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积德行善,今日你老人家千秋大喜,三师弟再干一件侠义之事,那才是最好不过的寿仪。宋远桥忙开口附和道。
本来有些心神不宁的其他几侠也不由得纷纷点头,觉得这个理由才是合乎情理。
祖师爷爷,可我还是担心,让师叔祖们去寻寻三师叔祖好不好?瑶光心里着急,可实在没有证据证明俞岱岩出事,只能干巴巴的一遍遍说,我好担心三师叔祖大家去接应一下他吧!求求祖师爷爷了让大家去接一下他吧!
适才被瑶光弄的本有几分心慌的莫声谷这个时候也觉得瑶光有点杞人忧天了,他忽略了心头那份不安,不由得调笑道:小孩子就是爱多想,你快别胡闹了,要是三哥知道你这么看低他,回头没准还恼你呢。
其他几侠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就连刚刚有些不悦的宋远桥也觉得自己和一个孩子闹什么别扭,看瑶光一片好心,也不由得神色缓和了下来。
张三丰一摸长须,笑道:有人担心可是件好事,你毋须害怕,若是岱言敢恼你,我定说他。
六侠殷梨亭性子最是温和,见小孩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些心软,便弯腰去抱瑶光,还拿了帕子给他擦脸,莫哭莫哭,我保证你三师叔祖平平安安的回来。
瑶光见大家都不把自己的话当真,还一味笑话自己,又气又急,不太控制的了身体,泪珠掉个不停,只好抓着殷梨亭的手,恳求着说,六师叔祖,你去接一下三师叔祖吧!
殷梨亭一怔,有些为难的抬头看了看大家。
忽然,五侠张翠山提起一旁宝剑,开口道:师父,弟子下山去接接三哥。
众人一愣,莫声□□:五哥,你还真信了瑶光的话?他小孩子,指不定做了什么噩梦就闹腾呢。
张翠山道:弟子虽不觉得以三哥的本事能出什么事,但三哥毕竟迟迟不归,就算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弟子过去也能帮上一点忙。再者,哪怕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弟子也不过是短暂奔波一下,求个心安罢了。
五哥这么说也对。莫声谷沉吟了一下,也开口道,其实,被这小家伙闹的我心里也有点慌,万事都只怕个万一,我跟五哥你同去。
张三丰见弟子们手足情深,心中十分欣慰,便也不阻他们,只嘱咐道:既如此,快去快回。
张翠山和莫声谷答应了一声,说走就走,二人出了紫霄殿,牵了青骢马就一路下山而去。
紫霄殿里,殷梨亭抱着还在抽噎的瑶光,心头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瑶光的鼻子,都是你这小家伙,弄的大家人仰马乱的。
宋远桥不愿与孩子计较,只道:师父还是入内等候,想必一会儿师弟们就该回返了。
二侠俞莲舟素来沉默寡言,但他旁观者清,见瑶光行为看似胡闹,但面上急切和担忧表情却做不得假,适才若不是五侠张翠山开口,他自己都有心下山走这一趟,此时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责备瑶光的话,转身跟着师父师兄进了紫霄宫。
四侠张松溪多智善谋,但今日之事无论怎么推算,似乎都只是一个孩童心中不安胡闹所为。不过他关注点与别人不同,因三哥俞岱岩平日也是严肃的性子,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小道童关心?他心下好奇,便转身找了宋远桥名下一弟子,一位负责这些小道童的道长,问起瑶光的事情来。
殷梨亭则想不到那么多,他抱着瑶光,也跟进了紫霄殿,见小孩除了刚才胡闹外,此时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不吵不闹,一双黑亮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只小兔子一般,可怜又可爱,不由得心生怜惜,便小声同他说话,还说些笑话哄他。
瑶光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救回俞三侠,自然无心听殷梨亭说话,可又知道自己出不来什么力气,便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殷六侠的什么几岁啦,平日玩什么的逗孩子幼稚话语。
张三丰见小瑶光这样乖巧,不由得心中也是一动,他岁数大了,与武当七侠名为师徒,实则情同父子,如今除了大弟子宋远桥生有一子,名宋青书外,武当第三代弟子竟还没什么人。平日觉得没什么,此时看来不禁暗想,梨亭、声谷还有些年轻,暂且不急,其他几位弟子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成家立业或者收些好资质的入室弟子,也好传承我武当绝学?
他略略打量瑶光,暗自琢磨,这孩子一片赤诚之心,又似乎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十分关心三弟子俞岱岩,若是资质差不离,只要勤奋,就让岱岩收下他好了。
众人就这么坐在紫霄殿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俞岱岩他们回返,谁知,不止三侠俞岱岩迟迟不归,前去寻人的两个师兄弟居然也不见踪影,音讯全无了。
按说他们所骑的青骢马脚力极快,便是直迎到老河口,也该回转了,不料从正午时分一直等到酉时,仍不见三兄弟回山。
大厅上寿筵早已摆好,红烛高烧,已点去了小半枝。众人都有些心绪不宁起来
本来还哄着小瑶光说话的殷梨亭也不由得将瑶光放在一边,在紫霄宫门口进进出出的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正当天色已暗,日近黄昏,宋远桥和二弟子俞莲舟突然一齐抢到滴水檐前,叫道:是三弟么?
只听得张翠山道:是我!声音中带着呜咽,莫声谷不见踪影。
他双臂横抱一人,抢了进来,满脸血污混着汗水,奔到张三丰面前一跪,泣不成声,叫道:师父,三三哥受人暗算七弟不甘心,追了过去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