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做好挨训的准备,未料沈越开口竟是这么一句。寻壑:“??爷尽管开口。”
“丘府可否再添两个人口,哦不对,是一人一马。”
明明是沈越说出请求,可眼下这场景,沈越盯着垂眸颔首的寻壑,倒像他在拷问寻壑似的。
寻壑不疑有他,偷食被抓包的心虚如鲠在喉,讪讪道:“原来是为这个……这些琐事,爷今后尽管做主,不必问我。”
“嗯,”沈越也没想寻壑会拒绝,又看向桌面那撮红薯皮儿,问道,“你还喜欢吃这个?”
“啊?!”寻壑看向沈越,搜肠刮肚,才想起一些已然尘封的记忆,“爷有心了,还记得这些。”
沈越却答非所问:“好。马是我常年征战的坐骑,而人,你也见过,就是那个毛头小子,大顺。这马几日不见我,撞出马厩,大顺只得带着他找上门,他们都想继续跟着我……”
寻壑忙道:“爷不用解释,刚刚说了,爷尽管做主,不必……不必……”
不必这么低三下四。
寻壑宁可看沈越对自己咬牙切齿张扬跋扈,也不愿看他做低伏小苦求于人。
沈越点头:“好,那我先去把他俩带进来。”转身之际,沈越又想起什么,拿手搭在寻壑肩上,微微使力,“你腿还没好全,别站了,坐下歇着。”
见寻壑坐好了,沈越才出门去。
穿过月洞门时,沈越撞上急急赶来的一人。两者定睛,沈越依旧拧眉肃容,而来者却是一声惊呼:“沈越!?”
刘二在后面边跑边喊:“沙鸥公子,等等我!这个点儿主子可能还在小憩……”跑近了,看这气场针锋相对的二人,刘二纳闷,“怎么?你俩认识?……”
第41章 芒鞋轻胜马3
沙鸥皱眉,怪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副打扮是……”
沈越没回话,径直走了。
沙鸥也似没当回事,往草房子行去,入室就见寻壑在引章服侍下净手。二人见了沙鸥,俱是一惊,异口同声:“你怎么来了?”
“京城一客人赎下我院里的红倌,可他又怕家里婆娘,我想着既是京城就无所谓跑一趟,给他开了个价由我替他安顿。人安排好,我得闲了,自然来看师傅。对了,刚刚见到沈越,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打扮怎么回事?还有,他怎么会在府里?”沙鸥说着在软凳上落座。
引章懂事,给沙鸥请完茶就出去了,留寻壑沙鸥二人说话。
寻壑极自然地给沙鸥拈起前额碎发别到耳后,才道:“沈爷因罪被贬为庶民,他今后可能都住这儿了。”
“什么?!”
“他觉得对不住我,所以……他算是来府上照看我吧。”
“哈哈……”沙鸥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骇笑数声才收声,“没想到,沈越也有明白的一天,知道自己犯的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事!不过,他能做什么,扫地抹桌?丘府还缺干活的人?”
寻壑‘嘘’了好几次,没想反倒更激怒了沙鸥,只听他高声道:“师傅,你而今身家地位都有了,还怕他什么!”说着沙鸥想到了什么,压低声,“莫非师傅你对他还……”见寻壑不答,沙鸥顿时了然,痛心道,“他报恩不过是为了自己无愧,而你继续一份真心不掺假地待他,要是沈越再来一次……师傅你就不怕么?”
“我能耐他何。他下定心意做一件事,别人是劝不动的。至于旁的,我也没想和他怎样,看他安生就好了。”寻壑举盏,上下几回,终究没喝下一口茶水,不过寻壑像是怕沙鸥继续追问似的,转过话锋,问道,“还说我呢,你自个儿的终生呢?”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