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他的功力恢复的越快。想要对他下手,则必须选在这一年当中,越快越好。
“国师?”宰相终于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我在想小艳骨的事。”凤血歌睁开眼睛,笑着看向他,“真没想到,小艳骨生性懒散,从小到大连只鸟都懒得养,居然会去养那么大一个男人。”
“国师……”宰相欲言又止。
“更没想到,那男人长得居然和我一模一样……”凤血歌摸摸下巴,笑得很是诡异。
“国师……”宰相终于说,“您若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大可一声令下,把那人给宰掉啊,可千万别气伤了身子……”
凤血歌闻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说。
宰相楞了一下,然后小心措辞道:“国师大人,难道您不是因为视若己出的徒弟,突然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给拐走,所以因爱生恨,恼羞成怒什么的……”
“呵呵,刚好相反。”凤血歌笑着摇摇头,“我不但不生气,还觉得挺开心……哎,这些年我忙于政事,总是抽不出空来陪她,她离开京城的这两年,日日给我飞鸽传书,可我一忙起来,就找不到时间回,等这信来的越来越迟,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她不再寄信给我了,我才幡然悔悟,真怕这两年下来,她已经忘了我,又或者不想见到我了。”
顿了顿,凤血歌单手支着前额,看着桌上的画像笑道:“如今可好,既然她肯把这样一个男子养在身边,至少证明她还是很愿意看见师傅这张老脸的……这种感觉你应该能体会得了,就好像你的女儿长年见不到你,于是找了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放在身边睹物思情,只不过这人偶稍显特殊了一些……会吃会喝会走会动罢了。”
“会吃会喝会走会动……这,这稍显活泼了一点吧。”宰相一头冷汗,“老臣那个不孝女若是敢瞒着老臣养这种玩意儿,老臣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汝家教太严。”凤血歌皱眉看他。
“……国师,是您家教太松了啊!”宰相欲哭无泪。
“呵……”
“请严肃!老臣真的不是在夸您……”
闹腾声传出窗栏,只见狂雪漫卷,万物凋敝,唯梅枝上早生三朵腊梅,并蒂而开,风雪不惧,恰如那三人。
一朵是云邪,争,天命我自主。
一朵是楚王,争,重掌帝王权。
一朵是凤血歌,争……争取早些批完奏折,然后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与两个小徒弟依偎在一处,两条小小的胳膊抱着他的胳膊,两个小小的头颅一左一右枕在他的肩上,一同看窗外那一朵朵除夕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本卷结束了,开始下一卷吧=。=
有人问三师是哪三师,分别是画皮师,蛊师和天命师啊,下卷他们两会出来打个酱油。。。。。要写估计得到明年了。。。。
★一吻淡如酱醋茶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欲饮一杯无?”花艳骨趴在桌上,指尖勾着鎏金小酒壶,朝掠影摇了摇。
门前站着的黑衣少年默默拍掉头上的雪,皱了一下眉头:“喝那么多酒……还出门么?”
“外面太冷,先喝点酒暖暖身子。”花艳骨单手撑着下巴,吃吃的笑,呼吸绵长带着脉脉酒香,声色慵懒好似醉人杜康,提着系酒的红绳随意一掷,酒壶便飞向掠影。
掠影接过酒壶,想了想,昂头将酒喝的一滴不剩,然后将酒壶丢回去。
花艳骨接过酒壶,将壶口对着掌心倒了老半天,然后哭丧着脸说:“你也不给我留一口……”
“回来再喝。”掠影一边说,一边走到柜边,掏出飞鱼服就往身上套——前段日子他总是被寒光抓去做牛做马,这飞鱼服和绣春刀就是那时候发下的。
“为什么要换衣服?”花艳骨奇道。
“安全。”掠影铿的一声收剑入鞘,平静的转过头对花艳骨说,“我发现,只要穿上这套衣服,一般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就会退避三舍,就连拦路的车马都会自动让出路来,你要
逛街,带上我再合适不过。”
花艳骨嘴角一抽:“锦衣卫原来还有这种用途……妙哉,回头你写成折子给寒光送
去,让他给你加官进爵。咳咳,不过我要去的地方恐怕既没有纨绔子弟也没有花花公子啊……”
掠影一楞:“你要去哪?”
“我去市集。”花艳骨说。
掠影立刻脱下飞鱼服,随手丢到一边,然后翻箱倒柜,捡出一套黄色监市服——锦衣卫指挥所若是闲来无事,寒光就会把他外派去去监市。监市负责管理市集,兼管市井之民的抽税之事,简而化之,可谓之城管。
“为什么又换?”花艳骨疑惑的问。
“省钱。”掠影默默将带子系好,平静的看着她,“我发现,只要穿上这套衣服,地摊小贩们远远见我,便会望风而逃……但只要追上他们,那吃什么都不用付钱。我很喜欢这种比试。”
“……这不是比试,大概。”花艳骨擦了把汗,“你还是换回来吧,我可不想跟监市一同逛街,那简直是迎风臭十里的行为。”
“哦……”掠影慢吞吞的换回一身黑衣,“想买什么?你要是怕冷,我可以出门给你买回来……最近我发俸禄了,可以买很多东西的。”
“我想买只猫啊。”花艳骨没听出他话中深意,一脸憧憬状,“天气越来越冷,我想弄只猫