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不是。”语城冷笑两声:“你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东西,你试图控制所有人的生活。”
“够了!”一直温言软语讨好着语城的楚子狂终于出离愤怒了。他火爆的脾气再也压制不住,恶狠狠的一把捏住语城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的脸:
“既然你说我是魔鬼,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一下,不然岂不是会叫你失望?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吧。我希望看到你高高兴兴的嫁给我。这是你承诺过我的话,你可不要忘记了。”
“那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
“他们刚才不就在你的面前?”楚子狂冷笑两声,优雅的从烟匣里抽出一根雪茄。
“我说的是我和离野的孩子!”
“啪!”忽然,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争吵,语城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子狂,一个硕大的红印在她脸上慢慢浮现,她的脸慢慢肿胀起来。
他打她,毫不心疼的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我他妈的受够了!从今天起别再指望我有以前的好脾气!你要是再提离野,就别怪我把那个孽种扔出去喂狗!”
固执的女人,简直是自找苦头。楚子狂心烦意乱的出门,临了看见语城红肿的脸又暗地里心疼的要命。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就不肯忘了以前的事情和我从头开始?杀了她的父母是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即使我不杀他们,他们最后不也是要死的?不过帮他们把时间提前了几十年而已。
孩子不认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也不认我么?本来就是两个多余的家伙。这个世界上,最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彼此依靠,相持一生。
我对她,是那么那么的好。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想不通,看不透呢?楚子狂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点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他有他自己的逻辑,虽然在绝大部分人眼里,这个逻辑混乱不堪,霸道无理。他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思维方式。
他烦恼的冲出门,驾着车又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不知道是无心,还是他潜意识的行为,他竟然不知不觉驾着车到了一处别墅区。
推开白色的田园式的栅栏门,清脆的草地上坐着个身穿粉红色衣服,可爱的犹如芭比娃娃的小家伙。她粉嘟嘟的腿一节节的好像莲藕一样,唇红齿白,正坐在草地上一个人咿咿呀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楚子狂走过去,蹲下来,用一根手指头戳戳孩子的脸。孩子一点不认生,而且十分爱笑,冲着楚子狂咯咯咯的又笑起来。
多么温暖的笑容。
她笑起来也像极了语城。可是语城却从不肯这样对我笑。楚子狂心里酸酸的,摸了摸孩子头,站起来,下人们殷勤的走过来,他却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然后又一个人孤独的走了出去。
他被拉长了的背影映在草地上,益发显出他的桀骜不驯气质超凡,可是当他慢慢走出去的时候,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他富有、强势,却只能在一个孩子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回味她从不曾赐予自己的真心的微笑。
楚子狂走过不多久,就在下人们哄着孩子的时候,忽然一个身穿一袭黑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笑眯眯的摸了摸孩子的脸,然后说:
“我是楚先生的朋友,请问这是楚先生的孩子吗?”
下人们没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听说是楚先生的朋友,立刻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孩子叫什么名字?怎么没看到她妈妈?语城不在这儿?”
“哦,孩子叫若颜,是楚先生取的名字。语城……您也认识夫人吗?夫人不住这里。”
“哦……”黑衣的女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佯装喜欢的样子摸了一下孩子的脸,然后就快步走了出去。孩子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等到黑衣女子出门驾着跑车离去,佣人才发现孩子的小脸竟然被她捏紫了一块。
天啊,哪来这么狠心的女人,亏她还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笑起来眯着眼睛一幅善良的样子。
“若颜,哈哈,若颜……”黑衣女子一边开车,一边神经质的念叨着,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一看就是那个贱人的种,还是个婴儿就长的一脸狐媚相,跟那个贱货一模一样。
“贱人,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会叫你后悔的。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车,风驰电掣,一路上险象环生,倒是亏得她一身的好车技,开起车来不要命似的,旁人看也要看的吓死了。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他默默的看着车前的路,不说一句话,沉稳的表情叫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孩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可怕的速度,随着车一会儿突然提速一会儿猛的刹车,偶尔还来一次漂移,竟然全程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他早就习惯了。他知道,她不是个正常人,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始终是自己的妈妈呀。
玫玫专程携儿子从日本回来,是因为她觉得已经到了她该回来的时候了。她用着阮五留给她的遗产在日本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已经有了不小的实力。可是每次当她看到自己的财富数字不断增长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更加埋怨命运的不公。
看到了吗?其实我玫玫也不是没有能力,可是却寄人篱下过了十几年非人的生活,而那个贱人不过就是出身比我好,就过的那么幸福。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