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而药浴结束之后,唐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不是断了手脚筋脉的那种无力,而是普通人和练武之人的区别。
他成了一个没了武功的普通人,这简直让他有点惶恐。
傅卓君查看了他的状况之后,十分满意的点头,“很好,现在你总算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了。”
唐潇:“……”原来自己以前在他眼里是‘不干净’的,难怪他总是嫌弃自己。
傅卓君对于干净的唐潇态度十分友好,开始练功之后,还亲自指导唐潇的不足之处。
这部功法和唐潇以前学的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背道而驰,若是不废了以前的功夫,那是肯定练不了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唐潇翻看了几遍,也没找到功法的名字,更不知道是谁创造的。不过,这都不影响这部功法的精妙之处,颠覆了他对武功的认知。这部功法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他连起来进展神速,更让他从来没有过的享受,他曾经只会用蛮力一次又一次的练功。功法里对人体的穴位要求很高,这些他早就在跟着傅卓君学医的时候就熟悉了,闭着眼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准穴位。
这部功法他练起来,真的是事半功倍。
山涧的瀑布下坐着一个人影,巨大落差造成的水压倾泻在唐潇身上,他闭目丝毫不为所动,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提气起身,瞬间移动到一棵巨大的树上,脚尖轻点树枝,很快出现在树顶的树梢上。
一声清啸从林间传来,唐潇勾唇一笑,飞身而下。他在林间穿梭,时而足尖轻点,时而手攀树藤像个猴子一样荡起来。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小山谷内。
他在小木屋外停下,伸着脑袋冲着里面喊道:“莫宁,我回来了。”
没人回答。
他老实的回房间换下了已经被内力烘干的衣服,然后去厨房看了一眼,耳边传来一声牛低沉的叫声,他脚下一转,立刻去了后面的牛棚,一眼看见傅卓君蹲在母牛身边,手正在按摩母牛的肚子。
要生了?!唐潇兴奋起来,感觉两步跨到傅卓君的身边,放轻声音,“还要做什么?”
傅卓君瞥了他一眼,“热水、剪子,要难产了。”唐潇大惊,登时飞奔去拿热水和剪刀。
这头牛是傅卓君养着来挤奶喝的奶牛,这是它第一次生产,没想到突然发作还难产了,还趁着唐潇出去练功的时候。好在有惊无险,剪刀和热水都没用上,在傅卓君的按摩下奶牛很努力的把小牛生下来了,唐潇惊奇地看着刚出的小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十分惊诧。
这一日,家里有了新成员,傅卓君也没养牛的经验,只能拜托哑婆看着。
唐潇躺在傅卓君的床下,自从第二次他药浴之后晚上疼痛难忍被傅卓君安抚,他就赖在傅卓君的房间不走了,每晚都自觉过来打地铺,坚持了七年之久。
他平躺着睁着眼看天花板,双手枕着头,“莫宁,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出谷去。”自从他遇见莫宁后,莫宁就和自己呆在一起,从来没在谷外去过。
傅卓君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怎么,想出谷了,出去你想做什么?”其实傅卓君近日也在想唐潇差不多可以出谷了,他们在谷内呆的时间是挺久了,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无聊。
唐潇沉默,他想出去做什么,报仇吗?不是的。
“我就想出去四处看看。”他说。
傅卓君很久都没说话,唐潇以为他并不想出去,正想开口说那就不出去了,就听他笑着说:“那就出去看看。”
唐潇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即便傅卓君看不见,他也很高兴。他从小呆在高义山庄,自视甚高,之后被扔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