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而是埋藏千年的人偶。
子瑜,我这就把深深带走。杨州开口,可是安子瑜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得,静静的梳着头发。
杨州走到门口,回头望了安子瑜一眼,他还在静静的梳着头。杨州轻轻把门关上,下楼到大厅去。
等杨州关上门后,安子瑜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修眉刀,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安子瑜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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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州刚一下楼,恒深赶忙迎上前问道:子瑜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虽然昨天他没有说分手短信的事,但是他知道杨州一定知道了。
杨州拍了拍恒深,示意他别着急。大厅里只有他和恒深两人,安父安母很早就去剧院排练了,管家奶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秘密,她一个老太婆关心归关心,却不能干涉他们。
州州我恒深揉了揉头发,这时杨州才注意到今天的恒深很憔悴,和往日那温文儒雅的翩翩贵公子是两个形象。
没事的,深深,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杨州劝道。
我不回去。恒深突然吼了起来。不见到子瑜我不会回去的。恒深一把拉住杨州,州州,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见恒深这样,杨州心里也不好受,平日里总算云淡风轻的笑着,游刃有余的处理着所有的事,好像万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的一个人一度让杨州感到压迫,可是今天杨州才发现恒深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会伤心,会难过,怕失去,也会害怕。
好好,我帮你,但是我们先回去好吗?杨州只能劝恒深先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恒深猛的一下甩开了杨州的手,摇头道。不见到他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杨州被恒深那一甩,重心不稳,退后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手碰到了桌子上的茶碗,啪的一声,茶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恒深一愣,愣了过后,他大吼了起来,安子瑜你出来,你别躲着我,你出来安子瑜
杨州望着就像疯了一般的恒深,想起了那如人偶一样静静在镜子前梳头的安子瑜,他紧紧的攥着拳头。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相爱的两人会这样
恒深还在大厅里拼命喊着安子瑜的名字,杨州没有拦住他,而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摔碎的茶碗。
恒少爷。这时管家奶奶出来了。别喊了,如果少爷想见你,他会出来的。
不,我一定要见到他。恒深笃定的说道。
这管家奶奶还想劝恒深,就听见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奶奶,你先回屋去吧。
子瑜那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恒深循声望去,就见安子瑜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你终于肯见我了,子瑜,我们不要分开
算了恒深。安子瑜淡淡开口。我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恒深愣住。别这样子瑜,别这样说恒深露出笑容,却是强颜的欢笑。
很简单,我不喜欢你。安子瑜冷冷的说道。不喜欢你,讨厌你们那一家人。
不会的。恒深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找过你,是谁?我妈?
杨州抬头望着安子瑜,安子瑜却是笑了笑,没人找过我。
杨州的拳头攥的更紧了,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你别骗我了。恒深也笑了。你根本不会说谎。
哦?你认为我不会说谎?安子瑜一双凤眼半合着,颇为玩味的盯着恒深。可是我真的讨厌你们怎么办呢?
恒深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安子瑜。看着恒深的目光,安子瑜顿时觉得心里好乱,他微微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这样你还想骗我吗?恒深突然变了,不在是刚才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而是变的和以前一样,温雅的笑容,处事不惊神情。
从开始杨州一句话没说,但见此时的恒深,杨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恒深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安子瑜依旧偏着头,没有回答恒深的话。恒深也没有再开口,而就是这样望着他,就好像盯着老鼠的猫一样。
良久,安子瑜缓缓开口,恒深,我们真的不可能。语气变的有些柔,却有些无奈。
别说傻话了。恒深微微一笑。听话,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呵呵安子瑜低声笑了。果然,这才是你。
恒深嘴角微微上扬,不置可否。
可是只说了这两个字,安子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形不稳,右手感觉扶住面前的栏杆。
恒深双眼眯缝着,杨州也隐约感觉一丝不安。
呵呵安子瑜一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额头上布满一层薄薄的汗珠,苍白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
是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如果这样呢?安子瑜缓缓的抬起那只垂下的手,只见那如玉的皓腕上带着一抹红艳。
安子瑜!恒深惊呼,杨州也猛然起身道,你做什么傻事!
呵呵呵安子瑜还在笑。
恒深和杨州赶紧上楼,安子瑜整个人都倾靠在栏杆上,冲恒深吼道:你别上来。
刚迈了一步楼梯,闻此,恒深就像被定身了一样,猛地停了下来。
杨州看了看,小跑上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杨州这才发现在安子瑜的脚下已经是嫣红一片。
安子瑜对着杨州微微一笑,可是在杨州看来,那只是扯了扯嘴角而已。安子瑜缓缓伸出右手,手腕上的血痕夺目,还在流着血。苍白的右手五指张开,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