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见周围仍有许多空荡荡的桌椅,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便点头道:“请。”
“多谢,”紫袍男子抖了抖下摆,欣然坐在凌孤月的右侧,拱手道:“在下张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虽说是询问两人,可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眼前的凌孤月,自然忽略了沈落周身所散发出的阴郁之气。
凌孤月笑了笑,“在下乐孤翎,这位是我的师弟洛沉。”
沈落瞪着张易一言不发。
张易挑眉笑道:“原来是乐公子,方才见公子似乎对先生说的故事很感兴趣?”
凌孤月展眉道:“尚可。”
“那乐公子觉得杜王爷最后有没有……”张易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倒觉得杜王爷没有死。”
“哦?”凌孤月眨了眨眼,“何以见得?”
张易以扇挡面,凑到凌孤月跟前低声道:“我家中有位长辈,他十几年前就在金陵谋事,他说那日在街头被斩首的并非杜王爷,真正的杜王爷早都被掉包了……只是此事牵扯颇多,似是上面的意思,便没有人敢多问,就这么算了……”
凌孤月颔首,“那看来杜王爷是被邱承姑带走了。”
张易笑道:“虽然两人功成身退,但我却觉得女将军未必肯和杜王爷在一起。”
凌孤月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只听他得意洋洋道:“妇人守节,乃是天经地义的事。邱承姑既然已和江鹤在一起,若是再为杜王爷之妻,岂不是遭人诟病?她还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江鹤?”
凌孤月本来见他样貌倒也端正,举止也还文雅,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似笑非笑道:“岂不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邱承姑用情至深,想来是因为无法忘怀江鹤,断不是因为世俗之见才会拒绝杜王爷。”
张易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默默的收回了那柄折扇,讪讪道:“乐公子言之有理……”
凌孤月见他腔调拿捏得不像是江湖中人,便问道:“适才听张兄说家中长辈在金陵谋事,莫非张兄也是朝中人士?”
张易闻言舒缓了面色,拱手谦道:“不敢称作朝中人,只是幸得皇帝垂帘,承了个小小的官职,今来蜀地上任。”
“啊,原来如此,”凌孤月心下了然,“不知张兄来罗浮山所为何事?”
张易笑道:“都说蜀地数平南最为秀美,而平南又数罗浮山最为神秘,这里又是昔日仙子降临之地,近日得闲便特意来游览一番。”
凌孤月点点头。
这时,一位下人模样的小厮走到三人身边,对张易恭恭敬敬道:“老爷,州府的大爷请老爷去喝酒。”
“现在?”张易皱眉。
小厮道:“大爷说与老爷约好这个时候的。”
“好,你先下去,”张易挥了挥手,待小厮走后,又转过头来对凌孤月殷勤道:“不知乐公子可有事需要在下帮忙?我来此地已有几日,对罗浮山的风土人情倒有几分熟悉,若是二位不嫌弃,便让我做东,明日带着二位去游赏一番,乐公子意下如何?”
凌孤月婉拒道:“多谢张兄好意,只是我们尚在等人,无意出去游玩。”
“那真是不巧……”张易一脸遗憾,将手搭在了桌上。也不知是不是他有心为之,指尖抵着凌孤月的,在他手背上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下。
“嘭!”沈落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
“这位……公子?”张易被他吓了一跳,一时竟没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凌孤月则移开了手,看了沈落一眼,让他稍安勿躁。
见沈落只是盯着自己,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