淡目视,语气亦是淡漠,“你不必担忧我的身份而犹豫,既然你做了我的对手,就请把实力都给我发挥出来,否则,我可是第一个不会饶过你!”
很难说南宫旬会不会揣测人心,但此刻他却也说中了南宫忧心中所想,看南宫轻舞那样维护,他还真有那么一刻犹豫,万一伤了他家主岂不是真要灭了他?
但再经南宫旬现在这么一挑衅,南宫忧也没了后顾之忧,灵力明明那么低,有什么本事俯视他?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都使出真本事吧,不过我还是会手下留情,点到为止!”不逊于南宫旬的高傲,南宫忧反驳。
以为南宫旬会再次驳斥,未料,对方仅是望着他笑了笑就再无回应,仿佛在嘲笑着他说的话只是笑话。
若是口角相争南宫忧还可以认为南宫旬只是年少轻狂不愿服输,可当对方以那样自信的眼神望着他时他才惊疑,这个男人竟真的是有赢他的信心。
不满南宫旬的态度,南宫忧眼角微眯,下一刻,他拔出了剑,“还请赐教!”
话落那刻,他一个俯身便向南宫旬刺去。
如看慢动作般,南宫旬站立原地丝毫未动,可外人看来,他此刻却像是吓傻了一般。
清尘望着南宫旬动也不动立刻心紧了起来,你说你修为差就差点儿,干嘛还非得说点儿屁话挑衅别人,这不明显闲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但当众人和南宫忧都想得是南宫旬会这么输了的时候,那已经到他身前的剑尖却偏了半分,刚好让他躲过这一剑。
“我去,运气这么好?”
知道南宫忧的实力,底下弟子纷纷感叹南宫旬的好运,能遇到南宫忧失误可不会多见。
可下一秒,这些南宫子弟却不敢再说南宫旬只是侥幸躲过南宫忧刺过的剑。
第一剑刺空的失误让南宫忧相当愤怒,凝足灵气,他的动作变快起来。
眨眼之间,他已刺出了十几剑,这样的实力无论是在哪里都算得上精英,可现在到了南宫旬面前却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
“此子修为不佳可体魄与眼力却异于常人,对方的每一招他都能看的细致并在对方未察觉之下挪动身形,另一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十几岁竟然就有这样潜力,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一介人才。”客席上,秦闫明突然出声,对着南宫旬是称赞有加。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对于灵者和药灵师来说那声音也绝非听不到,知道南宫旬如此小看自己,南宫忧本还想手下留情的想法早就抛之脑后,全身灵力暴增,显然已发挥到了他的最大修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