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场上,便道:“你也看到了,以他的身手,想赢不是难事,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是啊,师兄放心,沈大哥肯定会打败那个柳非墨的!”小仇信心满满。
凌孤月摇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想到说出来后只会令众人徒增担忧,便抿唇不语,只是垂下了眼眸,握紧手中的流光剑。
范诗遥捧着脸痴痴道:“没想到沈落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竟那么高,若我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小仇回头问道:“诗瑶姐姐,你要那么好的武功干什么?莫非你也想称霸武林?”
范诗遥挑眉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洒脱,“谁说练武功只能是为了称霸武林?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可以吗?”
“哦……原来如此!那诗瑶姐姐想保护谁呢……”
凌孤月一怔,范诗遥是如何回答的他并没有没听清楚,只是突然想起了那晚在无名湖畔与沈落的对话。当时他以为眼前之人是何所思,便问他武功的意义,是随自己喜好,还是为了睥睨天下?他却道都不是。
都不是,那又是为何?
难道是像范诗遥所说,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吗?
凌孤月眼睫微颤,将目光投到雪中的那抹黑影身上,轻轻叹了口气。
场上的两道剑气不断碰撞,几乎将虚空割裂成了两半。
沈落提步跃起,一脚踩在菩提树身上,借力向柳非墨身上刺去。
对方不敢大意,但也有心探探他的底,故没有立刻躲开,挥剑横拦,硬是接下了这一剑。
两人皆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剑刃铿然相碰,擦出一串火花,连带着一股剧烈的冲击力。
这力道震得两人各退了数步,脚下雪泥飞扬,拖出两道长长的凹痕,双双拄着剑稳住了身形。
柳非墨喘着气打量他,“你受过伤?”
沈落看向左臂,这才发现手腕上挂着一道蜿蜒的血迹,正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一滴一滴,犹如红梅映雪。
“很好……看来你今天并不打算活着离开这里,那我就成全你!”柳非墨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二指抹剑,催出全身内力,凝聚于剑锋之上。刹那间,风卷残雪,萦绕在通体雪白的剑身左右。
“忘心绝尘!”柳非墨高喝一声,手中的剑便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向沈落飞射而去。
剑光如镜,反射出幽幽寒光,清晰地映照出沈落凌厉的眉眼。
这一剑,柳非墨势在必得,他无不得意地笑了笑,“沈落,你是第一个逼我用忘心剑法的人……”
耳畔传来破空之声,沈落却并不急着闪躲,等到剑锋离心口还有半尺远的时候,眼底冷意乍现。
他终于伸出了左手,只见他三指并拢,往身前一捏,竟紧紧地夹住了那把剑,剑锋悬在距离他心口三寸处,犹自不甘地嗡鸣,却再前进不得。
“这不可能!”柳非墨见他轻松破了剑势,顿时怒火中烧,扬手一掌拍到剑柄上,欲要将它硬生生地楔进沈落的胸膛。
沈落的左手已然被剑刃割破,一阵撕拉,更是深深嵌入了骨肉之中,他却并不在意,仍紧捏着剑不肯松手,而另一只手则将寒光剑握在身前,手腕陡然一转,薄如春叶的剑刃便转向柳非墨,剑声浩然,如龙吟凤鸣,带着铺天盖地的窒息之气向他压迫而去,剑意滔天,似要将整个佛心门都淹没。
“这是……屏川心法第十层,贯彻黄泉!”高台上有人惊讶地站了起来。
快!快!快!
柳非墨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剑,只能看到游丝般的残影,织成一张严密的网,裹挟着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