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还好好的,昨天早起莫名的就恼了我。”
她斜眼:“恼你什么了?”
他神色淡然:“无非就是我不懂得关心她了,不懂得她写得那些诗词歌赋的了,这是我现在这样么,当初看上她时候也是看上她本分人也好,其实我从来没懂过那些,她才知道?也就没理她,又说我笑她穷酸了,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样的事情原来在山东也时有发生,未央不以为意:“走吧,到钱庄去看看各地银号建立的事情,要在这个夏天赶出来,现在很多人都盯着这工程,顾琏城暂时不会插手,是成是败,就在此一着了。”
吴样开始收拾东西。
他也知道,女皇这个时候令顾琏城撒手不管,可不光是责罚他的意思,也叫他们看看,没有顾琏城,各地银号兑银状况会接连不断,没有朝廷撑腰,恐怕到时候银库安不安生都是一个问题。
二人从书房出来,院子里面的树上有鸟儿唧唧咋咋叫着,也是有一句每一句说着钱庄的事情,正好遇着何秀英从屋里出来,小五在后面给她抱着作画的木箱。
她一身锦裙,头上还特别装饰了珠花,平常都不喜欢的打扮,此时全在身上,冷不丁一看,花枝招展的,的确年轻艳丽了些。
未央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五姐是要去哪里啊?”
何秀英的目光就落在吴样的身上:“约了画堂里姐妹儿,一起是湖边作画,你们这是又要忙起来了?”
吴样上下扫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当然要忙,不然你吃什么喝什么,哪里能叫你这么悠闲自得的呢!”
这话说的,女人脸色果然变了,碍着妹妹在场才没吵起来,只不过却也冷哼一声,大步先走了开去,小五紧紧跟着她,俩人一前一后不消片刻就出了院子。
未央无语:“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样强势,又不懂得低头,怎么能讨女人喜欢嘛!”
老孙早套好了马车,二人并肩而行,吴样望天:“我讨厌那些惺惺作态的小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是我先喜欢你五姐姐的,但是男女之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你说她现在不喜欢我这样,是闹哪般呢……”
她也不知道,当初这两个人好上的时候,其实可不被人看好。
吴样太过于强势了,姐姐是个书呆子,谁知道就是死活非在一起的,才多久的时间,就这么吵来吵去的,得有多深的感情,才能经得起这么耗费啊。
二人走出沈家大院,这院子里才又恢复了静怡。
时候还早,偶然能听见有早起收拾院子的小厮来回走动的声音,剩下的,只有鸟叫。虽说再睡一会儿也未尝不可,但是顾琏城可躺不住了。
他起床穿衣,幸好之前来沈家的时候,留过衣衫,也能换上干净妥善的。
沈未央不在,刚好可以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什么养父什么亲爹都怎么回事,福宝给他打了热水来,这就洗漱一番。
平常都有蛟河伺候着,给他束发,此时坐了镜前,福宝只当是未央平日模样,给他先结了细细辫后又束上的,看着竟是俏皮了些许。
顾琏城一身白衫,再加这样发式,看着也比年纪小了点,当真无害模样。
福宝送他出门,外面日头才出,淡淡的阳光就在树梢,他一脚迈出,却不由得顿足。
苏云舟就在门外,他抱臂靠在门边,很显然是在等他。
“顾大公子,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不知可否一聚?”
“我不想听。”
他拒绝,随即抬步,后面的男人依旧风淡云轻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未央没有告诉过你吧,其实我是她表哥。”
顾琏城回眸,只是皱眉:“你若论起这个来,我才是她表哥。”
☆、73π:-d
福宝忐忑地搓着手,蛟河在旁也神色冷凝。
从床底下翻到了画轴,上面虽然并没有完整的讲解沈未央身世,但是正如苏云舟说的那样,恐怕这个是真的,她就是姑姑顾妙语和苏凤至所出,而当年在她出生之前,父后的确是害了苏沈两家。
他怔怔地坐在桌边,目光就落在床褥之上,沈未央是知道的。
她甚至什么都没有问过他,也没有和她提及过一字半句。
每次和他在床上欢-爱的时候,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的呢?
他伸手把画轴一一卷起来,又像拿出来时候一样,仔细地扣好,推在了桌上:“收起来吧。”
福宝拿将起来:“可是大公子,是放书房去呢还是毁了去呢?”
蛟河斜眼:“从哪里拿出来的,放回哪里去!”
他赶紧重新放了床下去,回头又有些不知所措,也是怪他,也不知道苏云舟与大公子说了什么,然后就让他翻找东西。
他也是无意间想到沈未央曾在床下拿出过东西,没想到真的找到两卷画轴。
现在看见顾琏城脸色不好,真是慌了神。
他虽然是被逼于在两个主子之间游走,但可是笃定二人能最终变成一家人的,现在看这状况,若出点什么大事,可叫他生死不能!
顾琏城呆呆坐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平常神色。
蛟河叫福宝先出去倒茶,这就站了他的身后:“殿下,现在皇上把君后支走了也未必不是好事,沈小姐恢复了女儿身也未必不是好事,她沈家回京城那么久了,要是想给他报仇雪恨的出面,哪里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呢!”
男人目光沉静:“这还用你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