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落荒而逃。
凌孤月若有所思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待她离去,绿鸢的房中熄了烛火,才从屋顶上下来。
翌日,凌孤月梳洗完毕,门外已候着一名婢女,“凌少侠,少阁主有请。”
凌孤月心知这是要去见程霜,便跟着她去了。
到了一座小楼前,楼檐高翘,剔红堆漆,进了门,才发现这是一间会客的花厅。
堂上的太师椅上坐着位鬓角灰白的老者,眉梢染雪,面上却不见什么皱纹。范诗遥静静地立在她身后,左手边坐着林珏、绿鸢二人,右边的椅子还空着,应是为他准备的。
凌孤月拱手行礼,“晚辈凌孤月,见过程前辈。”
程霜道:“贤侄快请坐,”待他抬头看清了模样,又道:“当年见你犹是个孩子,如今已长那么大了,十年弹指,真如白驹过隙一般。”
凌孤月笑道:“程前辈却依旧没什么变化。”
程霜摇头叹道:“怎么会没变化,故人走的走,退的退,就连你师父都不知云游到何处去了,我这把年纪也差不多该退出了……”
范诗遥道:“师父,您还早着呢!”
程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又看向凌孤月,“贤侄,怎么不见沈落和你一同来?前段时间江湖上传言你们师兄弟不和,莫非是真的?”
凌孤月摇头笑道:“没有的事,武林大会在即,他也需要安排屏川的相关事宜,过几日便会登门拜访。”
程霜捧着一盏茶,“是了,倒把武林大会给忘了,看来我常年在山上住着也糊涂了……”
范诗遥趁机道:“师父,我们姣尘阁许久未参与江湖中事,名声式微……今年可否让我和阿凌哥哥一起下山见识见识?”
程霜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名声不过是虚事,你若真想下山见识见识,这也没什么,只是你忘了前些年来找麻烦的柳非墨吗?据我所知,此人如今在江湖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若是又被他招惹上,只怕……”
范诗遥冷笑道:“怕他什么,他不招惹我还好,若是再不规矩,我也正好为当年出一口气。”
程霜叹道:“随你罢。”
范诗遥见她语气松动,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凌孤月娇俏一笑,“阿凌哥哥,到时候有劳你带我一起下山了!”
凌孤月只好点头应下。
“对了,”程霜放下手中的茶盏,突然看向绿鸢,目光凌利起来,“遥儿,这位就是绿鸢?听说是林公子带她来的?”
范诗遥也向她投去探究的眼神,“林公子说绿鸢姑娘是他在九年前找到的,可惜受伤失忆了……”
绿鸢不敢对上二人的目光,垂下头,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
林珏道:“阁主,绿鸢虽然失了忆,但她一直都没忘记自己有个姐姐,还记得家中有一大片红药林。”
程霜波澜不惊道:“九年前我丢失爱徒的事全江湖都知道,姣尘阁盛产红药也不是什么秘密……并非我不相信公子,怎么偏偏那么巧绿鸢姑娘就失忆了呢?”
林珏皱眉道:“我遇到她时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像是从崖上跌落,又像是被人所伤……这几年我一直在调查,前些日子才得知她当年是被一个樵夫从山下捡到,本想收作义女,不料看她痴痴傻傻只会喊姐姐,才将她带到城里丢了……我又去查了那座山,正是阁主当年经过的。”
程霜不以为然道:“林公子,从前有人来认亲,甚至连月儿的生辰八字、最喜欢吃什么,最常去的地方都说出来了,可后来呢?还不是假的……”
林珏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