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宗站起身来,俯视着少年,目光清寒,“原来只是长得像而已,并非雪姬殿下的转世啊,那么,就把殿下的力量还给我吧!”
青年举起了手中的打刀,完全无视身体里沸腾叫嚣着让他认主的灵力。我,龟甲贞宗的主人只有雪姬大人一人,既然你不是她,那么即使是拥有着与殿下相同的力量,我也不会认你为主。
悠真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对方有些粗鲁地推到在地,下一秒,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肩头。这……姐姐刀剑的脾气这么糟糕吗?打开的方式有些不太对啊,江夏雪樱!
“住手!”
物吉贞宗终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手持肋差上前了几步,气喘吁吁,“龟甲贞宗你要对我的主人做什么!不管你将他看错成了谁,那都是你自己的问题,敢伤害他,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还是让我把你引向正道吧。”
太刀的血刃劈开了最后一根螳臂当车的荆蔓。数珠丸恒次拖着刀缓缓走向龟甲贞宗,双眼赤红,金刚怒目。
“看来你就是‘鬼’了?我会像斩石灯笼一样将你斩断!”一头银发地笑面青江微笑着款款走来,白装束染了红,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山姥切国广、大太刀兄弟以及大和守安定也接连赶到。
“主人你……物吉!等等、你是……龟甲贞宗,二代樱大人!”
嗯?
不只是青江等人,听到大和守有些奇怪的称呼,龟甲贞宗也愣住了。这个大和守,身上有着时之樱的烙印痕迹,应该是饮下樱之血的三代刀剑,那么他为什么喊这个孩子为主人,难道……
“你认得我是二代,那么你也是出自时之京的刀剑了,为什么又认别人为主,你……背叛了守护你庇护你的时之樱了吗?
呵呵……不止你啊,山姥切国广,还有那两振大太刀,你们也同样喝过樱之血吧?”龟甲贞宗的刀离开了审神者的脖颈,直指对面的大和守安定四人。
“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山姥切国广黑着脸,“我没见过什么时之樱,我的主人只有他一个!”
“吾兄弟二人亦未到过时之京,你说的樱之血……是别人给我和次郎的,确有奇效,但认主于他,也完全是遵循着这股力量的指引,不知你有何见教?”
“什么二代三代的,好奇怪哦,我喜欢他就认主咯,你管我啊!谁啊你!”次郎神情轻蔑,对龟甲贞宗嗤之以鼻。
怎么搞的,难道我误会殿下了吗?龟甲贞宗回头看着一直呆愣在一旁的少年,眼中神色复杂。你到底是谁?与雪姬殿下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时之樱的力量一再地指引我们认你为主呢?
忽然身后的物吉突然发动了攻击,龟甲贞宗本想举刀迎战,但犹豫了一瞬,还是改用刀背将肋差劈倒一旁。却不想物吉反而借力抱住了审神者,一个翻身退离了打刀的攻击范围。与此同时,其他几人将龟甲贞宗迅速包围了起来。笑面青江第一个就想冲上去,却因着物吉焦灼地高喊,硬是停顿下来。
“主人!您怎么会看不见,说不出话了呢?主人——”
物吉贞宗看着浑身是伤的少年,简直心如刀绞。第二次了,如果对我而言的幸运只会给您带来伤害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山姥切国广一个箭步冲过来,扶着少年的肩,用手在审神者的眼前用力挥动,没有任何反应。山姥切一把扯下兜帽,捧着少年的脸,让其正对着自己。
“喂,随便什么眼神都好,你……看看我,看看我啊,你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我的样子的吗?我不遮挡了,随便你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主人……”
“山姥切……国广,是你吗?”终于,少年小心的伸出手沿着付丧神的手臂,摸上了他的肩膀,继而抓紧了山姥切披着的斗篷。
“抱歉,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我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不过,不用担心,应该只是暂时的……那个,其他人在吗?安定?物吉怎么样了,你找到他了吗?他……”
“主人,我没事!我没事……”物吉一把抱紧了主人,眼泪糊了审神者一脸。
“物吉吗?还有这么大力气抱我,那应该伤势没有我们初见时那么重吧?太好了呢!”
少年左顾右盼,好像是在环顾四周,却又好似一只刚从地底冒出头来的小鼹鼠,在东看西看地确认环境是否安全。有点可爱,但结合他现下的身体却更让人忍不住心酸。
“那个,物吉,龟甲贞宗还在吗?如果在,你就……嗯……捏我两下吧,我有话要对他说。”
少年歪歪头,犹疑了两下,还是准确地对上了物吉的方向。
眼泪还挂在眼角的金发少年,看着自己的主人满不在乎的呆萌样子,到底还是一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继而才捏了两下审神者的脸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龟甲贞宗,你……认识雪姬对吗?”
龟甲贞宗看着双眼放空的少年,神情凄苦地摇了摇头,就算你知道她的存在又如何,你,不可能是她的。
这样的柔弱,雪姬大人是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的……所以,龟甲贞宗,别傻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雪姬大人,已经死了啊,转世重生什么的,不过都是你的自我安慰而已……你,早已失去……
不在乎对方是否对自己的话有所反应,悠真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猜,你是把我当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