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载着她去了机场。
“小心点,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家里人说一声。”
曾惜点了点头,探身抱了抱曾母,“我知道了,妈,我走了。”
言罢,她打开车门下车,带上行李箱进了机场。
一道气流划过湛蓝色的天空,留下长长的尾巴,曾惜坐在位置上,给曾母发了一条短信后便关机放进了包内。
左乐已经坐早一点的航班去了西雅图,她需要和杂志社一方交谈准备好拍摄的设备,而她没有必要那么早过去。
曾惜打开笔记本,打开刚拍了宣传照和宣传片,翻看了几张风景照和建筑图,忽而看到了教师的集体照,各色的人物排列站着,而他仅是一件白大褂袭身,静静地站在人群内,却是轻而易举地引人关注,不单单是因为他那张耀人的面容,还有那双寡淡,冷漠的眼眸。
她对着那双眼眸,不免觉得有些烦躁,随即单手将电脑一合,唤来了空姐替她拿一条毛毯,戴上了耳机,闭上眼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看着机舱内一片的昏暗,四周的人皆是在昏睡中。
她静坐了一会儿,调整了有些疲惫的身体,方才起身走到厕所内,单手一扯那有些松散的发圈,被束缚住秀发随即洒落在她身后,她洗手拍了拍脸,冰冷的水刺激她的神经,促使她清醒。
她打开门出来,想返回座位上,却是没想到一位空姐推着的餐车朝她的方向推来,她躲避不及,忽而一只手拉住了她,侧身一转,头顶传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心。”
她扑入他的怀里,一道清浅的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她的耳畔,丝丝柔柔。
空姐止住脚步,向两人道歉,身前人低声说着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抬眸看着他,清隽的侧颜近在咫尺。
曾惜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等空姐走后,他放开了她轻声问道:“有被撞到吗?”
她脱离他,推开了几步,摇了摇头,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尝试回归正常。
她按压着心内的砰砰声,对上他平静道:“你出差?”
江景行对着她的那双在昏暗中依然黑亮的眼眸,眼神微暗,轻应了一声,“嗯,去参加一个生物研讨会,你呢?”
“有个杂志封面的拍摄。”
两人觉得聊天的场地有点不对,随意聊了几句就回自己的位置上,曾惜心底巴不得赶紧走。
她轻声走回位置上坐下,长舒了一口浊气,方才被他揽入怀里的那份激动和慌乱似是重新回到了她的脑中,她身子向后一靠,闭着眼,心内纷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一直传入她的大脑。
这是犯规啊……
曾惜被这一出事弄得睡意全无,她只好拿出电脑来工作,重新打开z大的宣传照和宣传片处理,但每当她看着里头里的人,刚才扑入怀中的场景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大致剪辑了一下视频,其余色调,音频的处理还要回工作室再说,她看了眼手表已经12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到西雅图了,她关上电脑,终是陷入了睡眠。
北京时间1点,西雅图却是早上的10点,曾惜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困意袭身,她撑着自己想拿出手机给左乐发信息,却是被一道人影挡住了视线。
“小姐,需要帮忙吗?”
对方说着正宗的中文,他带着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手中也是拉着一个行李箱,应该是和她同一班航班的乘客。
曾惜抬眸看了他一眼,脚步一侧经过他,“谢谢,不用。”
男人刚才在飞机上就已经关注到她,修身的风衣展现出了她纤细的腰身,举止手足间透着不凡的气质,这足以吸引人的视线,更何况还是个长相娇柔的美女。
他上前追上她,“小姐,你去哪儿?我可以载你。”
曾惜见他不走,停下脚步,眼眸中带着不悦,“先生,请你让开。”
“小姐,恕我冒犯,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曾惜闻言,正想回他,却是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拦住了。
“惜惜。”
她同一旁男人闻声望去,一道高挺的身影拉着行李箱,天边那展露的阳光照耀着,他身披金灿微光走来,一双深沉漆黑的眼眸散去了平日里的寡淡,对上她的呆楞,勾唇轻声道。
“怎么不等我?”
第七颗心
搭讪的男人见江景行走来,还唤着有些亲密的名字,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尴尬,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有男朋友啊。”
他对着曾惜道歉道:“对不起,打扰了。”言罢,他拉着手中的行李箱转身就走了。
江景行见他离去,低头见曾惜尚有些呆滞,唇角微启,低声唤了声,“曾惜。”
由“惜惜”变成了正常的称呼,也退去了方才的柔情,曾惜回神,扶着竖拉杆的手微紧,低头答谢道:“谢谢学长。”
江景行双眸盯着她低声应了声,“嗯,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