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色皮肤,也是个宽肩长腿的身子,肩膀厚实腰身狭窄,挽起袖子的胳膊肘结实有力,这是柴家的长子,柴毅然,比穆梁丘小三个月,因为家里的缘故,自小也是和穆梁丘一起长大。孔泽瞿年长这两人近十岁,等于看着这两个长大,只是因为柴毅然此后进了军队,才让穆梁丘比他更和孔泽瞿亲近些。故而,这会儿柴毅然才能坐在孔泽瞿身边,他们这些小的,年少的时候总是以能和孔泽瞿亲近为荣。
两人都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这会见了,自然是要说上几句的,大多是柴毅然低声说,孔泽瞿听着,偶然说上一两句。这厅里的其余人有几个是不认识孔泽瞿的,只是柴毅然却是大多数人认识的,见这两个人都是低声说话,旁的人自然不敢敞开嗓子说,所以这休息室里是个安静的地儿。
只是这安静没持续一阵子,就被一个敞亮的嗓子打破了。
“哥,哥~哪儿呢?”
这声儿从外面传到里面,孔泽瞿觉着这声儿有些耳熟,一抬眼,就看见一路吵着进来的小子,本来是个随意一瞄的意思,可抬眼之后就维持个往门口看的姿势。
“进来,别嚷嚷。”孔泽瞿没说话,却是柴毅然抬手招了来人过来。
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年轻男女,男的一身儿黑色正装漂亮高大,女孩儿米色白纱长裙修长纤嫩,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头乌发随意倾泻,两个孩子纤长登对,一进来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过去了。
孔泽瞿瞳孔半缩看着唐尧和玉玦从门口走到跟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孩儿就长成这么大了,甚至衣服底下的身子也有了一点点不属于小孩儿的线条,走路间的样子也不同于小孩儿了,腰身处来回晃动的布料勾勒出了些隐秘的幽暗,孔泽瞿有些恍惚,无言看着两人从远处走到眼前。
“少爷?”唐尧对着孔泽瞿叫了一声儿。
“臭小子,瞎咧咧啥。”孔泽瞿没说话,柴毅然斥了一声,然后仔细看玉玦。
唐尧被斥了一声儿就摸着鼻子不吭气了,只是这人手还是放在玉玦肩膀上,他进来的时候就是个打胳膊揽着玉玦的姿势,到了这会儿还没放开人。
“这是?”柴毅然看着玉玦问唐尧,他没见过玉玦,也不知道玉玦现在是孔泽瞿教养着,玉玦来北地的时候,柴毅然已经进了部队,孔泽瞿不很愿意让很多人知道玉玦,于是柴毅然不知道玉玦。
“她叫许玉玦。”唐尧说了句。
“哦,哦。”柴毅然应了,看这垂着脸的姑娘,仔细想了想能参加穆梁丘的婚礼里面有没有哪家是姓许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是哪家的姑娘,于是就作罢。
玉玦进来这小厅的时候扫了一眼里面的人,果看见孔泽瞿在里面,差点目光相撞,只是她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先一步垂了眼睛,就那么几步路,走过来费了老大的劲,已经一个月了,她没看见他了。原本以为她可以往前走走的,可这会儿就已经感觉露出的胳膊凉哇哇的,这么站着被打量的时候就忽然有些难堪。
“坐下吧,杵着干什么!”唐尧一直盯着孔泽瞿看,上上下下的那么个打量法,柴毅然真是要被气死了,喝了唐尧一声。
被柴毅然说了一句,唐尧就要坐下,坐下的时候本来想要坐到孔泽瞿边儿上的,犹豫了下又坐到柴毅然边儿上。
他还不敢坐到孔泽瞿身边呢。
玉玦跟着唐尧一起来的,且这么些个年,孔泽瞿看她的眼神儿了总少不了些嫌恶,他从来没有带着她出席过这样的场合,所以唐尧一坐下之后,玉玦就挨着唐尧坐下了。
这从头到尾,孔泽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从小养大的孩子跟着别的小子走进来然后彻彻底底的无视他。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将这孩子养成担责任的人了,孔泽瞿忽然觉得他的教养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两个人的角色有问题了。
“哥,我问你个话。”唐尧搭着柴毅然的胳膊凑人耳朵上悄悄说了句。
“嗯。”
“你旁边的是不是那谁,那四少?”
“……”柴毅然看孔泽瞿一眼,无话,只照唐尧头来了一巴掌。
在小厅里坐了半会儿之后,也就到了举行那仪式的时候,这小厅里几个人悄悄出去坐到了最后面那一桌上。若是以往,这几个人出去该要引起大轰动的了,可这会儿索性大家注意力都在最前面的一对儿新人身上,所以注意的人还少。
玉玦看着最前面,穆梁丘今天收拾的很精神,和他结婚的女人看着挺温婉单纯的,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可穆梁丘看那女人的眼神温暖柔和,仿不管以后怎么着他都能包容她的岁月。玉玦红着眼圈心生羡慕,羡慕的快要死了,她知道穆梁丘会是个好丈夫。羡慕之后就是失落,玉玦知道她到死可能也没有机会那么光明正大的像穆梁丘家的女人看穆梁丘那样去看某个人了。
孔泽瞿瞄一眼玉玦,见玉玦红着眼眶,于是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他教养大的孩子,在某一瞬间像是对周围所有人都有了感情,可惟独对他是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仿佛和他是仇人一样。这么想的同时又猛的想起穆梁丘的话,孔泽瞿再不敢想其他。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孔泽瞿身份特殊,这大厅里有不少人认识他,所以还没等众人移动他就站起来要走,走的时候见玉玦还没动弹,孔泽瞿终于说话了“还不走?”
这是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