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挺拔的身材是不好改变了,但容貌可以变化的却有很多,莫邪景枫是在前面抛头露面的,所以他的脸被抹得最黑,在右脸颊的位置还画了一块手掌大的黑记,上面沾了两根长长的黑毛。
因为这种丑陋的装束,兰月若凡还嘲笑过他,说他脸比包公黑,那快胎记像斑点狗上的黑斑,醒目的耀眼。
为此,莫邪景枫整整一天没理他,没想到,未雨绸缪果然正确,这个官员提出要看他的脸,显然是有所怀疑。
那将军从怀里掏出一个花卷,将花卷展开,上面画着八个人,他的眼睛将画上的人和眼前的莫邪景枫一一对照,发觉不相似,这才放了心。
冷悠然坐在马车里,眼睛可没闲着,她用内视看清了画卷上的画像,其中一幅是她的样子,其余七幅分别是她身后七个男人的样子。
这个现象让她心中震撼不已,是谁对她这样了解?连她的七个男人都这么熟悉?难道是皇甫悠扬?
不,她在古代刚遇到他时,他只见过无殇和小宝,连战天薄云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后面的那些男人?
除非他恢复了记忆,但是,那样的话更不可能,依着现代时冷悠扬对自己的疼爱程度,他断然不会这样对她。
不是皇甫悠扬,那会是谁?
冷悠然很苦恼,她以为来到古代,除了她和她的几个男人们,就没有了别人,没想到小天的父亲也跟着过来了,小天的父亲一心为着小天好,到了古代对她倒也没什么坏处,可关键是,他能来,说明其他人也有可能来,那么,来的究竟是谁?
她坐在马车中陷入苦思,外面,那将军一挥手,让士兵掀开马车的轿帘,他也下了马,挑帘准备看看里面坐着什么人。
“官爷,那是小民的内人,患了重病,不宜见风。”莫邪景枫急忙拦阻。
“放心,本官不会让她见风的。”那将军冷笑着,一把扯开轿帘,看着轿中端坐的女子,但是那份雍容华贵,就惹人怀疑了。“呔,那女人,揭开面纱。”
“官爷,你确定要看?”冷悠然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局促。
“别婆婆妈妈的,快点。”那将军更加不耐烦。
“那您凑得近些。”冷悠然压低嗓音,却依然难掩她夜莺一般的音质,惹得那官爷一阵心痒难耐,如果真的是画像中的女人,上头说了,抓到那女人,任他处置,那么,他也可以尝尝鲜了。
那人果然靠的更近了一些,马车中充满了暧昧的氛围,冷悠然手中握着一块绢帕,在空气中抖啊抖,似乎是想把她这边的空气推到他那边去。
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赤裸裸的勾引,那官员心痒难耐了。
“那我揭开了?”冷悠然含羞带怯的说道。
“嗯,快点。”那官员的脸都快凑到她身上了。
“啊--”,蓦地,冷悠然拉下面纱,那满脸的小麻子一个挨一个啊,白皙的肌肤被红色的颗粒堆满了,再也看不出冰肌玉肤的样子,关键是她的眼睛,那一双水汪汪的,勾魂夺魄的大眼睛此时像是被糊住了半个,只露出很小的三角形状,看人都有些费劲。
那官员本来想着画像上美人倾城的容颜,蓦地被这副尊荣吓了一跳,顿时惊呼出声,喊了一声后,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稳了稳心神,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你这女人,这是生的什么病?”
“你看,你再看看,没看出来吗?”冷悠然指着自己的脸,往他眼前凑了凑。
“没有。”那官员盯着她一脸的红颗粒,厌烦的皱了皱眉头。
“您是好人,好多人都不愿意接近我呢,就连我的丈夫现在都不愿意跟我亲热了呢,不瞒您说,大夫说,我这得的是麻风,很厉害的传染病,就是我刚才在空气里用绢帕扇的功夫,没准儿您就得上了呢。”冷悠然双眼崇拜的看着那将军。
“啊--”那将军从马车中连滚带爬的跳了出来,脸色惨白。
“将军,您要是传染上了,别忘了给奴家告诉一声啊,奴家就住在街北胡同的第二家,别忘了啊。”冷悠然特意从马车中露出头,依依不舍的叮嘱那位将军。
“滚,快滚。”那将军脸色铁青,一挥胳膊,车队立刻开拔。
一旁的莫邪景枫从城门口缓缓过去,视线的余光瞟了眼冷悠然,这个小妖精,瞧瞧把自己那张脸折腾成什么样子?
话说他什么时候嫌弃过她呢?还不愿意跟她亲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行,今晚一定要去温习温习,不然,这小妖精就又耐不住寂寞了。
兰月若凡就跟在马车的另一侧,听到冷悠然逗那个将军,心里差点没笑抽了,要不是大事要紧,他准得捂着肚子笑个够才行。
一进了皓月城,冷悠然的神情便凝重起来,她的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究竟是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还处心积虑的藏身在皓月国?
与皇甫悠扬有关系,又和她有仇,是谁呢,是谁呢?冷悠然冥思苦想,脑中忽的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一个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这样的刻骨仇恨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谁呢?是韩雨,可是,当初进入时空隧道时,韩雨也进来了吗?隐隐约约的,冷悠然似乎想起冷悠扬曾经说过,韩雨被那三个强暴过她的男人卖到了美国,难道说,事情真的那么巧?
想到这里,冷悠然忽然想起现代时小天给她的阴阳镜,那是个好东西,可以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