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很准确的放在床头柜上,陈修渊一把就把赵恣文拽过来了。
“boss,我没事了。”回到天渡已经有一阵了,但是赵恣文不但没放松,反而有越来越紧张的趋势,陈修渊不得不行动了。
“看得见,这上面写的是几吗?”赵恣文拿出手机来,大概是按了几个按键。
“呃……慢慢的,一定能够重新看见的,你总得给我一点消化吸收的时间,对不对?”
“小陈……”赵恣文叹气,他也知道自己最近保护过度了,但是没办法,他管不住自己,“上次你走的时候,还说别又躺着回来。”
“我……”
“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如躺着回来呢。况且,你在那边的时候,难道没进医院?”赵恣文看着陈修渊,叹了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老妈子的潜力。”
赵恣文是家里最小的一个,而且和哥哥姐姐的年纪差的太大了,既拿他当弟弟宠,也当孩子宠。而且,他小时候老头子根本不管他,根本就是放养的。就算是和同龄的孩子玩,但那些孩子也是捧着他的。
——谁说小孩子天真,只要知道赵恣文的身份,态度立刻就变了。巴结奉承的,谄媚邀宠的,故意找他打架,以示不畏强权的,更有不知道多少人背后说他怪话。小孩子的世界,其实就是一个略微缩小的成人的世界。
赵恣文和自己的那几位损友,虽然也总有彼此照顾的时候,比如对倒霉催的胖子,但是……不一样。那都是别人找来,主动跟他说,他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把,不过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这种主动的,在生活小事上都把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
说实话,老爷子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只有陈修渊,他自己也开始烦自己的絮叨和多事了,可是一看陈修渊要动,那点理智立刻就甩到无人岛去了,屁颠屁颠的跑来伺候人了。
“boss……我喜欢听你教训我,无论是为了什么,毕竟这说明你关心我。”陈修渊把赵恣文楼得更紧,“我今天提出来,不是因为我烦你,是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总把自己绷得这么紧。”
听陈修渊这么说,赵恣文突然笑了出来:“你二十岁生日还没到了吧?结果还要让你来……那次怎么说的?对了,包容我。”
“躺下的时候,你包容我,坐下和站着的时候,就让我来包容你好了。”
赵恣文隔了连分钟,才琢磨明白陈修渊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敲了陈修渊额头一下:“你这是跟谁学坏了,竟然敢对我说荤话了。”
“跟我要吻的人学的。”陈修渊凑了过去,一开始还没吻准,亲到了赵恣文的鼻尖上,两人都笑了起来。但只是略调整一下,他就吻到了赵恣文的唇,“有点干,总是照顾我,你自己忘喝水了?”
“不渴……”
“嗓子都哑了,真不渴?”陈修渊又凑了过去,一边舔着赵恣文干燥的嘴唇,一边问。
赵恣文张开嘴,舔了一下陈修渊的舌头:“我的嘴唇本来就比较干,我的舌头不是还湿漉漉的吗?”
“boss……”
“现在你的嗓子也哑了~”赵恣文轻笑,挣扎了一下。陈修渊以为他在“肇事”之后,意图不负责任的逃逸,立刻身体前倾,两个人倒在了床上。陈修渊的嘴唇准确无比的压在了赵恣文的嘴唇上,他的舌头敲开了赵恣文的闭合得并不那么紧的牙关,缠住他的舌头,舔舐着他的口腔,并向他喉咙的更深处探去。
当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陈修渊才放开赵恣文的唇,但他自己的唇却依旧没有离开赵恣文的脸颊,一路浅啄轻舔着,一直到他的耳后:“boss,你的嘴巴确实还是湿漉漉的,那么,你的其他地方也一样湿吗?”
“你……”赵恣文轻轻踢了一下陈修渊,“不要得寸进尺。”
陈修渊轻笑了一下:“嗯,就是为了让你放松精神而已,不会再说了。”不会再说,但是会行动,陈修渊的手,已经探进赵恣文的衣服里去了——他明白赵恣文的禁止的是他的语言,绝对不会是他的行动……
温暖而紧绷的皮肤,只是触摸就让陈修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即使看不见,但是陈修渊比赵恣文本人更熟悉他的身体,应该说,这已经是陈修渊的领地。
陈修渊知道怎样这让赵恣文同样舒服,怎样让他颤抖、喘息,怎样让他呻吟,甚至尖叫,怎样让他失去理智,大脑空白,只能随着陈修渊的动作而动作……
“我爱你……boss。”陈修渊感谢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但并不是因为天道给了他特别的天赋,而是天道把这个男人送到了他怀里——又或者这不该感谢天道?是boss自己把自己送上来的?
陈修渊并没花费太大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与其去研究那些哲学问题,不如研究怎么让boss叫得更大声……
赵恣文睡着了,陈修渊忽然也有些讨厌现在看不见的状态了。总不能每次想看boss的睡脸,都用分神吧?
“干什么?”陈修渊一动,赵恣文就忽然睁开了眼,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了,却死撑着眼皮,盯着陈修渊。
“去厕所。”
“我和你一块去……”赵恣文就要起来。
“你现在起得来吗?”陈修渊的手在他赵恣文腰上捏了一把,赵恣文立刻就躺回去了。
“有事叫我。”无奈的叹了一声,赵恣文不动了。
陈修渊原本想偷偷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