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呀。”
“贫嘴。”李太后笑骂了一句,而后让着司马玥和王隽坐。
王隽没有坐。
自打他进了大殿之后,目光一扫殿中各人面色,心下已经了然。这时他依着君臣之礼对上首的三位行了礼,而后便退至一旁,静静的站在了那里。
司马玥也没有坐。
司马瑾还跪着呢。而且庆隆帝和崔皇后,尤其是崔皇后的面色很是不好,简直都可以称得上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先时她经不住司马瑜的拼力劝说,喝了五六杯梅子酒下去之后,不胜酒力,整个人当时就已经有些熏熏然的了。后来王隽拿了醒酒石让她含在口中,又让她喝了些浓茶,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清醒了过来之后,她一见自己又身在一苇茶室里,自然是要询问一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王隽便细细的将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先是从皇家园林里郑洵无意之中听到司马瑜和司马瑾的那一番盘算说起,再是这些日子司马瑜和司马瑾铺设的所有,中间种种细微之处,再是今日的明月楼一行,全都对司马玥说了个清清楚楚。
司马玥一听完,只觉得她其实压根就还是醉着的,没有清醒的吧?
瞧不出来司马瑜和司马瑾年纪小小的,心思倒是这般的歹毒啊。
“所以你知道了她们的这事,非但是没有阻止,反而是一直任由她们放开手脚来做?而且还在后面推波助澜?”
若是没有王隽一直在中间的推波助澜,司马瑜和司马瑾的这套计划压根就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的吧?可以说其实王隽都是一路在给她们大开方便之门啊。
王隽很无辜的望着她:“她们的这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漏洞百出,很容易就叫人一眼看出来了。我不在暗中帮她们一把,这计划哪里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他这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上了啊。
司马玥无奈的扶额。
“怎么,”王隽的声音此时徐徐的响起,“阿玥是觉得我太阴毒了,不该如此对待她们么?”
司马玥倒还没有圣母到这个地步。
毕竟若不是当日郑洵阴差阳错的听到了此事,今日精赤着身子和韩佐躺在一起的就是她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可不会做那个农夫。
“不是。只是重点是,这事你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啊?”
这才是她特抓狂的地方。早点儿告诉她,让她早点儿暗搓搓的瞧着司马瑜和司马瑾一步步的进进了她们自己设下的套子里面,这该是一件多么爽的事啊。
但是王隽无情的剥夺了她原本可以暗爽上十天半个月的权利。
可是王隽的理由却是相当的充分:“你演技不行,我怕你露了馅,叫她们看出来就不好了。”
......好吧。总之司马玥就是觉得,甭管她说什么吧,反正最后理全都是在王隽那里。
最后两个人商讨了一下接下来的事。
王隽的意思很明显,待会宫里定然会遣人来召她入宫与司马瑜对质。但因着司马瑜和司马瑾先存了害人之心,她们肯定是不敢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的,所以司马玥只需假装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只说她今日一早就和他出来在这一苇茶室里品茗赏玩,压根就没有出过这茶室的雅间半步即可。至于其他的事,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无需她再多说一句话。
司马玥这下算是晓得今日为什么王隽说要陪同她一起来明月楼赴宴,最后却是没有直接去明月楼,而是来了这一苇茶室,而且中间去明月楼的时候也不从茶室的大门出去,却是走窗户了。
这样就没有人看到他们去了明月楼啊。至于说明月楼里的掌柜和伙计看到了又能怎么样?那些压根就全都是王隽的人。
王隽这安排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啊,司马玥不由的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于是现下,当李太后问着司马玥刚刚一上午她都在哪,在做什么的时候,司马玥就眨了眨一双大眼,很是无辜的说着:“我一直都在一苇茶室和王院长喝茶吃糕点呢。”
李太后和庆隆帝对于王隽和司马玥之间的婚约关系早就是心知肚明,只是瞒着崔皇后罢了,是以司马玥这般说,他们也觉得很正常。
崔皇后在一旁就嘲讽着:“这青天白日的,夫子和学生关起门来说只是喝茶,谁信呢?”
她话音才落,一旁的王隽就悠悠的说道:“佛经有云,心有所想,目有所见,隽今日方知此话不虚。”
言下之意就是崔皇后一肚子男盗女娼,所以眼中看这世间所有之事就都是男盗女娼了。
同样都是嘲讽的话,但高下立见。崔皇后一时面上只跟活吃了一只苍蝇下去似的难看不已。
庆隆帝原本一直只在旁边坐着,心中为着今日一干事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一来恨司马瑜不争气,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出来,丢尽了皇室的脸面,二来他也深知李太后和崔皇后婆媳之间一直不对付。而很显然的,今日崔皇后的那几句话触怒了李太后,眼见得这场婆媳大战今日是在所难免的了。
都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他是个皇帝,这份家务事他也是难断的啊。所以他一直都很明智的保持着沉默,由着她们两人瞎折腾去。
但现下崔皇后不仅对着李太后狂吠乱咬的,竟然还针对上了王隽。庆隆帝想着他这日后少不得的还得依仗着王隽来对抗博陵崔氏一族,哪里敢真的得罪了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